了新欢,他不碰我,难道我还要为他守节不成?”
陈嬷嬷善意提醒:“那位不是新欢,是旧相识。”
甚至当初的诺言都可能是侯爷情迷意乱,误把夫人当作方婉柔,胡乱许出去的。
秦瑶光可不管:“什么新欢旧爱,与我有什么关系?我清清白白一个人,嫁到哪家都有好日子过。当初是他要娶我我才嫁进来的,可嫁进来之后反而成了插足者,我凭什么要受这份罪?他们可以将我视为弃子,我何苦还要为他痴心?他不珍惜我,自有珍惜我的人。”
陈嬷嬷皱眉:“可您总得挑个好的吧,就他这样的……”
陈嬷嬷难以言喻。
秦瑶光听不进去:“他这样就挺好。”
得了,好心当成驴肝肺,陈嬷嬷也不劝了。她现在唯一怕的就是有朝一日东窗事发,二夫人会被骂死。
陈嬷嬷:“那张脸太招人了,往后在人前还是带上面罩吧,对外就说他烂了脸,未免吓着别人,往后都得戴上面罩,死都不能摘。”
秦瑶光这回没有拒绝了,她也觉得戴上面罩挺好的,这样便只有自己一个人能看了。
只便宜她一个人。
成功将宋聿翎安顿好后,秦瑶光这心情本来好转许多,结果上房那边的人又来招惹她,问她对纳妾的仪式可有什么意见。
秦瑶光气得咆哮了一个“滚”字。
她只有一个意见,若能把纳妾改为冥婚,那才是真的大快人心。
陈寅礼这个遭人恨的赶紧死了算了!崔氏让彩屏下的药怎么不下的重些,直接让陈寅礼一命呜呼才好呢。
秦瑶光可以不搭理,可架不住别人故意在她跟前秀。
上房的人来找,秦瑶光拒了两三次,崔氏放话,秦瑶光再不去的话,便亲自来来请。秦瑶光想想还是算了,起身随着丫鬟去了上房。
可谁想,半道上遇见一对狗男女。
她站在海棠树下,陈寅礼并未看见她,至于方婉柔,秦瑶光不确定她有没有发现自己,即便发现了,也不妨碍她跟陈寅礼你侬我侬。
纳妾的日子定下来了,算是了却了陈寅礼的一桩心愿,但是他仍觉得对不住方婉柔:“原本该以正妻之礼迎你入府,如今却只能委屈你了。”
“能回到京城,与寅礼哥哥再续前缘,婉柔已经很欢喜了,不该奢求太多。”她说完,又怅然地道,“况且,如今你的结发妻子另有他人,我私自入府,已经是对不住她了。”
秦瑶光怒极反笑,不内涵她就不能活了是吧?
然而陈寅礼那个贱骨头还就吃这一套,就差没有指天发誓了:“我同她未曾有过半点情分,当年只是思你太过,见她生得有几份像你这才起了别样的心思。若早知能遇上你,我绝不会跟她有丝毫纠葛。”
方婉柔感动异常。
两人相拥。
方婉柔目光虚虚地望着海棠树的方向,忽然问道:“你同她,真的只是表面夫妻么?”
“那是自然。”陈寅礼回答得斩钉截铁。
“那往后,你会不会碰她?”
陈寅礼脑海中闪过秦瑶光那双波光潋滟的眼眸,最终又看向方婉柔:“不会。”
方婉柔莞尔一笑,却还故意道:“即便不碰她,往后还是多给她些尊敬吧,否则二夫人一辈子孤苦未免太可怜。”
“她能稳坐侯夫人的位置,已经是对她最大的弥补了。”
方婉柔还是道:“不论如何,我总要敬着她的,否则依旧难安。”
狗男女!
她需要他们可怜?真是欺人太甚!
秦瑶光气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不想在人前露怯,直接甩开丫鬟,拂袖而去。
小丫鬟也未拦着她,就这般放任她离开。
秦瑶光一路疾行,冲到了马厩。四下无人,她一脚踹开东边的偏房。
“咚”得一声响动,宋聿翎只着中衣,从榻上起身。
秦瑶光憋着嘴,眼中蓄着屈辱的泪意,直接上前,一把将人保住。她并非没人要的,不需要旁人同情。
宋聿翎一惊。
“不许动!”秦瑶光娇呵。
宋聿翎抬起的手徐徐放下,可是依旧不敢碰她。
秦瑶光凶狠地箍紧了他,哽咽了一下,带着火气地告诫:“也不许拒绝!你是我的外室,要有这份自觉。”
现在就拒绝,往后她要动手动脚的地方还多着呢!
宋聿翎内心闪过种种挣扎。
失忆之后,秦瑶光便是他生命中的一道光,不仅
情感上的渴望与道德上的谴责互相拉扯,仿佛要将他这个人撕裂成两半。宋聿翎深知这种自甘下贱的行为令人不齿,尤其对方还是有夫之妇。
可他又能如何呢?
他离不开,只能自愿坠入这道深渊了。
宋聿翎缓缓伸出手,徐徐将眼前之人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