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的宝贝女儿可如何是好?
顾昭本是负手而立,一脸淡然地望着老城主棺椁,可听见韩丰年惊呼出声,他连忙侧首望去,顿时惊愕地瞳孔一缩。
他看见谢婴瘦小的身子被挤得脚下不稳险些跪倒在地,顾昭心间一颤,这个小傻子又在逞什么强?
只见他长臂伸展将谢婴拉到身后护住,又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来,轻轻向前一刺,柔韧的剑身只是弹了几下便将周围人推开。
眼尖的人已然发现,顾昭手中宝剑正是九州九大名剑之首——棠溪剑,以西平龙渊水淬刀剑,既柔韧又可削铁如泥。
谢婴一边喘气一边收了手中术法,骨玉那异于常人的修炼方式,让修士感受不到她身上的真气流动,除非当面施法,否则很难发觉谢婴使用了术法符咒。
暗卫趁着人流受阻,于是又一刀劈出,三刀之后,棺椁轰然炸开,露出里面金光闪闪的物件来。
只见老城主的尸体下,足足摆了三层金砖,此刻因为顾昭的暗卫劈开棺椁,有几块金砖飞落到人群当中,有人捡起来咬了一口,惊愕地发现竟然是真金,大家又愣在原地不知其所以然来。
“诸位可看到了,老城主身下摆的是何物?”顾昭明知故问。
有人弱弱地回答:“老城主怎么会有这么多黄金?梁州城恐怕都没有这么多……”
“别瞎说,老城主两袖清风,怎会私藏黄金,他自己都家徒四壁,就连宗族祠堂里也什么值钱的摆件都没有呐!”
见众人将信将疑,顾昭勾了勾唇角,朝着大门走了几步,最后停在门槛前,在严良平几乎撕裂喉咙的怒吼声中,顾昭朝着门槛与地面的缝隙一剑刺出,再轻轻一掰,一块木板便被顾昭翘起,身边有人帮忙抬起木板,只见一层稻草之下,闪烁着各种颜色的光芒。
有人拂开稻草,看见各种珍珠玛瑙如同碎石子一般堆砌在地底,皆是大张着嘴巴说不出话来。
哪怕是一向见多识广的韩丰年,亦是愣在了原地。
“这便是吾的投名状,诸位可还满意?”
顾昭话音刚落,严良平便如同野兽般扑过来,却还未触碰到顾昭的衣角,便被暗卫拦下。
从顾昭打响指开始,众人甚至不知这暗卫是何时出现在顾昭身后,只见他抓住严良平的手腕向后一甩,便将人反扣在了墙上动弹不得。
“顾昭!你别血口喷人!这些东西都不是我阿父的!”
顾昭冷笑一声,说:“梁州地处偏僻,西邻西凉国,有着大片的荒漠,哪怕是梁州城内的百姓,生活也不好过。陛下体恤民情,每年拨五百两黄金给梁州,诸位在梁州生活多年,可见过一根皇室所出的黄金?”
顾昭拾起一根金砖,翻到下方印鉴处,指给众人看,“长平十七年一月。”
又拿起另一块道:“长平十五年一月。”
一块块金砖甚至印刻的时间都没被抹去,可见拥有之人是多么的随意。
“昭公子,即便如此,你也不能说明这些钱财都被城主私藏,毕竟每年灾荒,城主大人都为城中百姓费心费力,时常发放钱粮。”一个稳重的青年往前走了几步,对顾昭认真说道。
顾昭轻笑一声道:“朝廷给的,可不只是灾祸施舍的钱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