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命运的玩笑,你提前离开家,走了反方向的路却遇见了正往那儿去的乔鲁诺。
但现在你们是陌生人。
你最后轻拽了下他的衣袖:“你是要去那边吗?稍微绕一下路吧,我刚才看到有黑bang的人往那儿去。”虽然你不知道他是去干什么的,但是还是想他避免那个不太好的场面。
“好的,谢谢你的提醒,小姐。”乔鲁诺怔了一下,很快露出一个温和笑容,对你点点头。
你捏紧背包带子,沉默一会儿,什么也没说,就这样离开。
两只蝴蝶从你背包侧边的口袋飞出,那蝴蝶很眼熟,但你只是在脑海中过了一下就抛到脑后,你已经决定好去找谁了。
粉白的蝴蝶停在乔鲁诺指尖变成两张纸钞,男生慢吞吞走到街角,用从你那偷来的钱买了个双球的冰淇淋。这只是个小小的恶作剧,他经常这样干,但是你那双深黑色的眼瞳总在他脑海闪烁。
你看起来是个毫无防备的姑娘,因为被保护得很好而有些天真,随身带了许多钱,大概是那种任性地离家出走的青春期女孩。不过你太瘦了些,除此以外都很普通。
可你的眼睛里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情绪,你看他的眼神太复杂,在刻意的冷淡底下隐藏着更深的内容,让他无法理解,但你们只是陌生人啊。
乔鲁诺倒不讨厌,只是有点好奇。
你决定去一家酒吧碰碰运气,因为你经常撞见阿帕基从这儿出来。
他有时是面无表情地绷着脸,那你就会躲起来;有时看起来喝得烂醉,你不知道阿帕基什么时候开始酗酒的,但那与你无关,你并不是多管闲事的人,只是在他摇摇晃晃地走到巷子里呕吐的时候,给他一块手帕就逃走。
反正阿帕基喝醉了不会记得的。
大概是时间太早,酒吧里没什么人,懒洋洋的工作人员对看起来没到饮酒年龄的你也并没什么特别的反应。你纠结着是过会儿再来还是留下来等等看,扎起的头发突然被人从后面拽了一下。你不高兴地回过头,是个醉鬼。
好吧,你真是好久没到这种环境来了,你早该知道的。
你冷着脸没搭理他,打算直接离开,醉鬼不依不饶地骚扰你:“嘿,你是来应聘女招待的吗?这儿的女招待都太老了,我就喜欢你这种年轻的小姑娘,先陪我玩玩吧,我会给你小费的……”他看起来是那种大白天就泡在酒馆花光所有钱买酒的人,一毛钱小费都出不起,也只能指望骗骗你这种小女孩了。
你翻了个白眼摸到口袋里的小刀,打算吓唬他一下——是的,这种人也很胆小。虽然你不知道他们活着有什么意思,但他们很珍惜自己的烂命,不过这点值得你学习。
然而余光瞥见了一个灰紫色长发的身影走了进来,你马上改变主意,用尽毕生的演技紧抓住酒鬼的手腕:“求求你,不要打我……我只是来找我爸爸的……”阿帕基听到你的声音,果然快步走过来推搡开那个男人:“滚开。”他连一个多余的字都不想说。
阿帕基比他高上许多,敞开的衣服露出结实的肌肉,英俊的面庞看起来很不好惹。酒鬼实相地一边含糊不清地抱怨一边讪讪走开:“什么啊……我才没有欺负她,我只是在给她介绍工作……”可他又觉得有什么不对劲,明明是你使劲拽着他的啊?
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学会面不改色地撒谎的,只是手指还在轻轻颤着,你把手藏到背后。阿帕基面无表情地盯了你一会儿,你低着头不敢和他对视。
“来这干什么?”他双手抱胸审问你。
“我说了我是来找我爸爸的……”你嗫嚅着说,很快被对方不耐烦地打断:“你什么时候学会撒谎的,傻瓜。我怎么从来没在这见过你父亲?”你的谎话实在不太高明,你的父亲可买不起这儿的酒。但这让阿帕基更疑惑了,你那懦弱样儿使他厌烦,不过总的来说你是个乖女孩,出现在这儿太反常。
你只可能是来应聘服务生的,但这对你来说不是份好工作,何况布加拉提说他已经给你介绍了兼职。
难道你兼职的钱又被你父亲拿去赌博了吗?他啧了一声,你却以为他是在因为你的沉默烦躁,打了个冷颤,干脆一鼓作气地哀求他:“我是来找您的,求您收留我一段时间吧……阿帕基先生!”
“……”男人紫金的眼睛不可置信地瞪着你,快在你脸上烧个洞出来了。
你?找他?收留?你怎么敢的,他在你心里是爱心泛滥的福利院老师吗?
你胆战心惊地继续装可怜:“我的学费被爸爸拿去赌博了,连吃晚饭的钱都没有……”这不算撒谎,在上一次确实发生了,“我不会打扰到您的,我可以给您做家务……”
阿帕基无语地捏了捏眉心:“先离开这里再说。”
反正今天算是被你毁了,他是没有心情喝酒了。
你乖乖跟在他后面离开酒馆,总之你暂时不用露宿街头了。虽然不情愿,但阿帕基绝对不会不管你。
“学费的事我来解决,我一会儿送你去布加拉提那儿,我可不擅长照顾小鬼。”你家的情况他很清楚,知道你要离家出走,阿帕基一点也不生气,反而暗暗松了一口气,你总算不再逆来顺受了。
他把你带到一家餐馆,给你点了份奶汁意面。上面点缀着培根和煎好的鸡肉,切成片的水煮蛋,还有一点蘑菇和西兰花,既饱腹又美味。你的食欲被黄油的香味唤醒,找回了饥饿的感觉。但是你并不急着用餐,认真地对阿帕基说:“布加拉提先生太善良了,我……我会给他造成大麻烦的,他一定会分出过多的精力来照顾我。您知道的,布加拉提先生总是那样,我不想让他更累……”那会让你感到羞耻,这是实话。
事实的确如此。布加拉提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