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上来。”
“好嘞！”店小二哼哧哼哧跑远了。
一瞎眼的侏儒老太走近，道：“清渊公主，别来无恙。这是老身新绣的凉枕，请公主和妖圣笑纳。”
正嗑瓜子的清渊拍拍手上碎屑，接过答谢：“谢谢您，獾奶奶，您好好的啊！”
一个飞速旋转的竹蜻蜓不知从哪飞来，正好插到了清渊的发髻上，清渊叹一口气，拔下来，狠狠丢给门外几个小孩：“今日没课吗，又来街上玩！赶紧把人蜻蜓一家子放了去！”
“谢谢公主！”
“公主别生气，不利修行的！”
小孩咯咯嘎嘎地笑着跑开了，原来是一帮鸡鸭鹅。
一行人新奇地看着这一切，心想妖界中人果然豪放自由，连清渊公主都如此接地气。
郁圆圆也想知道，清渊公主会是个什么生物修成的妖呢？
清渊察觉到几人愣愣地看她，推推瓜果盘，笑道：“光顾着自己吃了，忘了待客。瞧我这脑子，见笑了……哦对，我没有脑子。”
随即眼神一伤。
郁圆圆忍俊不禁。
“菜来咯！”店小二总共六条胳膊，一只手端两个盘子。
“卷舒开合任天真，荷花酥！”
“欲买桂花同载酒，汀州蟹！”
“满殿风吹茉莉香，凤凰游！”
众人被山珍海味唬得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而清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喃喃地复述店小二的话，背诗。
“最后一道，春江水暖‘胃’先知，平陵烤鸭！”
清渊热情地介绍：“你们也知道，我们妖界中人都是万物之灵苦修而来的，除了犯罪被处死的，我们干不出吃同伴这种事，所以这些菜都是以姑射山独有的日月精华灵气制成的，色香味一个不落，还有助修行。还望友人，呃，海涵。”清渊盛酒起身，“诸位，我清渊先敬大家！”
“干杯！”
几人一饮而尽姑射山泉酒，顿时觉得神清气爽。
“流光容易把人抛，公主，您的‘红了樱桃绿芭蕉’来了。”
清渊睁睛细嗅：“嗯，很新鲜。多谢！”
店小二点头哈腰，接过清渊赏的一个金币，笑嘻嘻地退下了。
斐驰觉得那点心里有相熟的味道，便问：“公主，这樱桃是用什么做的？”
清渊低声道：“不瞒各位，这‘绿芭蕉’是苓芪叶，而这‘红樱桃’是僵生血凝固而成。”
“僵尸血？”郁圆圆汗毛直立。
“嘘！那边有小孩，别吓着。”清渊犹豫了一下，道：“我真身乃黄犾兽，比较挑食，只吃雨过天晴后最新鲜的苓芪叶；修炼成妖，需要僵生血进补，也就是刚死去的生物尚未流干的血。不过放心，这些作为吃食的生物，都是犯下大罪被处以极刑的，不算杀生。”
郁圆圆拍拍心口：“吓死我了，我以为你们妖都吃僵尸呢。”
清渊一脸嫌弃：“咦，那帮魔族人才喝腐尸血。”
“魔界玉族才喝。”斐驰一边埋头扒拉菜肴，一边漫不经心地随口纠正。
“你怎么知道？”
斐驰一愣，对上清渊怀疑的目光，握筷子的手心虎口泌出汗。总不能坦言自己嫂嫂就喝腐尸血吧。
“呃，当然是读书读到的。”
“哦，果然，读书多的就是不一样。”清渊深表赞同，不再追问。
斐驰长舒口气，赶紧夹两口烤鸭压压惊。
郁圆圆则和景逸心有灵犀地对视一眼，眸光含笑，打量这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