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娄予寒又是第一。确实,她仅以沉雁宫镇宫中阮演奏一曲《孤芳纵》,令闻者垂泪,落红含悲。诗书画弈也不在话下。”郁圆圆由衷钦服,“不知她未来会去往何处为仙官。”
紧接着,其余课考也放榜了。不出意外,郁圆圆总排名中游晃荡。御物考核擦边合格,仙术实操平平无奇,而智识课、经络课、自然课均名列前茅,尤其是自然课,断层第一。
“你个圆圆,厉害啊。”斐驰模仿郁圆圆方才的动作,鼓掌道。
“承让,承让。”郁圆圆心中得意:切,对于我这个应试教育出来的做题家,区区考试,有什么难的。
这时,教授自然课的仙师徽婴老祖在蒋图南的陪伴下拄杖而来。
“老祖,这便是郁圆圆,此次自然课考核满分者。”
郁圆圆问:“徽婴老祖安康。蒋师兄,我怎么了吗?”
蒋图南笑道:“无甚大事,只是老祖阅卷时阅到你是唯一一位满分,后我又告诉老祖,你当时半个时辰便完成全部题目,老祖赏识你,来问你情况。”
徽婴老祖沉吟:“今有鸡翁一,值钱伍;鸡母一,值钱三;鸡鶵三,值钱一。凡百钱买鸡百只,问鸡翁、母、鶵各几何?圆圆仙子可还记得此题?”
郁圆圆回想片刻:“嗯,好像有这么道题。好几个答案的对吗?”
“正是此题。老朽阅遍所有人答案,唯有你不落陷阱,将三种解法尽数列出。思虑周全,一问多答者,老朽也曾见过几个,而你于草纸上的解题过程,如撰天书,老朽惭愧,未能瞧懂,特来求教。”徽婴老祖躬身作揖。
“老祖快起,折煞圆圆了。”郁圆圆讪笑,我用的三元一次不定方程组,你们能瞧懂就怪了。不到一个时辰不能交卷,闲着也是闲着,便把其他几个答案都写上去了。
“还有此鸡兔同笼题,圆圆仙子亦是以‘叉’‘枝’为符……”
呵呵,小学奥数题,二元一次方程。
“还有此题,曹冲称象。”
初中物理,不足挂齿。
“求粮囤能存米多少……”
我用体积公式,没什么大不了的,圆周率咱祖冲之老先生不也算出了吗。
“哦,还有此作图算数题……”
我求了个导。
“黑白方圆题……”
逻辑推理题,考公的都会做。
“老朽虽未能理解圆圆仙子思路,然圆圆仙子天纵奇才,定是自成体系,不愧是神界灵花,佑我六界。”
郁圆圆受不起这通赞美,挠挠头:“老祖过誉了,我这就是我们那儿的一般水平,还要继续努力,继续努力。”
正寒暄着,智识课仙师文曲星君也来了,见徽婴老祖在夸赞郁圆圆,便截住话头,道:“圆圆仙子文章也是写得好哇,虽然字不甚佳,而文章浩然正气,大义凛然,老夫读了,甚是感慨。”
郁圆圆心想:我是干什么的,文科出身,报社打工,考研政治87分,这思想觉悟;再加上一点点死记硬背古文的本事和论文降重的旁门技巧,写东西还是有点东西的。
文曲星君接着与徽婴老祖攀谈:“还以为是哪位男弟子写的。没想到,竟出自女学生之手,果然是神界之花,有丈夫胸怀,必能成大器。”
郁圆圆道:“星君,您这就有点偏见了。我是女子,要有也是有巾帼胸怀。却说我是丈夫胸怀,其实您是在夸男子,而非夸我。其次,您刚刚说没想到这议文出自女子之手,更是罔顾事实,心存偏见了。凡人女子豆蔻之年便嫁人生子,自小被禁足闺阁,不许外出不许议事,写文章、读史书都是奢侈,更休提考取功名、封官加爵、游历四方了,民智未开,琐碎障目,当然比不上自由自在的男子了。不过,现在您看我,这么优秀,是不是也该改改您心中的成见了?女子若是能和男子共同读书进步,追寻理想,于苍生也是有益的呀!”
文曲星君笑着拱手行礼:“圆圆仙子一番话,老夫豁然开朗,豁然开朗啊。”
蒋图南笑道:“圆圆仙子资质卓绝,果敢而心细,是我六界之福。”
“不敢当,不敢当。”郁圆圆手一挥,见斐驰怔怔地盯着自己,猛地拍他一下:“被我帅傻了?别太佩服我。”
******
无极球前,帝母难得地笑颜舒展,知会一旁抿唇微笑的景逸:“可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