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挡在我身上,代我受这一击。敌人举起拳掌或这刀剑,要击在你身上。你扑在我身上回护之时,必须两腿分开,撑在地下,腰脊出力挺住,上身才不致当真压在我身上。我一剑从你两腿之间刺出,正通入敌人小腹。敌人见我二人摔倒,以为我二人已无抗御之能,更不提防,何况你遮住了我兵刃,敌人见不到这‘无中生有’的一刺,非但闪避不了,根本没想到要避,自然一剑直通小腹。”
这段完全可以加在二人修炼外功时,怪就怪在,却加在了外功练完,修炼内功时。
我们再接着往后看:【其时二人修习心经上半部的内功初成,出手迅捷轻盈之极,剎忽来去,尽是奇招怪式,偏又快速无伦。】
也就说这是在内功初成后练的。那么这段到底是内功还是外功呢?
看到后面才明白,原来这第七篇是内外功结合的部分:
【小龙女招式上受杨过代挡保护,时刻稍久,心随手转,不自禁生出依赖顺从之情,师尊的架子尊严忽然尽去,两人目光偶尔相对,一个怜惜回护,一个仰赖求助,突然间心灵相通。这本是心经内功的原意,徒练内功,难达此境,一与外功相结,两人不由自主的内外交融。】
金庸特意把这段加在内功部分,是有深意的,意思就是内外结合练功,也就是单纯隔着花丛练内功,还不行,只有加上这些亲密动作练内功,才能内外交融。
原来他二人练这些亭亭如盖,代为铁甲时,是衣服大开练的,怪不得二人练功的状态越来越诡异,纯练外功时,就没有这些幺蛾子。
【这日练到一招“愿为铁甲”,杨过须得双臂环抱小龙女,似乎化为一件铁甲,将她周身护得不受敌伤,小龙女则须束手受护,自行调匀真气。
杨过纵身向前,双臂虚抱,其实并没碰到师父身子,但眼光中脉脉含情,显得决意自舍性命,为她尽受敌人刀枪拳脚。小龙女一与他眼光相接,红晕上脸,微感不妥,眼光中露出羞怯之情,轻声道:“过儿,不好!”杨过便即跳开。】
想像下,二人衣服敞开的做这种动作,杨过还能如此克制,对于一个正值青春的少年,已经自制力惊人了。
这也证明了前文小龙女所谓的男女有别,不能同练,也不过是故作姿态罢了。等开始练了,也就这样坦诚相见了。
后面又写到:
【这日从头练起,练到“亭亭如盖”那一招,……杨过腰背出力撑住身子,不令自己压到小龙女身上,却见她眼波盈盈,满脸红晕,嘴角边似笑非笑,娇媚百端,不禁全身滚热,再也难以克制,双臂抱住了她身子,伸嘴欲在她脸颊上一吻。
小龙女年过二十,心中自非全无□□,给杨过这么一抱,见到他的眼光,不由得心中动情。但她自幼所练内功是冷漠自制,不论外界如何生变,自己既不惊惧,亦不动怒,动情自然更加不可,蓦地里觉到不妥,出力跳起,脱出杨过的搂抱,顺手重重在他臀部猛击一掌,喝道:“你不乖!不练啦!”奔回石墓。】
【奔回古墓】,意思这是需要在古墓外练的内外功结合部分,二十岁的小龙女,在此种情况下,顺手重重在他臀部猛击一掌,真令人无语之至,所谓儿大避母,这种勾引之下,杨过也算很有定力了。
【杨过又惊又惭,急速随后跟去,幸好小龙女并没闭上墓门。杨过走到小龙女卧室之外,拿了一柄扫帚,跪倒在地,说道:“姑姑,今天我错了,请你重重打我吧!”高举扫帚过顶。
小龙女道:“我不打你,你知错了就好。咱们以后不练这一招了。”
杨过道:“不练也成。以后倘若真有坏人害你,我一般的奋不顾身,保你护你,代挡杀招。”】
这就是杨龙练完了玉女心经,却唯独没有练完玉女心经第七篇的原因。原来这部分属于内功与外功结合,也是要坦诚相见练的。
后面书中接着说【两人自此以夜作昼,晚上练功,白日在墓中休息。杨过和小龙女严自提防,以免更犯当日险些情不自禁之误。如此两月有余,相安无事。】
更加印证了作者在说,这部分就是在古墓外黑天练的。
可是大家都知道杨过和小龙女在古墓住久了,都可以黑夜视物,所以晚上练也不过掩人耳目,自己却把彼此看的清清楚楚。
【他在古墓中住了多年,虽不能如小龙女般黑暗中视物有如白昼,但在墓中来去,也已不须秉烛点灯。】
怪不得杨过在给陆无双接骨时,会想【姑姑的胸脯比这个美上一百倍】,原来真的看过。
金庸到底对自己笔下的小龙女是什么想法,将她写的如此不堪。新修版增加的这段,若是为了增加他们在古墓的情感互动,完全可以加在外功部分,尚可接受,偏加在内功里,作者的意图便不那么单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