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日子过得苦不堪言,今日打断杜如晦一只手,便替他儿子讨的一点利钱。 更重要的得太子和齐王的好,齐王暗地里夸他好几回。今日又去齐王府赴宴,还得两样好东西,尹阿鼠心中得意,盘算着再几个法子对付李世。 正在此时,马车猛地停。尹阿鼠往前一栽差点扑街,当即怒骂车夫:“干什吃的,这个蠢货,底会不会赶车?” 车夫讷讷道:“小的不有心的,咱们的车好像撞个孩子。” 尹阿鼠皱眉:“谁家孩子这不懂事?把他给我撵开,别误我归家的时辰。” 车夫有些不忍,心说等给那孩子留些银钱,好歹找个大夫把把脉,看看伤势如何。 去一看愣住,一个锦衣华服的小孩正在地上捂着肚子打滚。车夫心里疑惑,刚才撞的好像不肚子吧? 然而现在不考虑这个的时候,这孩子的穿着长相,一看就知道不普通人家。 正要跟尹阿鼠说一声,七八个小厮就簇拥着三个半大孩子从巷子里冲出来,呼啦啦把马车围住,为首一个文弱些的孩子满脸怒色:“就们撞恒山郡王的?们什人?” 车夫傻眼:啥?那孩子郡王?那岂不皇亲国戚? 车夫还没反应过来,这孩子就冷冷看着他:“要对他干什?” 车夫意识回答:“……把他撵开。” 半大孩子怒气更盛,大声道:“们不仅故意撞恒郡王,还如此欺辱他,忍孰不忍,来人——” 车夫:……欺辱不欺辱不说,谁故意撞他? 但这孩子不给他解释的机会,小手一挥,小厮们就蜂拥而上,把正要车的尹阿鼠拖来暴揍。 车夫被反剪双手押在一边,帮忙也没有办法,只能看着自家主子被揍得哭爹喊娘。没说话的那两个孩子打得最狠,一边打还一边哭,好像和他主子有什深仇大恨一样。 还有刚才躺在地上哀嚎的恒山郡王,不知何时也凑过来狠狠在尹阿鼠屁股上踹两脚,一点也看不出来被撞过。 车夫:“……” 打尹阿鼠的当然李承乾一行,除李承乾和杜荷、苏琛,再加上杜荷的长兄杜构。小厮秦王府的人,李承乾还顺便带来阿牧和一些道具。 这会儿他就指挥阿牧:“阿牧上,让他也断一根手指!” 阿牧听话地扑上去,精准咬上尹阿鼠的右手。 “啊——”尹阿鼠的惨叫能传出三条街。 杜构冷冷道:“杜荷,堵住他的嘴。” 杜荷应一声,拿起水枪对准尹阿鼠的嘴狂呲,尹阿鼠嘴里全水,不呛就不能发出声音,只能闷声挨打。 眼看打得差不多,李承乾默默躺回去,两个小厮把他抬起来,一行人潮水般退去。 车夫终能动弹,连忙把尹阿鼠扶起来。 尹阿鼠把嘴里的水吐掉,纵然遍体鳞伤依旧气得跳脚,气急败坏地问:“刚才哪个小兔崽子往老子嘴里撒尿?” 车夫:啊!啊?有人撒尿吗? 尹阿鼠见他呆头呆脑,一个巴掌糊过去:“这个废物!不知道帮着老子,连谁撒尿都没看吗?” 车夫:“啊!、能杜荷吧。” 尹阿鼠脸色阴沉:“确定?” 车夫也不确定,道:“好、好像阿牧。” 尹阿鼠:“…………” 踏马的,如果他没记错,这个阿牧条狗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