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无暇,地上、屋顶和树梢铺满了云彩。屋檐下挂着参差不齐的冰凌,像是水晶制的宝剑。 李承乾欢呼一声,连声催促风蕾帮他收拾,叉着腰野心勃勃:“我要去玩雪!” “您看了会雪,可没功夫再玩雪了。”风蕾说。 李承乾眼睛一转:“那我不吃早饭了。” “不行!”风蕾没说,陈嬷嬷就虎着脸拒绝,“郎君若不好好吃饭,老奴可要告诉王妃了。” 李承乾撅着嘴抗议:“嬷嬷怎么老是一招?” 陈嬷嬷:“那郎君在要好好吃饭吗?” 李承乾垂头丧气:“吃……” 洗漱完吃过饭,李承乾裹一只圆滚滚小团,摇摇摆摆往学堂走。 下人已早起扫出一条路来,李承乾偏偏要捡雪地走,时不时艰难地从厚厚的衣服里探出一只手手摸一摸路边花木上的雪,或伸脚踢踢路边的雪,然后就会因为穿得太多,单脚站立不稳而晃悠两下,张着看不明的小胳膊摇摇晃晃,活像一个不倒翁。 到了学堂,杜荷和苏琛已到了,杜荷见到李承乾就哈哈笑:“承乾,怎么了球?” 李承乾撅撅嘴:“我只是穿得多了点,才不是球!” “我和苏琛穿得也很多,我们就不像那么圆。”杜荷得意地说,“就是长得太矮了。” 李承乾跳脚:“我会长高的!我会长高的!我只是年纪比们小,等我长就比们高了!” “笨蛋承乾,我阿耶说年纪差距不可能变,永远不会比我,所以永远不会比我高。”杜荷得意洋洋。 今天的他不仅比承乾高,比承乾懂得多哦! “才是笨蛋!”李承乾鄙视道,“我阿耶年纪比杜伯伯小,但是长得比杜伯伯高!” 是哦。 杜荷一呆,怎么会样? “人又不是一直长哒,等年纪了不长个了,我在继续长,所以我就超过啦。” 杜荷一呆,眼里渐渐蓄起了泪:“我不想比矮。” “也是没办的事。”李承乾像模像样地安慰一句,见杜荷更伤心了,只好向系统求助:[七十八郎,有办让杜荷长高一点吗?] 想了想他又补充:[但不要比我高哦。] 系统:[……宿主怎么能确定会比杜荷长得高呢?] 啊? 李承乾眨眨眼,有些发懵:[我会没有杜荷高吗?] [根据身体扫描情况,宿主长后应该会比杜荷高一点,但身高受很多因素影响,运动、饮食、息都可能影响身高,宿主如果不好好吃饭、不运动熬夜,以后很可能长不高。] 李承乾松了口气,他有好好吃饭,很少熬夜,每天阿耶带着运动……额,天冷之后就暂停了。 李承乾握拳:“杜荷,不要担心,我朋友说多运动可以长高,我们等会儿去玩雪吧!” 众人:“……” 的不是想趁机玩雪吗? 但显然很合杜荷心意,立刻就高兴了。 因为惦记着玩雪,上课时两人都有些心不在焉,频频往窗户外看。陆德明见状便放下书本:“罢了,我看们也听不下去。既然今天下雪,我们就来讲雪吧。” 三人都来了兴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陆德明。 陆德明微微一笑:“说到雪,们都想到什么?” 杜荷举手:“打雪仗!” 李承乾点点头:“能堆雪人、滑雪、雪橇!” 杜荷好奇:“雪橇是什么?” “就是人坐在车上,狗拉着车在雪地上跑,很好玩很威风!”虽然他没有玩过,但他就是知道。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杜荷眼睛一亮:“阿牧……” 李承乾立刻摇头:“不行哒,一条狗力气不够,很容易受伤,要好几条一起才可以。” “好叭。”杜荷失望地说。 陆德明戒尺轻轻敲了敲桌,李承乾和杜荷立刻闭上嘴巴,老老实实坐好了。 陆德明:“苏琛,说呢?” 苏琛道:“学生想起南朝刘郡公的《咏雪》,谢太傅问侄‘白雪纷纷何所似’,他的侄说‘撒盐空中差可拟’,谢道韫先生却说‘未若柳絮因风起’,谢先生由此称‘咏絮之才’。” 陆德明点点头:“既然说到里,那我也问问们,们觉得雪像什么呢?” 杜荷积极道:“像云!早上没人踩过的是白云,踩过扫过的就是乌云。” 李承乾本来也想说云,没想到抢了先,只能说:“像棉花糖!早上是刚做好的棉花糖,在是吃了一半的棉花糖。” 杜荷很想问问棉花糖是什么,但看看陆德明,艰难地忍住了。 轮到苏琛,他想了一会儿说:“像鹅毛,都说鹅毛雪,雪和鹅毛是最像的。” 杜荷撅嘴:“说的不对,雪明明和云最像,只有一点点像鹅毛。” 苏琛:“最像鹅毛,只有堆到一起的时候才像云。” 李承乾打圆场:“嗨呀,雪在空中更像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