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往来,你们会怎么办?”
杜荷跳起来道:“先生不要乱说,我才不会做这种事!”
“那也未必!”陆德明轻哼,“愚鲁不化!再不用心读书,日后保不齐为人利用。即便你并不想害人,只怕也得在无知无觉中成为害人的刀!”
杜荷缩了缩脖子,嘟囔道:“先生也太危言耸听了。”
“危言耸
听?”陆先生气得卷起书,伸手就要敲杜荷。杜荷“嗷”了一声,跳起来就跑,苏琛状似无意地拦了一下,让杜荷受了一顿爱的教训。
杜荷:“……”
杜荷还没反应过来,杜构就皱着眉毛道:“如果杜荷真的敢这么干,不用别人动手,我自己先教训他!”
杜荷:“我……”
他刚张开嘴,又被李承乾打断:“我明白了!就是因为尉迟伯父和程伯父以前和张亮关系好,所以才会这么激动。我们和张亮不熟,所以不怎么生气。”
陆德明含笑点头:“这是其一。”
李承乾疑惑:“难道还有其他原因?”
“这就要你自己去看去想了。”陆德明微微一笑。
李承乾:就知道是这样。
陆先生不喜欢直接往他们脑子里塞知识,而是引导他们自己去思考发现,然后他再纠正和完善,今天这样的真实案例他最喜欢了。
李承乾站起身,对常松道:“那我们走吧。”
是的,常松是来请他去御书房的,据说尉迟恭和程知节,还有很多大臣都在,也不知道叫他过去干什么。
去御书房的路上,常松脚步悄悄加快了一些。李承乾和陆德明的讨论耽误了一些时间,常松刚才不敢催促,只能现在暗暗找补,免得圣上等得着急。
到了御书房,李承乾才发现常松的叙述实在太寡淡了,完全没描绘出现在的形式。
御书房已经吵翻了天。
以魏征为首的御史团体正在激情开麦,引经据典,怒斥尉迟恭和程知节的不法行为。而尉迟恭和程知节一个看天一个看地,一副听不懂的无赖样子,把御史们气得跳脚,两个人霸凌整个御史团体。
李世民以手扶额,看样子恨不得当场失聪。
直到李承乾带着常松进来,这场单方面的争吵戛然而止,魏征等人向李承乾行礼:“下臣等见过太子殿下。”
“诸位叔伯不必多礼。”李承乾虚扶了一下为首的几个,然后走到李世民身边,在常松搬来的椅子上坐下,好奇地观察现在的情况。
魏征本来想继续喷,看到眨巴着眼睛看他的李承乾,到底没有开得了口。
场面一时尬住了。
李世民暗自舒了口气,站出来打圆场:“宿国公和吴国公做得不对,朕已经罚过他们了,他们也是无心之失,况且自己也受伤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
李承乾看向尉迟恭和程知节,就见他们衣饰发型略有些凌乱,脸上还有一点青紫——离得稍远点都看不见的那种,眼角就是一抽。
这也叫挨打?
显然御史们也不认可,抓住这一点喷个不停,并且认定尉迟恭二人是故意的。
从他们的话中李承乾才知道,原来尉迟恭和程知节也不是不管不顾直接冲上去揍人的,他们还是用了些策略。
具体就是他们和张亮一起走,走着走着两人就吵了起来,吵着吵着就开始动手,打得那叫一个天
昏地暗,没注意到打了张亮,反应过来后立刻就停手了。
打架嘛,误伤也是在所难免的,怎么能说他们是存心寻衅呢?
尉迟恭委屈成了八尺高的宝宝。
李承乾:……有策略,但不多。
御史们又喷了一会儿,不过被李承乾打断一回,这会儿没那么激动了,李世民听了几句就摆摆手:“张亮也是武将,宿国公和吴国公只受了皮外伤,想来他的伤也重不到哪里去。朕已经罚宿国公和吴国公一年俸禄,每人再受十杖作为处罚,诸位以为如何?”
尉迟恭和程知节连忙行礼:“下臣领受!”
李世民又看向魏征:“卿以为呢?”
御史们尤有不满,倒是魏征松了口:“圣上英明。”
李世民满意颔首,随后叹了一声:“张亮乃朕股肱之臣,如今无辜受累,朕挂怀不已,可惜不便出宫,便让太子代朕前去探望安抚,以盼他能早日安泰。”
李承乾起身领命。
御史们这才罢了。尉迟恭和程知节的处罚是轻了些,但太子代君亲自探望,这是莫大的荣耀,对张亮来说也足够了。
等到御史们走了,李世民才从御座上下来,走到尉迟恭和程知节面前,一人踢了他们一脚。
本来是想踹的,到底没舍得,下脚的力道也很轻。
程知节嘿嘿一笑:“错了错了,圣上,老程知错了。”
尉迟恭直接跪在地上,抱着李世民的腿假哭。
“朕还没死呢!”李世民被嚎得头疼,黑着脸甩开尉迟恭,“你们倒说说错在哪了?”
程知节咬牙切齿:“错在没早早打那小子一顿,让他跳到圣上和大郎君面前恶心人!”
李世民:“……”
李世民伸脚就要去踢,尉迟恭眼疾手快,再次抱住李世民的腿哭哭啼啼:“都是穿一条裤子过来的兄弟,也都是看着大郎君长大的,那孙子万不该生出这样的心思!不是我们要打他,主要是怕他再做错事啊!”
李世民皮笑肉不笑:“这么说你们还是为了张亮好了?”
“正是如此啊!”尉迟恭一拍大腿,没察觉到疼,才发现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