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抓到刘承佑的错处,赵元朗静静观察了许久,发现厂子里都是刘知远给自家傻儿子安排的人手,无处下手。那看来要在厂外找了,不过由自己出马,太过明显。这时,赵元朗的脑海里突然想到一个适合的人选。
“高老板,忙吗?”赵元朗踏进店里,就见到坐在里面无聊到要抠脚的高怀德。
“忙不忙,你没眼睛吗?”高怀德不客气地回道,语气毫不客气。
“喂,姓高的,你客气点。”一旁的石守信不得不为好兄弟出头。这两人都是火爆脾气,眼见又要吵起来了。赵元朗一手搭着一个,开口阻止。
“好了好了。我们今日来不是吵架的,是来谈合作的。不知道你还要赶人吗?”
“合作?怎么合作?”高怀德觉得赵元朗这人有点意思,见他态度如此诚恳,便急忙问道。
赵元朗笑了笑,拉着石守信坐了下来。
“正所谓‘二人同心,其利断金。’你细想一下,如果你们两家联手合作,不就成为这条街上最大的服装店了?”
赵元朗一边讲一边观察对面的神色。
只见高怀德沉思了一会儿,才松了一点口:“这也不是不可以。但我们两人怎么分?”
“什么两人,还有元朗那份呢,是三份。”石守信瞥了他一眼,指着赵元朗说,“这家伙还是大份。”
“我有固定的工作,平时也没有太多的消费。可以出大份作为你们两的进货资金。然后你俩平分剩下的。如果生意再好些,每人再拿出一些投入到新店里去,还可以招人……”
“还能开新店?”高怀德觉得这就像是做梦一般。
赵元朗嘴角含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坚定地回答:“当然可以。守信又找了许多时下最流行的服饰,还招了好几个漂亮的姑娘来店里上班。到时穿着那些服饰,往店里这么一站,还不是一个活招牌。”
高怀德等不及他将话讲完了,直接拍着桌子:“好,我答应了。说起做生意我的确不如老石,加上他身边还有你这么个军师,我更是毫无胜算。不过我这个人还是有个可取之处的,那便是肯服软肯听劝。我信你,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爽快——”石守信听完这番话,开心得咧嘴大笑,“我们既然如此投缘,不如结拜为兄弟得了。”
“是个好主意。”高怀德赞同。
“论年纪,元朗比我大几个月,你最小。那就元朗为大,我其次,你末尾。”石守信伸出手指算了算,说道。抬头见高怀德一脸不乐意的样子,笑着拉他窃窃私语。
“你傻啊,以后再招几个比你小的进来,你还能继续垫底吗?”
“是是是,我这脑子没你转得快。”高怀德连连点头。
而赵元朗看着眼前颇为熟悉的场景,心里感慨无论经历多少岁月洗刷,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对了,我有一件事需要你帮忙。”赵元朗突然想起另一件要事。
高怀德听都没听是何事,一口应了下来。
“你路子多,朋友遍地。我想请你帮我打听一个人。”
“这有什么难的,是哪一个?”
“刘承佑。”赵元朗报出名字。
这种事交给高怀德不到一夜,便将刘承佑的事情打听得一清二楚。
关了店门就跟着石守信来找赵元朗汇报。喝了一口水,高怀德这才慢慢说起来。
“败家的我见多了,这样的货色还是第一次遇到。要不是他那副厂长的爸爸一直给他兜底,只怕他早就没命了。”
“怎么,这人惹事了?”石守信有点八卦地靠近。
“这小子好色好赌。你想想这两个但凡沾染一个,便是倾家荡产,结果这小子都涉及了。不过他还算小心的,赌得都不大,就是人菜瘾大。好色无非就是调戏厂子里的小妹妹,都因为他爹被压了下来。”
“我不清楚这里赌的话,会有什么处罚?”赵元朗好奇问道。
“金额不大且不以经营为目的的话,基本就是十五天拘留。会不会留案底不知道。”石守信解释道。
十五天拘留?听起来也不错。赵元朗笑道:“那就让他进去呆个十几天吧,长长脑子。那你知道他基本什么时候攒局?”
“这个吗——”高怀德扬起一脸奸笑,“好巧不巧,明晚他便约了人,这可是我的发小告诉我的。”
刘承佑做梦都想不到赵元朗会为了贺贞的事,真的对他出手。这天天一黑,便鬼鬼祟祟地窜进一个小巷。他四下张望,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伸手轻轻叩了一下门。没一会儿,门被一个叼着烟的壮汉打开了。
刘承佑点头哈腰,一脸谄媚地问好后,抬脚走了进去。那扇门又被重重关了起来。
赵元朗这才慢悠悠地从暗处走了出来,问了问身边的石守信。
“怎样,都安排好了吗?”
“放心吧,老高已经带着人在路上了,保证待会儿有好戏看。”
两人在外面蹲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多,就见高怀德带着几个穿着制服的人来了。
“同志,这几位便是我的朋友。里面就是一个赌窝了,你们进去抓个人脏并获。”高怀德给几个同志简单介绍了情况。
“放心吧,如果里面真像你所说的那样,我们会给你发奖金的。”
为了避免误伤,三个人隔着好远,伸长了脖子等待着好消息。果不其然,不到半个小时,就见几个同志逮着两人走了出来。一个是那个开门的壮汉,另一个便是狼狈不堪的刘承佑。
“这下你舒坦了吧。”石守信拍拍赵元朗的肩膀,“没在里面呆半个月,这小子是出不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