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蚊子的药膏,乡下郎中给的,好像没有效果,你放哪了?”陆慕鱼漫不经心的说道。
“都给你放那个桃木立柜里了。”
陆慕鱼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用了些晚餐,打发彩云出去自己关上了房门,她需要静心为将来好好谋划谋划。
她舒展一下筋骨,有个好身体才能图谋以后。记忆中好像学过自由搏击,陆慕鱼努力回想其中的招式,开始偷偷的练习起来。
一直等到了第二天下午,陆慕鱼才被允许进到书房。
蓝桉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弯下纤细的腰身行礼请安,手指用力握紧了一下太师椅的把手,他知道云莺的腰肢是多么柔软,易折。抑制了想上前搀扶她的念头。这些天云莺求见了好几次,冷了她一段时间,果然安分了许多,不在像那天晚上,跟个小野猫的似的。
陆慕鱼穿了件月白色的绸布衣裳,倒是显得脸色没那么暗黄了。梳着蓬松的乌云坠的发式,不再是丫鬟的打扮。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一双多情的桃花眼含嗔带笑。
蓝桉换了个姿势,紧紧抿着双唇,目光冷漠。
“五爷,奴婢是来拿绳包的。”陆慕鱼垂首轻轻的说道。
蓝桉随手拿起桌子上的网袋。“就这个,你拿什么换?”
“这本来就是奴婢的,怎么说的上要换回来。”陆慕鱼不明白他为何这么说。
蓝桉勾唇冷笑。“你从头到脚都是爷的,更不要说一块破石头了,这世上本就没你的东西,爷说给你了,才能是你的。”
陆慕鱼骤然抬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满,又立刻低下脑袋,垂下眼睛,掩饰了自己的愤怒。
蓝桉倒也不气,拿起桌上的一本书:“上次你不是说要看律法吗,这本就是,爷特意找给你的,不过你不识字,也看不懂,爷就捡重要的念给你听吧。”
说着他放开书,一字一句的念了起来。“凡家奴所生,世世代代皆为家奴,生死由主。还有这一页,”他又翻过几张纸。“这里民女十六无出,由官府配之。”
蓝桉放下书,似笑非笑的看着云莺,:“你离这么近做什么?借故亲近爷吗?”
“没有,我没这个意思。”陆慕鱼急忙后退几步,连敬语也忘记用了。
“没有这意思,那你是什么意思。”蓝桉站了起来,逼近她追问:“可不要告诉我,你在看书?”见她无言以对。继续说道:“你就是个民女,已经十六也早该嫁人了,不嫁官府会给你配上一个,好在你是我蓝家的奴婢才没人追问此事。”
蓝桉转身又做回自己的位子,慢条斯理的喝了口茶水。“说来也奇怪,听闻你爷娘给你寻了两门亲事,皆因他们福薄压住不你,所以才没成,为了攀上高枝,你可是煞费苦心了。”
陆慕鱼是真的无言以对,当初为了不嫁人,她故意每天抓条菜花蛇放到对方的院子里,还买通诱导媒婆说自己命硬,没想到最后传成了对方福薄。
早知道有女子十六必须嫁人的规矩,她一定找个好拿捏的。现在在做任何解释都是多余的。她只得低声说道:“奴婢无话可说。只是这石头真是从小带到大的,还请主子赏给奴婢吧。”
蓝桉随手丢了过去。“这次就算了,日后不许在爷眼底下玩那么多小心思。守好规矩才有你的好处。”
陆慕鱼抓住以后,才觉得安心。“是,奴婢知道了。奴婢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