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婍一夜无梦,第二天起床后,姐姐给她送了新的衣服和妆饰过来。沅婍收拾好到正房中跟姐姐姐夫吃饭。姐夫冯少逸笑道:“沅婍换了这身衣服,倒像那些个侯门小姐,越□□亮了,快来吃早饭吧!”
“哼,我为什么要像她们?我这样潇洒自由不比她们好?再说,姐姐面前你也不用恭维我。”
“哈哈,还是脾气不改,你姐姐可不能用漂亮二字,你姐姐是殆类天仙,世间人谁能同她比?”
“好啦,你们两个!快吃吧。”
“不过昨晚一开门真是吓了我一跳,送你来的人一个姓秦,一个姓谢,让我猜猜,他们可是叫秦之济和谢景临?”
“哦?姐夫认得他们?”
“并未见过,只是猜测!”
“姐夫厉害,什么时候学会未卜先知了?”
“我看那两个人物秀丽,举止风流,年纪也大概差不多,又是官员。”
“其后呢?年纪差不多长得还不错叫这两个姓的多了去了,你怎么就一下确定是这两人?”
“若真是他们两个来送你,沅婍你真是运道很足啊!”冯生叹道。
“此话怎讲?”沅婍从桌上夹了一个鸡腿,心中感念姐姐,知道她最爱吃烧鸡了。
“你不在京城,不知道有句玩笑话,是这样说‘翰林一枝梅花,谢家美玉无瑕,若遇着王孙公子,更让人难放下’。这说了三位佳公子,其中一枝梅花,说的是秦之济,他出身翰林,家中又有片梅林,长得标致清秀,气质温柔文雅,所以说他一枝梅花。”
“呃……仔细想想好像确实长得还可以,可我却不觉得有梅花的清冷呢!可见牵强附会。”
“呵呵,此人年纪轻轻却居高位,极为难得的是平时谦逊有礼,从不骄矜自夸,相处起来让人如沐春风,又博学多才。此外,为人处事也不全一味和善逢迎,息事宁人。办事倒是心中有数,多有原则。”
“这是他还有些聪明,若不如此,恐怕也不能服众。他居高位再不谦虚有礼些,那么多资格老的臣子,怎么肯甘心呢?都是装出来的罢了!”
“沅婍你说的或许正确,但是官场中谁人不装呢,装得能让人喜爱,也是很难得了!更何况长相气质确实颇佳,而且尚未娶亲。”
沅婍似笑非笑道:“怎么,姐夫是想嫁给他吗?姐夫你可是有我姐姐了,不能另嫁他人哦。”
“你这孩子,怎么又乱开玩笑了。我在说你呢……”
“停停停……你再说说那个姓谢的吧,对了,是不是这三个人都未娶亲?”
“真是聪慧,当今圣上痴迷长生之术,喜欢烧丹炼药,对这些公子哥们的姻亲一概不管,他们这几个人虽颇得闺中青眼,但是全是自己做主打算。”
“你吃完饭,还要去应卯,别在此啰嗦了,快去吧!”姐姐说道。
“我那算什么应值,不过是应付。”转头又跟沅婍说道:“谢家曾是旧时大家族,只是圣上旧时削弱贵族势力,谢家也未能幸免。然而终究是家底厚实,非常人可比。要说谢景临此人,虽然对外人冷漠疏淡,但对家人都还蛮好,且面如冠玉,为人正直,很得人心。”
冯生放下碗筷,站起身来: “这里面三个佳公子两个人都让你一起见到了,还连夜把你护送过来,可见是天大的缘分,正所谓有缘千里来相会,同舟共济修千年,你又出落得如此漂亮,何不趁此机会多作打算,选一个可心可意的人,免得如你姐姐一般,嫁给凭借祖荫强求如我这样的人,我和你姐姐就放心了……”
沅婍蓦然笑道:“你这是是太自负还是太自厌?且不说昨日之事你有些误会,即便他们真是护送我回来,我这村野异人如何与他们结亲?他们都是贵府侯门,我是异路异类,我若再自矜一点,是仙凡有別,你跟姐姐有缘,我可未必与世人有缘。姐夫说我在开玩笑,我看姐夫才是异想天开。再退一万步,我若真是世间女子,我也宁可终生不嫁,而去游历天下,寄情山水,也不为人妻眷,相夫教子。”
冯生听说如此,不禁讪讪变了脸色:“是我错了。我当去应值去了,你们自家姐妹在家好好聊聊吧。”说罢出去了。
沅婍见此,也颇为后悔把话说得严重,不过姐夫与家人说的话何其相似,沅婍积郁太多。
“你呀!纵有不甘,他到底也是有姐夫的长者位份在。其实你姐夫倒无所谓,只是你与外人也这样说话,可千万小心,若不改改,恐会招致祸患。还有,你姐夫那样说不是有别的想法……请你不要怪他,他是,对我心中有愧,总想着能为我和父母分忧。”
“姐姐……”沅婍叹息道。
“对了,快对我说说昨日你是具体遇到了什么,我们且看看如何应对。”
沅婍讲完后,四姐洛嬟说道:“这位姓谢之人虽有些寻根究底,又敏捷多思,信念坚定,倒对我们这样的人来说还好,即便他们追求缘由情理现实真相,倒不会剑走偏峰。我是担心那个秦姓之人,他博闻广识,恐怕奇门八卦也多所涉猎,虽然表面亲热和善,背后做什么你我难猜,万一他有什么不对付的心思,使出的手法恐怕不能为我们所料。”
“姐姐,那我现在要如何?他们都知道家门了,我们是不是要搬走?”
“倒也不至于此,只需你小心谨慎,不与他们牵扯太深就是。”
“这样就可以吗?呃……那我以后再不见他们就是,看见他们调头就走。”
“未免也太刻意了,你现在在人世中,凡事只要按人类身份行事,不逞强好胜,不出头闹事,多半能平安。”
“姐姐是说我昨日太多管闲事了吗?唉,他们骗到我头上,还用那种方式来欺骗,还要冤枉我们,我是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