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眼睛期末之前能不能好。
沈霜林看着他虽然眼睛暂时失明了但他的那双眼睛真的很好看,沈霜林烙在心里一辈子。
她小声地笑出声,陈随今耳朵最近好了不少,“笑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我给你削个苹果好不好?”
“别忙了,没有削皮器,只有水果刀别把手伤了,那样就不能弹琴了。”
“那你想听我弹琴吗?我在家弹了几首曲子录下来发给老师了,你现在想听吗?”
“好啊。”
沈霜林点开录音,陈随今的眼前也不是一片黑暗,脑海里印出她那天穿着裙子弹琴的模样。
他喉结动了动,那天她坐在那弹琴,自己在玻璃窗外看着,聚光灯打在她身上,裙子的在聚光灯下折出不一样的颜色。
他只配站在玻璃窗外看,她是正常人,美的不可侵犯。
自己也就只能站在远远地地方看着她,离她稍微近一点,又怕给她带来伤害。
“陈随今,你闭上眼睛想什么呢?”
听到她的声音,他才睁眼,“没想什么,觉得你弹得好听。”
两人交谈之际窗外已经下起了小雪,沈霜林眼神一瞥注意到了窗外的雪。
“陈随今,下雪了!”沈霜林来到窗户前,看着满天飞舞的雪花
“想出去玩?”
沈霜林笑着“嗯”了一声,随后笑容一收,忘了他因为烧伤穿不上衣服,不能陪自己出去
“你去吧,我在这等你。”
“我不去了,我一个人玩没意思。”
苏荷很少下雪但今年竟然意想不到的飘起了雪花,美的像仙境,沈霜林总觉得白雪是最浪漫的事情。
可惜他见不到雪了,沈霜林猜他这么多年应该也没见到过雪。
沈霜林灵机一动,“陈随今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回来。”
随后听到她越来越越的脚步声,他大声说:“你下雪天小心地滑。”
沈霜林没有应话。
医院的小花园里有很多人玩雪,有四五岁的孩子,有二十岁穿着病号服对着雪花隐隐落泪的女生,有六七十岁老伴陪在身侧的老人。
沈霜林那瓶子装了雪带了回去,她想着跑快一点不让雪化掉。
陈随今听到她气喘吁吁的声音,笑着说:“跑这么急小心地滑摔跤”
沈霜林拿出了那瓶雪,“陈随今,我带你看雪好不好。”
陈随今一愣,“什么傻话?”
“你伸手。”
陈随今照她的话做,沈霜林倒了一点点在他的手上。
陈随今感到一丝丝冰凉,冰的手心疼,“这是雪?”
“对啊,你看到到了吗?”
陈随今一笑,脑海里已经有了漫天大雪的场景,“看到了,谢谢你。”
而瓶子里的雪也在空调房里化成了水。
中午,沈霜林帮他拿了药,总共有两大袋,一是治他的烧伤二是治他的眼睛还有他心理的问题。
听到她放东西的声音,陈随今眉头一皱,“又有这么多药。”
“你现在耳朵真是越来越好使了,没事都是些外用的药。”
陈随今点了点头。
“我给你滴个眼药水你别动啊。”
陈随今点点头。
他坐着仰着头,沈霜林走到他旁边,身高的问题不太好动手。
“陈随今你说你没事长这么高干什么。”
“长高点可以给喜欢的女孩子弯腰。”
沈霜林手一顿,一滴眼药水正好滴在他眼里,“你有喜欢的女孩子了?!”
陈随今淡淡一笑,“还没,怎么了?”
“噢”她继续手上的动作。
“那你有喜欢的男孩子嘛?”陈随今问。
“没有。”
“喜欢是可怜吗?”陈随今问她。
沈霜林笑了一声,话里满带笑意,“喜欢跟可怜有什么关系,喜欢是喜欢,爱是爱,可怜是可怜。三者都不一样的。”
她把眼药水放了回去拿出了一个药膏,“陈随今这个药膏也要忘眼睛里挤一点,要是有不适感你忍一下。”
“好。”
沈霜林用完那个药膏又要给他的腰上抹药,现在这个伤已经渐渐快好起来了,所以一般都是她们自己用外服的药。
“可能还会有点疼,你忍一下。”
沈霜林蹲在他身后,棉签蘸了药膏小心翼翼地抹在伤口处。
“这个眼药水滴的感觉眼睛好舒服。” 他说。
沈霜林笑了笑,“赶快好起来。”
“明天我要上课了,你一个人待在医院可以吗?”
“没问题的,现在基本都习惯看不见的生活了。”
“那你走路小心。”
“放心,我不出病房。”
沈霜林“嗯”了一声
周一沈霜林中午放了学就赶紧来到了医院。
陈随今猜她又是跑着来的,“急什么,我这不好好的。”
他毕竟看不见,看不见的人就像鸟儿没有了翅膀
“吃饭了没有?”
“还没,我不答应你不出病房的吗。”
中午饭得自己出去买,他看不见出去了还得了。
沈霜林买完饭回来,又一口一口喂他,中午又给他上了药才去上学。
一个星期后,陈随今的眼睛竟然真的好了。
那是在周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