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现在这样吧，和你呆在一起，什么都不用想，还可以训练，我想和更厉害一点的人交手，如果老师们在，也可以学到更多东西。”
但是不可以。
为什么不可以？
“自由啊……”安东尼喃喃道。
“什么是自由，安东尼？”苏珊又遇到了她不理解的词汇。
她从来不会不懂装懂。
“自由就是……你说的那些。”
“做自己想要的事情？”苏珊试图总结。
“是的，我想是的，苏珊。”
自由。
别人眼里，他拥有一切，他的母亲——克丽缇娜大人拥有一切，苏珊拥有一切。
可是，他们都有他们的“工作”。
他们真的拥有一切吗？
至少安东尼偶尔，比如今天，会想起这件事。
会被别人说无病呻吟，多愁善感。
他会偷偷地想一想这个东西。
*
神明真的拥有一切吗？
她心里有个声音说，至少现在不是。
她需要更多的力量，通过某种方式。
她看向那些庆典的准备，她听到敲门声。
“进来吧。”她注视着两个人进入。
她像一个长辈一样，她问他们：“玩得开心吗？”
他们对神明有本能的敬畏，一时间竟然不敢回答。
“我之前没有找神使。”
所以可以把我当作简小姐。
“老师？”苏珊不确定地开口，安东尼试图阻止她，不过没有来得及，或者说，他也需要确定一下。
简微微颔首：“我有事需要你们做一下。“
文件被推到这两个少男少女的面前。
“熟悉一下流程，告诉我你们是怎么理解信仰的。”
他们觉得仿佛时间倒退，回到了当初他们被迫学习的时候。
之前好歹还是已知的领域，现在神明提出的概念是他们几乎陌生的领域。
安东尼当然记得神殿学校教材里的知识点，不过显然神明想要的不会是那些。
“你们觉得，世界中心应该是什么？”
“您。”安东尼几乎没有思考就给出了这个答案。
但似乎并不是，神明不置可否。
“今天下午感觉怎么样？”神明直接进入下一个问题。
“很开心。”
“自由。”苏珊用上了新学会的词语。
神明这次点点头。
“坐在游行花车上的不一定要是神明。”
安东尼不解地看向她。
但是神明不准备为他们解答，她又忽视了他们的存在，拿出一张新纸，开始写字。
安东尼低下头，和苏珊一起看那些文件。
怎么，到最后还是工作来了。
*
小少爷其实是传统意义上的好学生，他甚至对神明的问题写了一篇小论文，其中有一些苏珊的口述部分。
苏珊表示，自己字也不好，不擅长这方面，还是安东尼来可能会让神明比较满意。
安东尼写这种东西还是有一套的，他带着之前在神殿学校的习惯，三句不离赞美冕下，再加上之前一段时间的工作经验，他写出一片可以算得上完美板正的论文。
他用花体字签上他和苏珊的名字，把墨水吹干。
拿给神明的时候，他的手努力掩饰了紧张的颤抖。
简拿过来看了看。
虽然那些赞美冕下的话和神殿的那群工作人员如出一辙，让她审美疲劳，但是还是有不少有价值的东西。
“你愿意和苏珊一起做我的神使吗？”
安东尼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你们的自由度很高的，还是，我不会太干涉。”
“你们可能会忌讳这个，不过你们的工作可能类似圣子圣女吧。”
“当然，我也不强求，不过我需要有人协助，我比较偏向你们。”
“你们悟性不错，我回头会教你们一些东西。”
典礼归典礼，有的东西还是要尽早处理掉。
“我的荣幸，冕下。”
“记住，是你和苏珊。”神明强调。
安东尼现在不明白，不过他会好好记住。
神明不会做无用的事情。
“行了，你去和苏珊说一声。”简把安东尼的论文随手找了一个空地一放。
安东尼点点头就要离开。
“对了，还有，庆典那天需要你们全天跟从。”简淡淡地宣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