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槐见人无视他,生气地走近。
“次槐小殿下,你脚踩的是我的地”
“但我是次槐”
“好了小鬼,你再吵,我就把你丢出去”
洞里的柴棍烧得哔哔剥剥,照得洞里温暖。
阎惜道:我刚去冥邪洞的路上,刮起了一阵大风,吹得人睁不开眼。我找到一处山窟避风,遇到了一对白狐,一只白狐正在给一只病倒的白狐喂食。我走近发现那只病狐的腿肿得很大,开始溃烂,我用刀将它溃烂的地方切开,取出了这个”
左祁尔看向阎惜手中的铁片,道:这是什么
“神武卷”
“我离开山窟,这只白狐一路跟了来”
左祁尔道:很暗了,休息吧。
夜里,海浪拍击着岸边的礁石,阎惜从洞中醒来,月光正徘徊在洞外。走出千痍窟,风吹动白衣,似要拂去衣上所绣的枯叶。
不远处次槐正背对着她,蹲着刨尘沙。
“次槐,你在做什么?”
话语未落,地上现出许多刀尖,刀柄和刃都埋在土里,只有一点寒光冒出。
“阎惜,你害怕过来吗?”
阎惜足尖一点,跃上半空,一道掌气打来,阎惜空中翻身,刀尖抵地,借力落到次槐那一边。次槐手持木枝,刀与木枝相交,阎惜竟感到一股压力逼来。
“这小孩怎么会有这么深厚的功力”
阎惜刀尖轮转,次槐右脚踏空,阎惜见状伸手去抓。
“姐姐我要掉下去了”
阎惜将人救上,紧扣住他的手腕。
“我肚子疼,哎哟,好疼,姐姐你快放开我,我忍不住了”
阎惜一松手,次槐用镣铐拷住了阎惜右手,夺走了神武卷,而镣铐的另一端却镶嵌崖下。
阎惜眼疾手快,‘凝梦’刀已横架在次槐脖子。
“你…”
“打开”
次槐无奈,只能拿出钥匙,解开了镣铐,而不知觉间,镣铐竟拷住了自己双手。一身白衣站在窟外,不知他是如何动的手。
“你们两个大人,欺负我一个小孩,以大欺小”
“你是小孩,我看十个大人也不及你”阎惜道。
阎惜将铁片收回袖中。一声惨叫,一声声鼓音传来,左祁尔道:快,赶往冥邪洞。
两人到洞口外,只见一串红色的血珠飞出。
“怨啊,恨啊”洞内怨奴眼见同伴被剥去皮,抡起狼牙棒,贪奴使双斧,两人齐战洞中人,只见洞中一道一道的红色剑光密织成网,一滴一滴的红色鲜血飞落。
两道身影抢入,欲取仙芨草,一旁怨奴、贪奴毁去了洞中人手上鼓,而一声惨嚎,怨奴被活剥下了皮,死在了‘含恨’剑下。
怪三多手中‘含恨’剑转,逼退了左、阎二人。
洞壁上火把燃起,将洞中照亮。
“我今日杀人杀得够了,歇息一下吃顿饭我们再相杀吧”
怪三多坐下,手中已多了个人皮鼓。
左祁尔和阎惜细看此人,同感讶异,此人双目失明,眼上用一块染着血的旧布蒙着,双腿齐膝断,膝盖以下是两截木棍。
随着鼓音声声传出,不时几只野味相继走进了洞中。
怪三多停下动作,一道血红的剑光飞过,野味被剥去了毛皮,被他用废剑串起,烤在了火上。
“此洞中鼓多,是个麻烦。要想拿到仙芨草,就得杀了此人,得将他引出去,再毁去他手中鼓”左祁尔手按上了剑。
“此人是罕见的高手,若今日取了仙芨草,势必立下了一个强敌,必须杀掉他”阎惜暗想。
“神武卷没找到,却丢了战奴、怨奴性命,此仇必报”
三人同时出手,逼得怪三多无还手余地,正欲诛杀,一声鼓响,一声惨叫。
‘啊’,贪奴倒飞出,红色的血雾散开。
左祁尔剑诱,将怪三多带出了邪洞,两人战得天地失色。
“怪人领教了”语落,鼓音又起,一群血蝙蝠袭向左祁尔。阎惜后方牵制,怪三多抽身回剑,刀剑交战,阎惜险象环生。
“这种临近死亡的感觉如何?”怪三多道。
身上的血飞出,染红了袖上枯叶,怪三多的剑穿透了阎惜左肩,被血蝙蝠困住的左祁尔见状,脑中闪过一个的画面,头疼欲裂,剑有刹那停滞,血蝙蝠咬上了手,怪三多又拍响了鼓,左祁尔被鼓音打中,口吐鲜红。怪三多剑直取左祁尔咽喉,阎惜单膝着地,持刀挡在了左祁尔身前,‘含恨’剑的剑尖抵在了‘凝梦’刀身。
而一旁,贪奴起身,握住从阎惜身上落下的铁片,趁三人不注意,离开了冥邪洞。
“我能感觉到,你们并不是情侣,甚至彼此间还有敌意。为何要救他?”
“我跟他的仇是我们之间的事,除去这层仇,他还是我的师尊”
“我一日只杀三人,今天算你运气好”
怪三多恶道,收了剑回洞。阎惜背着左祁尔赶回千痍窟,背上的人已陷入昏迷,嘴中的血滴落沙土。
“兮儿”
“得先找个地方给他疗伤,再去寻医”
阎惜见海岸边有一处岩洞,飞身落下,将背上的人放下,让他靠着一块岩石。
左祁尔一把抓住阎惜的手。
“师尊,你说什么,你先放开”
阎惜试了几次,都没有抽出。而手却被握得更紧。
月光洒在冷冷石上,静幽的水面,阎惜任他抓着,到了夜半,一声轻响。阎惜见一只白狐跳下,嘴里叼着两株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