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心。”
江半夏叹了口气:“先进屋吧。”
她们二人刚一进门,林青青便跪下行了个大礼:“恳请二位仙长准许我单独与你们谈话。”
唐玥皱眉:“你这……”
苏隐隐回神冲过去要扶她起来。
“娘,你这是做什么,这事是我惹出来的,有什么我一个人承担。你……”
“恳请两位仙长放隐隐出去,让她暂时回避。”林青青又行了一个大礼,她面色已经透出一种青白色,方才洛辞尘运用灵力震散剑气的余波让她的身体雪上加霜。
苏隐隐年轻力壮,只是被震得身倒体歪,而林青青的身体已经是强弩之末,这一战的余波足以今她当场丧命了。
如今不过强撑罢了。
“娘——”
“你出去,娘有一些事要单独和两位仙长说,你不要听。”林青青拍拍苏隐隐的手,安抚道:“娘还要跟你一起归隐山林,娘不会让自己有事的。”
江半夏撤去阵法:“苏姑娘,请你先回避吧。”
苏隐隐只能不情不愿的出去,守在房门外不肯走。
唐玥布了个隔音阵,想上前将她扶起来:“你说吧。”
林青青轻轻挣开唐玥的手,又对两人行了一个大礼。
“两位仙长,我清楚如今我恐怕撑不了多久了。我从前树爷爷说有许多大能能改换他人命数,我恳请两位仙长将隐隐身上的孽障转移到我身上来,把我交给洛道长。来日隐隐想要做人还是作妖,都能少受一份苦楚,让天道给她一线生机。”
唐玥为她的话感到震惊:“我不会让洛辞尘杀掉苏隐隐的,你不必这样。”
林青青强忍泪水,略带哽咽地说:“唐仙长,我是她母亲,我只盼她能平平安安,一生快乐。我也想她能出去见见九州风光,能遇见一个托付终身的人,而不是一辈子跟我捆在一起。”
苏隐隐观战时的茫然与震撼林青青都看在眼里,她是苏隐隐的母亲,是这世上最想保护她,也愿意用自己的一切保护她的人。
“况且这样,她日就算没有合适的妖丹,她也可以去拿我的。我遇人不淑,不仅害了自己,还连累我的孩子。我当初没拦住她为我杀人,如今这罪孽就应当算在我身上。”
唐玥皱眉:“这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选择,与你何干?你今天替她一回她也不会感谢你。”
“我只愿她平安。”林青青面色苍白,红心眼眶说。
江半夏轻轻拉住唐玥的手,暗示她先冷静。
“该换命数,功罪相替,我和唐玥都做不到。但我可以从枕录里找找看,如果真的能行,我愿意帮你去跟洛辞尘商量。”江半夏心里不赞同这样的付出,她觉得林青青这个人一生都单纯到愚蠢,却也不能控制地为一个母亲无怨无悔对孩子的保护而感动。
林青青流泪叩首:“多谢两位仙长成全。请不要把这件事告诉隐隐,她太容易冲动行事,只说我被带走关押,终有相见的一日吧。”
江半夏答应了。
唐玥把林青青扶起来坐回床上,轻轻擦去她脸上的眼泪,难得低沉说道:“收拾一下,苏隐隐进来看到会担心。”
“我们不久留了,你们两个说说话。”
江半夏打开门的时候苏隐隐还守在门口,唐玥撤去隔音阵,两人便回隔壁房间了。
刚一进屋,唐玥先问江半夏:“你以前认识那个洛辞尘?”
江半夏边从储物手镯里拿出一条很长的黑布条,成年人拇指那么宽,边说:“我十三岁的时候,他随师父下山访友,途中救了我一命,也是道宗掌门指点我去洛阳拜师。”
江半夏捋顺布条,对唐玥说:“你把剑给我,我给你做个剑套。”
唐玥惊喜道:“好唉好唉好唉,江江你好厉害你还会做这个。”
唐玥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刚刚还想着洛辞尘的事,一听江半夏要给她做剑套,立马抛之脑后,肉眼可见的高兴。
“林青青那个要求,你想怎么弄啊?”唐玥趴在桌上,边看江半夏做剑套边问。
江半夏让她把油灯往自己这里推一推,穿针引线,“枕录还在我们手里,妖王应该在里面画过这种阵法,我们先找找看。如果真的有,这阵法还得你来实施,成功了,我就有把握说服洛辞尘。我现在比较忧心,苏隐隐一个半妖以后能去哪里。”
唐玥这才想起来还没把杜宇的事告诉江半夏,她概括地说完以后她提议道:“如果能联系妖王,让苏隐隐去妖物生活,有妖王关照,应该不会过的太难。况且她得罪了朝廷的大官,她那个爹应该不会让她好过,我看她也不甘心当一个人类,日后取回林青青的妖丹,回归妖族应当不是难事。不过这个洛辞尘看着木头一样一板一眼,会听你的吗?”
江半夏不禁一笑:“洛道长是位顶天立地的君子,又有侠者之风。两年前他修炼遇到瓶颈,时常接一些朝廷送去华山请修士除妖渡鬼的任务,偶尔也自己下山历练。他前不久在云梦泽收服了一只大妖,想来应该是临危受命来这里的。我据实以告,他不会为难我们的。”
烛火昏黄,挂在江半夏浓密翘长的睫毛上,冲得她眉色浅浅,目光幽幽:“不过我今天真的很惊讶,你不出剑就轻松将他打败了。同辈之中,他还未曾输过。”
江半夏意义不明地说:“有时候也希望自己能成为你们这样厉害的大剑修。”
唐玥托着腮,眼睛亮亮地看着江半夏做手上的活计:“我教你啊,我们剑宗的剑法是天底下最厉害的,藏书阁里所有的剑谱都在我脑袋里,你想学哪本都可以。不过,你怎么这么了解洛辞尘啊。”
江半夏抬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