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踪迹,又用专业检测软件检测卓玉手机,依然毫无所获。
什么都没查到,警察显然心有不甘,在为卓玉做了笔录,知晓她近一个月的行程后,警察啧啧:“两个月出了一次门,还被人扔石头打进医院?”
卓玉点头:“是,5月2号出门被石头砸到头,3号在医院醒来,出了院后直接去了警局做笔录,行踪是可以查的!”
警察当场核对信息,确定无误。
警察:“5月2号出门是什么原因?”
卓玉:“爸爸妈妈要跟我解除领养关系,未婚夫要跟我解除婚约,我想过去跟他们商量能不能私下进行,不要对外宣布,结果……”
结果很明显,一出大门就被萧月行的粉丝砸了头。
理由没毛病,警察又问:“陈业说他带走卓云云,也是为了你的幸福……你没有用其他工具联络他,或者其他联系方式进行联系?”
卓玉闻言无语,道:“我哪有心情做这些……”
警察什么都没说就走了,卓玉一转头就见沙发上坐着的三个人,脸色都不怎么好看。
养父指着她激动道:“你还委屈上了?我们为什么跟你解除领养关系?还不是你在楼梯口推云云,她差点掉下楼梯,你既然容不下她,还想让她受伤,我们就只能跟你断绝关系!”
“爸……”
“别叫我爸,我可没你这么心思歹毒的女儿!”
卓玉沉默半晌,点头:“我知道了。”
养母:“小玉,我知道我们跟你解除领养关系对你有很大的打击,你恨我们也好,怨我们也好,但求你看在我们抚养你十几年,供你吃供你穿的份上,有云云的消息一定要告诉我们……”
卓玉本想跟养母解释一下自己并没有推卓云云,但现在看来真相是什么都无所谓了。
“妈……”
妈妈两个字还没叫出口,就见养母脸色一僵,卓玉默然片刻,改口道:“阿姨,我从来都对你和叔叔心怀感激,所以就算跟你们跟我解除领养关系不再是我的父母,我也不会做出这种事……”
“我从来都没有恨你们,也不敢恨,更没想过要害卓云云……”
卓玉说着说着,哽了一下:“其实,我也觉得是我鸠占鹊巢,早就该从这个家离开了……”
养父本来急怒交加,恨不得掰开卓玉的脑子把卓云云的下落找出来,可听见卓玉说的话觉得事情更不好办,于是冷硬地板着脸:“你这么说是不想告诉我们云云的下落了?卓玉我告诉你,别跟我来这一套,如果你跟云云失踪的事情有半点关联,但凡云云受一点伤害,我都要在你身上千万倍地找补回来!”
卓玉难过,可也习惯了,从小到大养父对她都有偏见,不知道偏见从何而来,她点头诚恳地说:“云云吉人自有天相,她一定会安全回来的!”
养母泪汪汪地点头:“你叔叔是着急疯了,他说的话你别往心里去,我知道你是个老实孩子,但有些时候一点点信息就能让警察查出来很多关键的东西,所以如果你知道什么,就全跟警察说……”说完又擦了把眼泪。
卓玉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好像有什么东西将要沉入黑色泥潭永世不得翻身时,又不信命地挣扎了下,说:“我这个人从小蠢到大,不论干什么都做不好,就连帮人整理衣领都能搞成我推别人下楼,阿姨……你应该是知道的,为什么还要这样想我?”
养母哭着说:“我们也是没办法了卓玉,如果再失去云云,我也不想活了,真的,如果你知道什么一定要告诉我们啊!我和你爸一定会给你补偿的,你想要多少,都有商量!就算你不相信我们,还不相信月行吗?”
卓玉点了点头,答应道:“好,如果陈业后面联系我,我一定通知你们,也通知警察!”
养父重重哼了一声,指着卓玉骂道:“你看,我就知道你是为了钱,你现在就去警局,跟警察说有用的信息,不管有没有用,我都会给你钱!”
他说完站起身,似乎被气坏了,来回走了两圈,最终走了出去,养母也哭不下去了,站起来跟着出去,临出门前对卓玉说:“阿玉,你瘦了,是没好好吃饭吗?不管怎么样,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
卓玉鼻腔一酸:“好的阿姨,等我这边的事情都处理完就去,这段时间你跟叔叔也保重身体……”
养母擦着眼泪,带着哽咽转身走了,身后只剩一个萧月行。
卓玉送完养父母并没有关门,她抓着门把手,跟萧月行说:“有什么事我会去警局跟警察说,你走吧……”
语调虽软,但态度跟昨天一样决绝。
萧月行昨天上门时顾着往两边看有没有记者蹲他,根本没看清卓玉的样子就被关在门外,他知道卓玉不愿见他,于是跟着卓家父母来,就想亲口问问卓云云的行踪,可在听了卓家父母跟卓玉的对话后,又什么话都似乎问不出口了。
萧月行:“我也不想跟你说太多,只想了解这件事……”
卓玉:“我很累,你走吧……”
萧月行纠结极了,他一边为消失的卓云云抓狂,一边又被前任拒不合作的态度气到,冷漠疏离到他觉得陌生。
他急切想从卓玉口中得知关于卓云云或者陈业的信息,可偏偏对上那双那漠然的眼睛,仿佛一把刀插进喉咙,就什么话都问不出口。
萧月行再次无功而返,不,应该是从卓玉家里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