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是隐约能够看得出来的!
袁苒仍旧一脸淡定道:“好啊,那你们就切开看看好了,看看我到底有没有在里面掺毒!”
太子一脸“你死定了的”坏笑,向一旁的太监下令道:“即刻切开漆层查看!”
“是!”太监得令,下去拿了把锋利的刀来,开始切割圆柱表面的漆层。
只是片刻后,这太监却犹豫道:“这……太子殿下……”
“到底怎么了!到底有没有掺毒!”太子怒了,干脆自己走过去看,眯着眼睛看了半天,“这……这怎么会……”
“怎么会没有是吗?”袁苒反问道。
“你——”太子怒视着袁苒,眼睛里就要喷出火来!
袁苒白了他一眼,向众人及床上的皇上道:
“先前,我早就发现了厂里有个新来的学徒鬼鬼祟祟,便时刻注意着他的动向!”
“后来我们发现他对民用的漆料没什么动作,便猜到他的目标不是民用漆料,而是皇宫漆料!”
“虽然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但我还是不放心把他处理的漆拿进宫中给皇上妃子们用,便偷偷命人在以前的院子里熬漆备用。”
“因此,现在宫里所用的漆都是我偷偷熬制的漆,而不是厂里那个学徒熬的漆。”
“那个学徒不知道我悄悄地换了宫中漆料,还以为我用的是问题漆,于是便向太子殿下报告任务完成。于是就有了现在太子请神医的一幕。”
“你血口喷人!”太子指着袁苒骂道,“大胆刁民,竟敢陷害本太子,还不将她拉下去处死!”
袁苒继续道:“那个学徒熬的漆现在就被我放在院子里,大家可以去查看,那漆里是不是混杂着这位神医所说的棕褐色物质!”
“这……”太子结巴了,赶紧找接口道,“就算真是这样,那也是你自己在里面放的毒,意图嫁祸给本太子!”
袁苒抬头直视着他,冷笑道:“那我请问太子殿下,如果这样的话,那神医又要怎么解释呢?”
“这神医可是太子殿下你自己请来的,这总不能说也是妾身让殿下请的吧!”
“这……这……”太子再也找不出借口,只能转身面对着龙床,跪下磕头道,“父皇,一定是这妖女,还有九弟,对,一定是九弟想要抢走儿臣的太子之位,这才让他的妃子趁着皇宫漆建陷害儿子的!”
“儿臣对父皇的一片孝心,父皇你是看在眼里的,父皇你一定不能听信了这妖女的谗言啊父皇!”
龙床上的皇帝失望或许是绝望的闭上了双眼,下头的袁苒赶紧道:“皇上,先前彭王两家刺杀九皇子的事想来皇上应该还记得吧,谁会那么大费周章的害九皇子,想来大家心里都清楚!”
“那么同样的,今天到底是九皇子害太子,还是太子在害九皇子,想来皇上圣明,心中自有定论!”
“唉——”床上的皇帝深深地叹了口气,闭上双眼终于下定了决心般,沉重地道:“太子无德,残害手足,不忠不孝,从即日起褫夺太子之位,押入天牢,永不得出!”
太子扑通一声瘫倒在地,双眼无神,嘴里绝望地喃喃道:“父皇……”
侍卫很自觉地上前将他拖了出去,只是不出一刻钟的时间,外头就突然传来了,漫天的喧哗躁动之声。
跪地侍疾的妃嫔们瞬间慌张了起来。
“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好像有刀剑的声音!外面到底怎么了!”
“会不会是什么叛军打进宫了!”
“怎么会,哪里来的叛军!”
……
听着这刀枪剑羽的声响,袁苒即使知道发生了什么也还是不经有些害怕,瑟缩了下身子。
李景煜赶紧将她揽入怀中,安慰道:“别怕,我知道今天太子输了肯定会不甘心,所以早就让谢国公都准备好了。”
“太子的私兵不过是群乌合之众罢了,还亏得他贪了那么多钱去养,但哪里能和谢国公的正规军队比!”
“想必外头很快就结束了,别担心!”
袁苒点了点头,依偎在他怀里,闭上了眼,静静地等候着外头混战的结束。
果然,不出一个时辰,外头的躁动声响就结束了。
床上传来了皇帝微弱的嗓音,“逆……子……真是逆子!!”
李景煜连忙上前握住皇帝的手道:“父皇,不要再为他伤神了,父皇现在要好好休息才对!”
皇帝使出全力握上李景煜的手,眼神定定地望着他道:“父皇已……已经时日不多……父皇决定……决定……”
“父皇说什么话呢,有什么决定等养好了身子再说也不迟!”李景煜又给他盖了盖被子。
但皇帝却再也等不了了,望着一旁的贴身太监道:“传令下去,即日起,册封九皇子李景煜为太子,一旦郑有何不测,便……便由太子即……即位……”
话音刚落,皇上的手变向骤然失力一般垂落了下去……
“父皇——”
“陛下——”
皇子公主以及妃嫔们顷刻间便失声痛哭了起来,因为从此刻起,他们的皇帝,殁了!
……
登基大典的那天,李景煜牵着袁苒的手正在高高的台阶上,俯瞰着下方的群臣,享受着他们的叩拜。
“苒苒,你看我说了吧,等我当了皇上,你就是我的皇后!”
袁苒望着身旁容貌英俊的男子,又想起了在香山上捡到他的那一刻,会心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