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等再等?就是让我一直忍受你和别的女郎互通信件调情?这最好的我不要也罢,你走吧!我不想在徐府看到你。”
司徒期实在找不出任何替自己辩解的借口,他喉咙干涩无比,哑声开口:“知意,是三郎对不起你,你不是那种不通情理的女郎,近些日子你便在徐府好好想清楚,我过几日便会来找你。”
徐知意头也没回地穿过后花园消失在走廊。
司徒期捏着信纸的手无力地垂下,戏文里有情人总是历经磨难,克服一个个难关才能有情人终成眷属。
他和徐知意不知还要过几个难关,看着她那失望黯淡的眼神,司徒期心如刀绞,他多想刚才就这么拉着徐知意的手,二人坐上马车逃到商州,在仙娥湖边买一栋宅子,二人就这么住进去,过上平凡却幸福的二人生活。
他不知自己选的这条路是对还是错,徐知意那绝情的话语,让他开始怀疑了,谋取这天下最高的权利,是否就能真的获得幸福。
司徒期神情颓败地走出了徐府上了马车。
王铄对此事在徐府也打听出了一些,回去便向司徒霖禀报:“徐牧去信不让司徒期娶徐知意,不知为何这般阻挠,徐牧可能拿司徒期的婚事当做拉拢权贵的手法。”
司徒霖踱步,手中下意识地摩挲腰间的玉牌:“徐牧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他本就是想替三郎奔走,甚至还想过为了三郎谋朝篡位,却不让三郎娶他的女儿,这是何意?不应该是及其积极地把徐知意嫁过去吗?”
“还是说怕朕得知司徒期装病是真,其实身体康健,明年便及冠,我顺理成章地将他送封地,他便没有办法再轻易地回到玉京?”
“铄觉得圣人猜测可能是对的,三郎声称自己患有咳疾,只有见着您和朝臣的时候咳,在太学阿栋说他很少咳,在徐府门口看见他时,他悲伤的忘了咳,这病绝对是假的。”王铄一通吐槽,暗卫他派了好几个人跟随司徒期,暗卫们都说司徒期能徒手抱起来徐知意下山,到了山下都不带喘的,他这咳疾肯定是装的。
平日里他装得那么逼真,司徒霖又不能把带病的皇子赶出玉京,还得嘘寒问暖,找太医给他诊治,太医换了好几波人,煞有其事地说他这病根很难去除,需要留在玉京修养。
司徒期总打着养病的名义去周边的州县游玩,说是山清水秀的地方对他的病情有好处,一到司徒霖提起要给他封亲王的时候,他偏偏就病得只能卧床静养了。
司徒霖跟司徒期斗智斗勇快三年了,他自愧不如,有司徒期这般厚脸皮,他也不至于登基三年还没把朝堂上的人都搞定,他就是碍于面子想做个仁君,不怕后世的评价,他完全可以厚着脸皮,把所有拉帮结派的老头全换掉,冒着被言官以死进谏的风险拖出几个世家臣子来杀鸡儆猴,想必他这个皇帝当得比现在要顺心多了。
司徒霖扶额:“朕对付不了此等奇葩,实在是不堪其扰。”
王铄赶忙安慰了几句,他知道司徒霖不想做坏人,行事温和,不愿在朝堂上见到血光,想着能一步步慢慢把权利掌握在手上,少些流血抄家灭门的事,也算是为玉国的国运积德了。
李奚从门外敲门进到书房里,见只有王铄便也不装了,端着参茶打趣司徒霖:“圣人今日可需要奴婢唤贵妃侍寝?”
王铄:侍寝?这榆木脑袋终于开窍了?
李奚:你一个晚上没回来,错过了天大的好事!
二人这边当着司徒霖的面互相通过表情交流,司徒霖也是很无语:“朕还在现场呢!要八卦朕的私事就出去说!还有,我和贵妃什么事都没发生!”
“什么?!”李奚太过激动,嗓子突然尖锐起来:“你们二人睡素的?”
“你是不是活腻歪了?还管朕和贵妃睡的是荤是素……你个死太监!”
李奚冲着王铄眉飞色舞:“啧啧啧,你瞧瞧,真男人哪有睡素的啊!这样会让女郎怀疑圣人的能力……”
王铄看热闹不嫌事大:“就是,圣人身体康健为何要睡素的?难不成是过度劳累导致有心无力……”
“你们俩给朕闭嘴!全滚出去!”
“是,奴婢遵命!”
“是,铄告退,圣人保重龙体!”
“王铄,再说一句我给你把舌头剁了!”
“铄知错!”王铄咣地把书房门一关。
李奚和他四目相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突然爆发出一阵狂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还不走!给朕麻溜滚!”书房内是司徒霖恼羞成怒的吼叫。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