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了。
卢亦玫没想那么多,只觉得有些尴尬,在脑中飞快地想找个话题来聊。
她平日里最喜欢聊天,但是面对王栋她有些不知所措。
王栋似是看出来了,做了一番吐息,他先开口了:“阿姊,你可有想买的物件?”
“啊?没有……我们往那边转转吧,我想买份冰饮子。”
“好的。”
二人走到人群不那么稠密的地方,王栋突然止步,拉住了卢亦玫的衣袖。
“栋,有话要同阿姊说。”
“你、你说啊,是何事?”卢亦玫被王栋搞得很紧张,王栋这般郑重其事的表情,她完全猜不到王栋要讲什么。
王栋低头,把腰间的牛皮鞭子解了下来:“栋中暍时为阿姊所救,栋深深感激阿姊对栋的关心,可不知为何……阿姊竟是不再同栋言语,平日里对栋刻意无视,栋不知何处做得不好,特意亲手为阿姊做了一条牛皮鞭,作为谢罪礼物送给阿姊。”
“不不,我没有无视你!”卢亦玫激动地在空中挥着双手开始解释。
“我上次出言戏弄你,害你中暍,心中有愧,便不敢同你讲话……今日见着你腰间系了鞭子,还以为你有在练鞭法,是想过邀请你一起切磋武艺的。”
王栋听完已经很是开心了,只要卢亦玫不是彻底讨厌他,他便还是有机会的。
立马把鞭子递了过去,卢亦玫赶快双手接了过来。
“没想到,这牛皮鞭,竟是做给我的赔罪礼……”卢亦玫摸着这牛皮鞭子,韧劲十足,她想试一试,不过要回到卢府才能有空地施展开。
在黑暗的地方,卢琤琤和司徒墨在房顶往下观察着二人。
“王栋把鞭子递过去,我阿姊收了!”
司徒墨问:“那她是不是原谅王栋了,我没想到王栋竟然为了道歉忙活这么久。”
卢琤琤翻了白眼:“跟你说你也不懂,王栋这是开窍了,必须得主动争取。”
“我怎么就不懂了?你给本王好好解释一下。”司徒墨扯扯卢琤琤的袖子,想让琤琤跟他讲讲。
“咸鱼墨,你这都看不出来,你可真是笨得可以。”卢琤琤扬手就是一个爆栗,磕在司徒墨的头上咚的响了。
“痛痛痛!”司徒墨捂着头:“我不懂你不能耐心着教我吗?”
“我可教不了你。得你自己去悟。”卢琤琤摊手,耸耸肩。
“那你先给我说王栋为何这般,这总行吧。”
“王栋心悦我阿姊。”卢琤琤没好气地吐槽:“你都看了一个月了,这都看不出还要我给你讲。”
“哪种心悦?卢怀瑾和姬恒那种心悦?”好学生司徒墨就爱刨根问底。
“对,要成亲那种心悦,但王栋不确定我亦玫阿姊是如何想的,现在便是挽回关系,再慢慢试探对方的想法。”
司徒墨恍然大悟,怪不得王栋要看那么多话本子,这是补充追女郎的知识吧。
“成亲有什么好的?为何大家都这么想成家立业?”他低声嘟囔着。
“不知,反正我不想成亲。”琤琤说出心里话,她真的不想结婚。
“怪不得你我是不可多得的同窗好友,我也不想成亲,不想去封地。”
两个人坐在屋顶瓦片上举起手击掌。
“你不觉得我们真的是天生一对的好损友吗?”卢琤琤对着司徒墨笑起来,展示她整齐的白牙,黑暗中十分晃眼。
“确实是好损友。”至少司徒霖对他这不想去封地的想法是非常反对的,司徒霖固执地安排好了一切,他不知道弟弟并不领情。
这是司徒墨和卢琤琤第一次运用内力和轻功跳上屋顶,他们俩都比较紧张,卢妍教授的轻功还没有到飞檐走壁的程度,是他们自己迫不及待地学着卢怀瑾那逍遥游侠的模样要这般用轻功到处“飞”。
现在面临的局面是,飞上来容易,再回到平地有点难。
好在卢亦玫和王栋还未走远,他们打算叫王栋在墙外道旁的树接应一下。
还未等到时机开口,便见着卢怀瑾和姬恒二人走过来了。
“哎,我阿姊来了,待会让她飞上来把咱俩带下去。”
“你阿姊为何穿女装配了乌皮靴啊?”
卢怀瑾那脚上分明穿的是靴子,再看姬恒,手里拎着云头履。
“可能是阿姊不适应那云头履,脱了吧。”
想来能让姬恒只穿袜,陪着游街的仅有卢怀瑾一人了吧。
“啧,我怎么心里还有些不爽呢。”司徒墨实在不爱看小情侣腻腻歪歪,像这种无意识秀恩爱他也烦。
“……我是不是不该喊阿姊来救我俩,也不该喊王栋来救……”琤琤怀疑自己了,毕竟她这样属于打扰别人谈情说爱。
司徒墨一咬牙,决定自己先用轻功到墙外的树上,然后爬下树来,在树下接应琤琤。
琤琤心里很忐忑但还是答应了。
司徒墨顺利地在树间落脚,手脚并用地爬树,虽姿势不太优雅,还是安全落地了。
掸了掸袍角,又看了一眼自己被树枝划破的袖管,司徒墨扬声喊:“卢六,你快些,我在下面接着你。”
琤琤应了声好,这才运用轻功到了树上,她今天穿这条襦裙估计是要废掉了,树枝一刮,衣服已经不知勾破了几个口子。
司徒墨在树下张开手臂:“你跳吧,本王接着你。”
“我、我不敢。”卢琤琤望着这树到地面的高度有些犯怵,她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用轻功跳上树的,现在只觉得一阵眼晕。
“你有什么不敢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