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个妖娆的笑，“还是说，有人关心则乱了？”
何彦从沙发上站起身，披上风衣：“我去看着元老会的动作。”
何雅看着何彦离去的高挑背影，挑了挑眉：“唉，弟大不中留啊……”
*
苍岚骑着共享单车，花了一个小时左右全速来到了天鹰军校的校门口。
虽然她带着墨镜与帽子，但还是有人认出了她，远远在低声议论，还有偷偷拿光表拍照的。
校外人入校需要有一名学生或职工做担保，还要在学校的安保处登记个人身份信息。
苍岚站在门外等了许久，期间有好几个认出她的粉丝学生想做担保人带她入校，但都被苍岚婉拒了。
终于在半小时后等到了气喘吁吁小跑过来的吴桐桐。
“呼……岚姐！对不起，我迟到了……”
“没关系。没有打扰你整理数据吧？”
“没有，没有！”
不过一个多星期没见，吴桐桐已经跟之前彻底不一样了。
他脱下了自己原来那件又脏又旧的兜帽，穿上了衬衫与制服裤，肩膀上也罩上了一件白大褂。
最重要的是，原来他身上的自卑和内向几乎看不见了，可见在大学里的这份工作让他找到了充足的自信。
这样就好，苍岚暗想，至少她是做对了这一件事的。
解决了信息录入问题，苍岚就跟着吴桐桐往通讯系的实验室去。
路上简单问了吴桐桐几句他和他奶奶最近的近况，吴桐桐都兴高采烈地回答了。
进入实验室，苍岚立刻听到了不远处廖景川的声音。
“……需要注意的地方就是这些，这份报告拿回去重做吧。”廖景川见苍岚来了，将手里的文档退回给面前的学生。
学生一听要重写，垮了张脸，不过转过身时看见摘下墨镜的苍岚就站在旁边，激动得神情又立刻溢于言表，大落大起得十分真实。
“那个，可以给签个名吗？我们全寝室都是你的粉丝，嘿嘿……”学生红着脸摸后脑勺。
苍岚看了看旁边的廖景川，看他似乎没有什么反对的意思，便点头答应：“好。”
\"太好了！岚姐，麻烦你就签这儿……\"
苍岚一口气签了四份，学生才终于蹦蹦跳跳地准备走。
这时只听身后又传来廖景川幽幽的提醒声：“重写的报告记得24小时内交给我。”
学生：“知道了呜呜呜……”
学生一走，吴桐桐也立刻抱起一堆实验报告，对苍岚挤眉弄眼两下就跑走了。
苍岚没挽留他，她正好有话想对廖景川单独说。
“这里应该没有别人的监控设备吧。”苍岚环视一圈问。
廖景川定定地看了苍岚几秒，唇角突然苦涩一笑：“看来你不是单纯来看我这个老朋友的。”
“我想先感谢你。感谢你愿意给吴桐桐这次工作的机会。”
“你我之间何须这么客气。我相信如果是我请你帮忙，你也一定会不遗余力地帮我。”
“对，没错。如果需要帮忙的是你，我会二话不说提枪跟着你干。所以我才想要知道……你到底为什么要出卖我，景川？”苍岚静静地看着他。
廖景川的身体僵硬了一下，眼底露出一闪而逝的受伤神色。
“没有询问，也没有猜疑，直接就这么肯定是我背叛了你吗？”廖景川抬眸问。
“我和梓莹的计划除了我们自己之外，我只告诉了吴桐桐一个人。他的动向全在我的掌握之中。同时还掌握着他的人，就只有你。”苍岚蹙眉说道。
“就凭这一点你就判了我死刑？”廖景川嗤笑，“你的其他同伴是谁，何彦，还是邱岳？他们又陪了你多久，十天，一个月？我们呢，岚岚。我们并肩作战这么多年，你却在怀疑我。”
苍岚仍是蹙眉，沉默地看了他半晌。
“你早知下城的情况，为什么不告诉我？”
“下城的牺牲是必然的，我们阻挡不了。我相信木桃应该跟你说了类似的话。”
“那她大概比你想象中的还要狠。她甚至觉得就算牺牲上城的民众也无所谓。”
“那是什么让你觉得这个叛徒不是她，而是我？”
“或许是直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