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留于2023年2月19日凌晨。 留于2023年2月19日凌晨。 朱月脸色一白,说不清楚为什么,她看这张纸条宛若看什么妖魔鬼怪,不安迅速生根发芽,把朱月整个人都笼在了恐惧的荆棘之中。 她噤若寒蝉,整个人都忍不住战栗起来。 梦,真是一个恐怖的地方。 可惜,应朝霞在看到自己亲笔写下的提醒后,并没有意识到这是梦。 接下来该怎么办? 朱月不觉得花衬衫会有什么好办法,就算花衬衫有办法也是让她当排头兵当炮灰。朱月一把抓起清醒约章,她想去找林随意和那位楼先生,在这场梦境里,朱月只认林随意这一个好人,而楼唳和林随意是一起的,姑且楼唳也算好人。 刚这么想,花衬衫的声音从她背后响起。 “朱月!” 躲在暗处监督朱月的花衬衫气极败坏:“我让你把清醒约章给应朝霞,你他妈的在干什么!你自己拆了?你他妈看清醒约章有屁用!我看你他妈是不想活了?!” 夜晚最终如约而至。 实际当白天一点点染上暮色,林随意就知道清醒约章没有奏效。 他都知道,楼唳更不用说。 但谁也没有说这事,直到夜晚沉甸甸地来临。 吃过晚饭后,楼唳唤住林随意,言简意赅:“进屋。” 林随意住着的杂货间已经空了出来,楼唳此时让林随意进屋是让林随意今晚跟他一起的意思。 林随意站在夯土台阶下,他当然想进屋。这下他也体会到了方虔的害怕,人是抱团取暖的动物,两个人比独自一人的安全性高出不少,尤其这个能陪自己的人还是楼唳。 不过林随意也有顾虑,他举步不前:“楼先生,我会连累您吗?” 凶煞为阴,活人为阳。 凶煞会在他身上留下阴气,那么也会在楼唳的身上留下阴气吧?! “不要废话。”楼唳推开门,率先走了进去。 楼唳没关门,林随意看见楼唳进屋开灯,灯光虽然昏黄,但亮起的那一刻林随意心底一阵暖意。 唯恐晚一步有拿乔的嫌疑,林随意跟着楼唳进了房间。 “关门。” 听见林随意制造出来的动静,楼唳没回头,他在关窗,开口让跟着进来的林随意关门。 林随意‘喔’了声转身关门。 又听见身后的楼唳说:“找个什么把门堵上。” 林随意在屋子里张望了一下,唯一能堵住门的也就是一张衣柜了。他听话地把衣柜挪到门口堵住,堵完之后发现楼唳正看着他。 “楼先生。”林随意立刻端正站好。 “可以睡了。”楼唳说。 林随意:“哦好。” 他没有动作,楼唳也没有动作。林随意不太明白楼唳的意思,他试探着问:“楼先生,我睡……睡床吗?” “嗯。”楼唳说:“我不和你睡。” “我不是这个意思。”林随意一呛:“您收留我,我怎么能睡床呢,您睡床吧。被子是我早上换过的,是干净的。” 林随意坚持道:“您睡床吧,我在地上将就一晚就成,不能让您睡地上的,这多不好啊。” 楼唳看了眼地板,这里的地板都不能算地板,就是干涸的水泥。脚踩上去都能感觉出凹凸不平更不用睡了,而且还没有用来打地铺的被褥。 “今晚没有香囊,如果你能睡得着。”楼唳不跟林随意争:“随你。” 林随意忙说:“楼先生晚安。” 楼唳上床躺下,他侧身背对林随意:“害怕可以不用关灯。” “嗯好,谢谢。”林随意忙应了下来,不过林随意还是决定关灯,不能因为他而耽误人家睡觉。 林随意轻手轻脚去关灯,关灯后他随便找了处能让自己躺下的地儿躺下。 起初他以为躺在地板上会冷,但躺了一会儿林随意觉得闷。 他朝着窗户看去才发现屋子里的两扇窗户都被楼唳锁死了,屋里空气不流通,自然就闷。 林随意看着黑暗里楼唳的轮廓,他其实不太明白为什么楼唳要封死门窗。他昨晚经过楼唳提醒后其实也锁了门窗,但凶煞还是进屋了,而他早上起来也没有发现门窗被破坏的痕迹。 那种东西,物理阻挡应该挡不住吧,能挡住的只有可能是活人逃跑的路线。 猛地,林随意心里就有些打鼓。 他小声地唤:“楼先生?” “楼先生,您睡了吗?” “嗯。” 林随意想了想说:“今晚凶煞会来吗?” “你觉得呢。” 林随意说:“那凶煞还会变成您的样子吗?” “……”楼唳问:“你在试探什么?” “我不是试探您。”林随意小声地说:“如果凶煞变成您的模样,就没那么害怕了。” 楼唳没有回答他这一声。 “楼先生。”林随意又唤:“您睡了吗?” 静悄悄的,林随意只好跟着安静下来。 过了许久,林随意睁开眼,他万分小心地站起身尽量不发出声音地来到楼唳床边,然后缓缓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