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不及待地说:“楼唳,我不住这了,我换一地方住。我之也不解梦了,我打算隐居。” 换一方莎莎和楼海找不到的地方,隐居,就不会有人再找到。 楼唳就站在门口,屋里没灯,逆着光,光线将的人影模糊成一团。 楼唳没有立刻答,而是沉默了一会儿。整人洇在阴影的晦暗里,等揉够了眼睛,才出声问:“去哪里?” 林随意紧接着说:“去哪里都成,不得元清观一趟。” 楼唳问:“真不解梦了吗?”@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良久,林随意说:“不解了。” 花了十多年的时间才打响元意道人的名号,却在一夕之间崩离析。 楼唳冲进来站在林随意面前说:“你不能隐居。” 不等林随意口,楼唳急急地抓住的袖:“现在所有的人其实都是在观望的,一旦你隐居了,所有人都会觉得你是心虚了,你是害怕了。林随意你不能隐居,你元清观吧,你别管我了,好不好?” 林随意陷入冗长的沉默,复杂地看着楼唳。 原来这段时间自以为装得无所谓,其实楼唳只是没有戳破。 但怎么可能放弃楼唳呢,放弃了楼唳,这一生好像就都付诸东流了。 林随意逼着自己冷静下来,联系了元以,提到要观里看看。 元以说好。 林随意便去了。 元以好像一瞬间苍老了十岁,又对林随意说:“元意啊,天道不可违,我都错了。” 林随意无可辩驳,沉默以对。 天道不可违,是林随意违背天道在,所以才有如今种种。元以深知林随意的错,所以方莎莎和楼海在观外闹时,只能劝而不敢再阻。 林随意留观里侍奉元以。 每日会与楼唳通电话,楼唳也不催来,只向林随意报备自己的安全。 直至有一日,林随意听出楼唳语气的虚弱,心中登时浮起巨的不安。 问:“你在哪?”@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楼唳:“在家。” 林随意道:“我房间抽屉里第二层里有一油皮信封,你拆数数里面有多少钱。” 了许久,楼唳说:“一万两千三百元。” “楼唳。”林随意说:“抽屉的第二层并没有信封。” 楼唳肯定出事了。 林随意给医院的人脉打电话,之前帮着联系专家的人脉说:“楼安转院了。” 林随意怒声质问:“为什么不告诉我?!” 为什么不告诉,林随意自己也知道原因,方莎莎说害了人。解梦师害人,有损修行,修行有亏的解梦师还能解梦么? 不能解梦的解梦师,何必再尊敬,何必再事事帮忙? 不能解梦的元意道人,什么也不是。 不再有人脉的林随意,逼了楼唳三天,才从楼唳口中得知楼唳此时所在。 某座城市的某家私人医院。 林随意辗转找去时,楼唳完成了骨髓移植手术一周了。 楼唳躺在病床上,林随意坐在病床前,拿出一苹果削起来,说:“鼻上插那玩意儿不难受么?” 楼唳摇头:“不难受。” “林随意。”楼唳说:“我现在很心。” 林随意看着。 楼唳说:“手术很成功,方莎莎和楼海不会再找你麻烦了。你可以继续解梦了。” 林随意忍了再忍,没忍住,把苹果砸在墙上,果肉四溅。 “可是妈的,我不心!”林随意骂道:“你妈的,你有病吧你,你有娘生没娘养的小畜生!这些年我做的这些算什么?我待在金花街算什么?我去你妈的,方莎莎说得对,你就是养不熟的白眼狼。你背刺我!你妈的背刺我!你让我像妈笑话,你让我一事无成!” 心中的怒火像是找到宣泄口,林随意指着楼唳鼻骂。骂了些什么,林随意自己都不知道,骂得口干舌燥,喝口水又骂。 楼唳一声未吭,只在林随意喝水休息的时候转头去看窗外。 这段折磨的时间里,楼唳偷听了林随意的两次电话。 一次是林随意给医院的人脉打,询问从元清观离的方莎莎楼海夫妻是否到了医院。 医院的人脉说:“我哪知道在哪里?” 没有尊敬,只剩不耐。 这是林随意第一次被人挂电话。 二次是林随意给元以打电话,说要元清观。 元以说:“元意啊,天道不可违,你执意挽救楼唳,这就是忤逆天道的惩罚。单是名誉扫地这一点点报应,你就无承担,你啊,年少轻狂……” “我也错了。”元以苍老的声音在屋里摇晃:“一切都是从我卜卦始,一步错步步错……还能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