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万里跟沈献简单打了个招呼就悄悄走了。
至少混个脸熟了,他打算等沈献一家回沿海了,他亲自去沿海登门拜访。
对那片地他势在必得,要是买卖谈不拢,哪怕他娶了这猪二姐呢,猪二姐长得这么赏心悦目,他也不亏。就是据说这猪二姐脑子有病,不过没事,大不了不生孩子,正好他俩一个脑子有病,一个身体有病,谁也别嫌弃谁。
反正彭万里的心思就是,要么搞到地,要么把人和地都搞到。想来,他出卖一下色相,略施魅力,搞到人反而更容易些,如今资金紧张,要是直接把人搞到倒是能省下一大笔钱投进科研里。为了他的大业,为了有一天能把彭家踩在脚下,他略做牺牲出卖一下身体,一切都是值得的。
彭万里眼神坚定的悄悄溜了。
一场寿宴下来,任沈爷子身体再好,到底岁数大了,这一场应酬让他感到身心俱疲。
等只余自家人时,沈爷子基本是摊在椅子里了。
沈泉拉着李金枝,赶紧上前送上自家的贺礼。
“爸,这是我亲手酿的酒,一般人可喝不到。”“还有我媳妇亲手给你做的衣服。”沈泉满脸自得,此时一点也没觉得礼物寒酸不好意思。
沈爷子笑容满面的收了儿子和儿媳的礼,“有心了。”
轮到沈献时,沈爷子的笑僵了一瞬,无他,他小孙女送了他一张黄符,还是她自己画的。
沈爷子点了点小孙女凑上来的脑门,乐呵呵的接了礼物。
沈献一脸真诚,“爷爷,这是我亲自画的平安符,您戴着它,保管平平安安长命两百岁。”
“好,好,我孙女有心了。”沈爷笑的开怀,自家孩子,怎么看怎么顺眼,何况这孩子心思纯净对亲人没一点坏心思呢。就是这孩子太会糊弄了,你说你若是说去道观请了一个平安符多好,他对这符多少还能有些信心,你说你干啥要自己画,自己画的顶多算鬼画符。
对于不务正业的二孙女,沈爷子一直觉得小孩子爱胡闹,真本事肯定是没有的。不过人嘛,匆匆几十年,他小孙女既不用继承家业,他留的钱又够她这辈子吃穿不愁了,只要不走弯路不犯法,有点爱好怎么了,怎么开心怎么来呗,他奋斗一辈子不就是为了自己,为了子孙后代能过的好嘛。
沈爷子笑呵呵接过黄符,接受了孙女的祝福。只感叹,得亏现在没有外人,不然那些人又要说嘴了,他孙女,他都舍不得说,轮得到别人讲究,哼,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就是嘴欠!
看着这父慈子孝的,沈三宝心里不舒服了,似假还真的嗔道,“爸,你以前可是最疼我的,这自从有了孙女,闺女就不亲了是吧。”
沈爷子呵呵乐:“亲亲,都亲。”
“这还差不多。”沈三宝得了亲爹的应承一脸得意的笑。其实她心里也明白,她爹对她是不错的,不过到了她儿子这就差了一层意思,这外孙到底不姓沈,得亏她这两个哥哥没生出儿子来,不然,她儿子怕是更要退出一射之地了,也不知将来她爹能不能给他儿子留些财产,反正她妈说了,她的东西都给臻臻。
想到自己儿子,沈三宝就愁上心头,眉头簇了起来。她千叮万嘱得让他务必回来给他姥爷庆生,这破孩子,在国外玩疯了,就是不回来,还得她千方百计给他描补。这两天更是让她上火,发了个信息说什么要去一个原始森林,然后就没信号了,她怎么都联系不上,你说让人着急上火不!
等老爷子生日一过,她都想飞国外去揪这孩子了。
整个寿宴期间,沈奶奶一直没出来,直到晚饭才出来。自小儿子死后,她其实是有些厌世,一心想随自己小儿子而去。
沈奶奶在时,全家照顾沈奶奶的情绪,是很少说笑的。
一家人安安静静吃了晚饭。
没见到外孙,沈奶奶更显低落,简单吃了几口就回屋了。
沈爷子虽嘴上不说,心里却也是受了影响。
他长叹一口气,也想到了骤然去世的小儿子,心情也低落下去。
“行了,散了吧。这段时间都累了,这几天都好好休息休息。”
繁华落幕,沈家陷入沉静,只余了几个保姆收拾残局。
第二天沈献一家就打算回沿海了。
沈泉是看别人吃喝玩乐,他干瞪眼的,别人私底下还要嘀咕他身体有病活不了大岁数,他心里哪能舒服,还不如早早回沿海吹着海风与牛马为乐。
沈献自然也是想回沿海,那里更方便她心无旁骛打坐。在这里总有人来找她玩,她可一点也不想把时间浪费在玩上,她还得抓紧时间打坐苦修呢。她自诩聪明有慧根,对自己很有信心,可却一直入不了道,大道未入,哪有心思玩乐。
李金枝对于女儿如此痴迷修道一事多少有些愧疚,她母亲就痴迷了一辈子,一辈子过的浑浑噩噩的,最后满含不甘早早亡故。她吸取了教训,一心扑在红尘中,万不能像她母亲似的。她母亲留给她的东西,除了一间裁缝铺,就是几件贴身遗物了,那几样东西她一直压箱底收着,也不知献献怎么就给翻出来了,自此一发不可收拾,她总觉得是这几样东西耽误了女儿,早知道就不该留什么念想,该早早毁了了事。眼看着献献步她外婆后尘,李金枝嘴上不说,心里是着急的,可是献献入了迷,要让她迷途知返,还是得她自己看透开来才行,不然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于是第二天,一家三口就跟老爷子打了招呼回沿海了。反正就一个多小时的车程,想回来还能随事回来。
沈泉出了门就拉着李金枝去坐高铁了,说什么也不坐沈献的车。
没了沈泉的鬼哭狼嚎,开车显得相当无聊。没想到半路上竟然还起了薄雾,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