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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死(2 / 3)

了。

“那是……”

他看见妖皇的面色冰冷而又温柔,两种孑然不同的神情杂糅在一起。

寒风吹得他眼睛一涩,再看时,少年的神色稀疏平常。

他踏入薄纱雪地中,侍卫来不及为他撑伞,鸦黑的发尾上便落了雪。

“跟上。”

羊义佝偻着背,也打起伞迈入雪中。

一路兜兜转转,羊义喘着气,呼吸化为薄雾散入雪空中。

路线诡异的熟悉。

像是上一次,为了讨一个人修姑娘的欢心,妖皇让他想办法让甘华树结果的路。

不过,后来妖皇亲手将那棵树毁了。

羊义回想着,心中猛然涌上不安的错觉。

绣着金线的黑靴停下,子桑祁接过伞,伞面微扬,一棵焦黑的树便露了出来。

骗子。

两个字倏然出现在识海,子桑祁被陌生的情绪搅得双眼涩然。

羊义眼前一黑,试探地问:“吾皇,您不会……想让臣医治这棵树吧?”

子桑祁点头:“如何?”

“依臣看,这棵甘华树虽有千年之久,但经过您灵力的霸道摧残,从根本上便已无救了……”

“孤不是再与你商讨。”

“……”

羊义干巴巴道:“请吾皇容臣想想法子。”

他抓耳挠腮,在看到月亮时突然想起,他还珍藏一瓶月华,或许能救活这棵树。

但他又万分不舍。

“若这棵树能生出一颗新芽,孤的宝库任尔挑选。”

羊义眼睛一亮,“是,臣定能将它救活。”

“你,快跟老夫回去拿东西。”羊义指着站在一旁的侍卫道。

“是。”妖兵搀着羊义,两人脚下生风。

大雪纷飞中,子桑祁手中的伞陡然被遗弃在地面,他脚下一点,飞坐于枝干上,目光所及处,是漆黑无光的窗棂。

*

沉月第三次绕回这棵黑漆漆的树前。

妖皇宫大得出奇,分岔路极多,加之冰雪覆盖,只裸露出地面,沉月成功迷路了。

而这棵树前比方才多了一把伞。

有人来过。

地面的脚印已被雪覆盖,伞面上也落了一层雪,沉月掀起伞,视野陡然开阔。

少年的背影孤寂,如同被冰冻的雪人。

他的衣摆悬在空中,一朵繁复的金色芍药绣于其间。

“这可是被杀的好时机呀,宿主。”

沉月眸中漫过思绪。

如系统所言,确实是被杀的好时机。

她的容貌、气息都已变化,而子桑祁耐心向来不多,能在他剑下活过几句话的人一只手都能数过来。

思及此,沉月抬脚向前一步。

下一刻,锋利的冰棱于半空凝结,刺入地面,就在沉月脚尖毫厘之处。

“滚。”

身影未动,声音压低,透出一丝与少年不符的冷意。

然而,绘着梅花的伞面又往前移动,仿佛没受到任何压迫一般。

树干上的少年转瞬不见——

沉月脖颈一紧,伞一歪,便落到了地上。

握着她脖子的手骨节分明,青筋暴起,他红瞳冷冷的、残忍的看着她。

“孤让你滚。”

空气渐渐稀少,沉月无意识攀上他的手臂,眼角被逼出生理性盐水,他们的呼吸化为雾气交缠,消散。

还不够。

这种程度只会让她昏厥。

沉月弯起唇角,艰难地出声:“妖皇殿下,臣…臣女爱慕您,故而上前……”

话落,那股力道加重,快要使她窒息。

子桑祁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笑了起来,是真的爽朗的那种笑。

左耳的乳白耳饰都因此可爱起来。

他右唇角的虎牙尖锐,突然将沉月扯近,竖瞳中却全是杀意,“若是孤让你为奴为婢,你做是不做?”

做。

还是不做……

两个答案,直接关乎生死,哪个才是正确的?

沉月干脆闭嘴不答。

月华清冷,洒落在少年披散的黑发上,他盯着眼前女子陌生的雪白脸颊,突然有了几分怪异感。

恍惚间,那双赤色双瞳变为了清透的琉璃色。

子桑祁猛然松手,怔怔退后两步。

他长长的睫羽压抑着翻涌的情绪,乖巧可怜的面容苍白一片。

沉月喘了几口气,便见他茫然失措神情,比她这个被掐的还要柔弱。

“……”

她上前一步,“妖皇殿下……”

“——给孤滚开,不然孤真的杀了你!”

沉月眸光闪了闪,继续往他身边靠拢,“妖皇殿下,臣女真的爱慕你。”

所以,快点杀了我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吧。

子桑祁的唇抿成一条直线,盯着她不语。

沉月在他三步外,便再不能靠近一分。

良久,子桑祁蹙眉,夹杂厌恶,说:“孤让别人杀了你。”

沉月试探的脚收回,突然正色。

“抱歉,妖皇殿下,方才臣女乃是无心之过,还请殿下饶命。”

“臣女便不打扰殿下了。”

她转身离开,却被定在原地不动,连话都说不出口。

恰巧妖兵带着羊义来了。

子桑祁的眉眼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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