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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2 / 3)

洇湿了大红色的喜袍。

她本是个极能藏得住事的人,可今日不知为何,竟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

花轿外锣鼓喧天,喜气洋洋,这嘈杂的声音逼着乔书珞将眼泪收回。

今日这样的场合,她不该哭。

既然从接下圣旨的那一刻就认命了,那她就不该有任何后悔,必须顺着这条自己选择的路走下去。

长长的接亲队伍绕过京城,伴着鼓乐,直抵定北侯府。

不知过了多久,花轿停了下来。

乔书珞知晓,这是到了定北侯府了。

她依旧端正地坐在轿内,虽顶着有些沉重的凤冠,但也姿态端庄未曾低头。

一只手撩开轿帘,递到乔书珞眼前。

十指修长,骨节分明,这双手倒如顾怀远的这副皮囊一般,赏心悦目。

乔书珞深呼一口气,似是下定决心般地伸出手,交付于顾怀远的掌中。

不同于顾怀远狠厉凉薄的性子,他的掌心却是宽大燥热,因常年习武的缘故还有一层薄茧,他紧紧地反握住她的手。

下花轿时,乔书珞因顶着盖头不能视物而未曾注意到脚下,险些摔倒。

好在顾怀远一直都将注意放在她身上,及时揽过她不堪一握的腰肢扶住了她。

乔书珞倒在顾怀远的怀中,脸颊两侧飞上一抹浅红,她是头一次同一个男子挨得这样近。

正要从顾怀远怀中挣扎而出,却突然听见头顶发出一声极轻的闷哼。

檀香混着若有若无的血腥味萦绕在鼻下,乔书珞才反应过来,顾怀远身上带着伤。

她一时不敢妄动,担心碰到他的伤处,只能低声询问:“顾侯爷,您没事吧?”

可顾怀远却轻笑着扶她站稳,矮身凑在她耳边:“夫人怎么还这样生疏,是时候改口了。”

听到这话,乔书珞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没搭理他。

顾怀远似乎是看出了她的无措,并未再多说,只是牵着她的手向侯府内走去。

两人皆是一身红衣,背影瞧着很是登对。

侯府之内站满了前来道贺的众人,一半是因乔书珞的显赫家世,一半是为拉拢顾怀远,能真心道喜的却是寥寥无几。

路上,一向冷硬的顾怀远对周围道喜的众人视若无睹,目光始终落在乔书珞的身上,低声提醒着,担心她再次摔倒。

忽然间,乔书珞竟在这位传闻中不通情理的定北侯身上嗅到了些许人情味,原本悬着的心也稍稍放下来。

两人慢慢地踏入喜堂,顾怀远父母早亡,只能对着灵位拜堂。

在热热闹闹的氛围之下,拜堂礼成,这桩婚事也算是尘埃落定。

众人簇拥环绕着送这对新人步入洞房,专门来瞧他们饮合卺酒。

乔书珞蒙着盖头坐在喜床之上,听着四面八方的人声鼎沸,不由皱了皱眉头。

她素来喜静,委实不太习惯这样的场合。

正想着,一杆喜秤便出现在了眼前,逐渐将盖头挑开,露出乔书珞的面容。

眉若远山,朱唇轻点,一双眼眸波光流转,暗蕴秋水,大红的嫁衣更是衬得她格外娇艳。

顾怀远一时竟有些看愣了,他从未见过这样妆扮的乔书珞。

直到一旁的喜娘提醒,他才反应过来,在乔书珞身旁坐下,两人各自剪下一缕青丝,绑在一处收进了盒中。

喜娘紧接着又递来交杯酒,送到两人眼前。

顾怀远抬手接过,又将另一杯主动递给了乔书珞。

乔书珞伸手去接,却在不经意间触到顾怀远温热的指尖,又赶忙缩回,手指有些不自在地蜷了蜷。

在众人嬉笑的声音中,两人逐渐靠近,将杯中酒水交腕饮尽。

乔书珞不擅饮酒,酒水过喉,她轻轻皱眉。

顾怀远察觉到了她的不适,从一旁取过茶水:“夫人,喝些茶润润嗓能好一些。”

“我待会要去前堂宴客,你在此处不必再过于拘束。”顾怀远低声交代,“夫人今日辛苦,这凤冠明珠沉重,你又有不论何时都板正身子的习惯,戴久了难免脖子泛酸,还是取下来吧。”

乔书珞讶然,不止是因他突然一反常态的柔情,更是因为那句他对自己习惯的了解。

从挑开盖头到现在,过了这么久,她终于对上了顾怀远那双熟悉的眼睛,似乎想从其中窥探出一星半点的纰漏。

顾怀远尚未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长身而起,又恢复了那副疏离俊冷的样子,与众人一同出了喜房。

脚步声渐远,周遭也安静了下来,乔书珞心中却难以平静。

自打乔书珞初次见到顾怀远时,她便发觉顾怀远的这双眼眸,像极了一位故人。

当时的她未曾多想,只当是一场巧合。

可顾怀远刚才的那句话,突然让她冒出了一个极为疯狂的念头。

不论是不是,她总要与他好好谈谈。

乔书珞满怀心事,丫鬟们送来垫肚子的饭菜丝毫未动,一心等着顾怀远宴散归来。

前堂宾客众多,待顾怀远能抽身离席之时,天已彻底黑了下来。

乔书珞等候良久,坐立难安,直到门外再度传来脚步声,她那颗想要探知的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

她已许久没有这般紧张的情绪了。

顾怀远推门而入,乔书珞不敢去瞧他的眼睛。

只静静地等顾怀远行到喜床前,可他却忽然身形一晃,喜服宽大的袖袍带起微风拂过红烛,他眼底的火光轻轻摇曳。

乔书珞微惊,下意识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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