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很久不穿的尖细高跟鞋开始磨脚。 她头脑清明,只是思维困顿。 明明知道打起精神就能从这片被遗弃的华丽布景中走出去,可精神疲惫而涣散。 最后钟意头发披散,扔下了磨脚的高跟鞋。 光脚踩上展台,坐了高高的珠宝展示柜上。 那里靠着一扇木质装饰窗,一眼便能望见楼下的花枝草木。 她托腮看了很久。 他凭什么叫她再演一次。 还想怎么样呢? 她真的讨厌他,讨厌他身边的那些目光,讨厌他居高临下的冷漠。 她也什么都不想要。 笑话,他又真的能给什么吗? 有那枚六星芒袖扣又怎么样? 他的确帮过她、救过她,帮她摆平了很多麻烦事。 可她也报答过——她悄悄爱过他,她也说过爱,她也对他好过,顺从过,用过,陪他快乐过。 足够了吧。 身后响起了脚步声。 有人拨开脚下那些被遗弃践踏的鲜花和凌乱的布置,朝着她走来。 钟意头望了一眼。 又拗过了头。 来人有着她熟悉的英俊面容和深邃眉眼。 他隔着一点距离,弯腰捡起她乱扔的只高跟鞋——漂亮的弧线和闪亮坚硬的钻石装饰。 那只高跟鞋攥他手里。 好像某一块空缺慢慢浮涨填满。 周聿白一双高跟鞋拎她脚边的展台。 钟意蹙眉看了一眼。 满冷漠,又那尖尖细细的高跟鞋踢了出去。 鞋子带着情绪,摔进了凌乱堆放的空箱。 “嗒”的声响,像嘲笑,也像拒绝。 他伫立她身边,眉棱皱起。 面色冷峻地踢开脚下杂物,冷硬地转身往外走。 只是走了几步伐,隔着不远不近。 又突然停顿住,眉眼冷漠地立当地。 而后是打火机擦动的声响。 一切沉默,唯有清淡的烟草味袅袅飘出。 钟意抱着膝盖,眼神冷清地望着窗外。 他背对着她,沉默地抽着烟,背影如同一只困顿疲乏的兽。 外面传来了一串脚步杂音。 大厅里的总控灯光逐渐变暗,最后“啪”地一声熄灭,只留四角几盏幽幽的灯光。 人的各自也随着这声“啪”沉下去。 烟一根接一根抽着。 钟意身周的烟味越来越浓。 也许情都如同这弥散的烟气一样浓烈、窒息。 让人阴郁至无处可逃。 细长香烟火光熄灭。 他随之阖眼,地滚了下燥热的喉咙。 偌大的房间里,他喑哑的嗓音跟着烟气一起飘来。 沉郁、浓烈、轻渺。 “钟意,你有有爱过我一点。” 她有半点思索,平静望着窗外:“有。” 他紧紧咬牙,颌颊线绷得锋利冷锐:“说了那么多次,每次上/床的时候,你是怎么说的?” 钟意轻笑:“周总,不过是逢场作戏,怎么能当真呢,我来从有爱过你。” 她的笑和话语悦耳动听,清清凌凌传来,穿进了他的耳膜。 那一瞬只觉刺痛。 这痛细不可见,从耳膜径直穿透大脑,抵着下颚刺进喉管脏,最后蔓延至全身。 逼得他全身颤抖,直抵眸底的烫意和酸楚。 周聿白脚步沉,背影凝地大步迈向她。 他她面前站定。 她坐着,已经和他完全同一高度。 清澈的眸光定定地直视着他。 一张英挺深邃的脸,所有的光线都被他遮挡,她看见他五官线条的跌宕起伏和身廓模糊晦暗的阴影。 那双漆黑深沉的眼睛攫住她,侵略她。 他双手撑她身侧,醇烈的烟草味她团团笼罩。 他俯身凑近,目光雪雪,锐利如刀,她切割,激得她头寒冷战栗:“你是演员,你有有入过戏?” 钟意露出清甜笑意:“有,我自始至终都很清醒。” 他尖锐熠亮的眼神骤然一缩。 俯身朝她的唇吻下来。 男人的气息和浓烈的烟草味,那片炙热干燥的薄唇撞她玫瑰色的嘴唇,辗转厮磨,辗轧占有。 钟意紧紧闭着齿关。 周聿白舌尖强硬撬开她的唇,长驱直入,狂风暴雨般地肆虐。 钟意撇脸要躲,节节后退。 他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昂头,强迫她接受。 舌尖探进去,扫荡她的颗颗贝齿和唇壁,抵搅敏的下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