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让这件事快点平息下去……不想枝枝和我姐姐卷进来……” 蓝郁开心笑:“太好。我去跟司和经纪人商量一下,看看怎么处理这件事。” * 这张照片也撞进周聿白的眼里。 在那套空荡荡的房子里。 网友编造的神秘爱情故事无非是捕风捉影。 那段时间钟意一直安安静静呆在他身边——他直觉相信她和蓝郁之间的确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系,也相信她的确很少和蓝郁私下联系。 她拎得清,还算聪明。 一个空有肤浅面孔的男明星,要是她真对蓝郁较真,当初的三千万,她又何必扑到他身上来。 真要有么。 也许就是在她去英国后的事情。 但这张照片粉碎周聿白的笃定。 那是么时候? 他们刚开始没多久,她和乔伊在剧组闹脾气受伤,他赶过去找她。 后来理所当然走进她那套小房子里,喝她亲手煮的糖水。 后来她说要回汀溪给小侄女过三岁生日。 从汀溪回来,她来临江看他,柔情蜜意躺在酒店床上,柔情蜜语说爱他。 再然后呢? 后来他让她搬进这套房子,他也顺理成章住进来。 她骗他,她特意回去招待人? 蓝郁? 汀溪的里?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 在她每跟他细细碎碎聊,放下手机之外。 她从来没提过—— 她瞒着他,她骗他。 在她的里—— 她的每一个庭成员的介入——他们欢迎蓝郁,却完全不知晓周聿白这个人的存在。 全人笑脸盈盈陪着蓝郁。 坐在同一张桌子上喝糖水,语笑喧阗,其乐融融。 瞒他这么多年。 若不是这张照片的曝光,他永远都不会知晓。 有扭曲的愤懑和奔泻的怒火从胸膛喷勃而出,宛如炙热的岩浆一般肆意流淌,充斥他的满腔满腹,让他焦躁难安,头颅滚烫。 甚至要冲破身,被冷却的尖锐要密密麻麻扎满整间屋子。 燃着暗红色火光的香烟毫无察觉燎在指尖。 皮肉灼伤的感觉。 他手指捻着、蹙眉望着——并不觉痛。 或者说,是种冷静的麻木。 他周聿白何至于如? 他么没有,他拥有这个世界上所有人羡慕的一切,他从来都是高高在上胸有成竹,也从来没有么东西能让他失望。 他何至于栽在一个女人身上。 这个女人巧言令色、甘言蜜语。 连演戏都没有对他用过真心。 她洒脱地走开,在所有人眼皮子底下跟蓝郁形影不离地约会见面。 他当然知道他们接下来的后续,一语成谶—— 【蓝郁见过你这副子吗?他知道你穿成这,在别的男人身底下放/荡呻/吟吗?】 【没有,你要给他看看吗?我不知道他喜不喜欢我这。】 他还困在这套房子里。 他甚至还三番五次动过那的念头——想要留住她,想要他留在身边。 她一次次收割他的情绪,扔弃在地。 “哐当。” 面前的镜子被握得指节发白的拳砸碎。 那张眉眼冷戾、滑稽可笑的脸碎成片片,哗啦砸落在地。 猩红的鲜血汩汩冒出。 周聿白地甩开血珠,漠然走去露台。 挺拔笔直的肩背如同孤傲锋利的绝壁,垂手掏出烟盒。 只是拢着香烟,伸出那只淌血的手摁着打火机。 手指却控制不住地颤抖着——怎么也使不出力气来。 他平生第一次有违养,骂出句脏话。 面容冷白,眉眼凌厉,用尽全身力气才控制住手指。 银色打火机发出沉郁的一声“叮”,跳出一束幽淡的火苗。 照亮他眉眼的一抹孤绝。 这支烟抽得极其生涩、艰难。 周聿白极力抑制着满腔翻滚的苦意,平静地抽完这支烟。 是清淡型的烟草,绵柔的烟叶和薄荷混合的气味。 不知道是不是沾鲜血,今出奇的呛烈焦苦。 这种气味从嘴唇鼻腔弥散进身,沿着血脉在周身游走。 昏昏沉沉沁进脑海,也藏进眸底。 烟草燃烧的炙烫和酸楚让眼睛饱胀,视线模糊摇晃。 最后他冷冷烟头扔在地上,狭目低垂—— 有么东西倏然滑落眼角,滴进衣料。 周聿白绷着牙。 猛然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