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风雪中,他把她冰冷的手塞了自己的衣兜。 后来逛超市的细节忘记了。 只是记得在风雪飘洒的天地之间,她肩膀落满雪花,偷偷头看了一眼。 两人并行的脚印蜿蜒留在雪地。 她的心曾热烈跳动。 钟意查看货架上的商品。 周聿白推着购物车走过,牵住了她垂落身侧的手。 钟意的手指动了动。 他眉眼沉静,越过她的肩膀,取下货架上的商品。 再顺手把她的手塞了风衣衣兜。 这姿势也未免太过亲昵。 像年少热恋的小情侣。 可钟意的手指触衣兜的东西,好奇问:“什么?” 周聿白低头研究菜谱,不动声色:“拿出来看看。” 钟意猜也许是珠宝。 他一惯喜欢用这种东西表达情绪。 一支唇膏——钟意代言的。 并不出名的小品牌,好几年前经消失在市场。 外包装盒上还有钟意的照片——那张颠倒众生的脸,艳丽饱满而醒目的唇。 那时候她刚毕业踏娱乐圈。 不管不顾接了好多工作——有钱赚行。 “出差遇见的,这个妆品公司破产清算。”他淡声道,“我把公司买下来了。” 钟意眼睛瞪圆:“你干嘛啊?集团要扩大业务板块吗?” 他推着购物车悠悠然走过。 钟意追上他:“周聿白。” “没有那么多原因,只是巧合。从投资者的角度和可行性分析报告,觉得这家公司还有些可取之处——至少眼光好。我也拥有某位退圈星的古早广告海报和拍摄光碟,绝版资料。” 钟意想起什么。 她捂着瞬间变红的脸颊低低尖叫一声,扑上去抓着他的胳膊:“啊,你是说,你有我拍这个广告的拍摄资料?是我出镜和出席这个公司年会的光碟吗?” “十分精彩。”他说得一本正经。 钟意态度瞬变,八爪鱼似的拖着他:“在哪里在哪里?你给我看一下。” 她想毁尸灭迹。 周聿白推着购物车,唇角勾起。 顺手捞起收银台一盒计生用品。 当日的晚餐不是重点。 晚安才是。 钟意知道今天应该会很特别,至于特别种程度。 她无从得知。 生需求早被那些吻和肢体交缠一遍遍唤醒。 钟意知道自己需要。 她从蓝郁身上得出这个道。 果感情完切断,情/欲不至于此蓬勃汹涌,她仍然会沉湎于他的吻、他的气息、他的怀抱和力道。 熬过漫长又汹涌的前戏。 周聿白极有耐心地开始今晚的狩猎,像只优雅的兽,猎物围困至奄奄一息,最后慢条斯开始享受自己的晚餐。 黏重的汗水滴落在她艳色醉人的脸颊。 雪白的糯齿把下唇咬得白,咬得齿印深深,仍然无法阻止从红唇中逸出的丝丝细喘。 嘶哑低沉的嗓音落在她耳畔:“钟意,你知不知道……过去两年我是怎么过的?” “打开电视,找你演的那些电视剧……无屏幕里你是什么神情,穿什么衣服,我总是能……” 那些滚烫又直白的话语,夹着下//流的词汇从他的嘴里说出来。 夹杂着卧室里窸窣和清凌凌的声响。 得让人面红耳赤,心惊肉跳。 他的薄唇肆意流连:“哪怕一次……你有没有这想过我?” 钟意紧紧揪着枕角,身泛着粉色的光,浑身颤抖。 她在英国的繁忙课业间,熬夜凌晨让人抓破头皮的功课,躺在床上总会有种沉甸甸的疲倦。 梦里总有一双强有力的臂膀和温热的胸膛,她被那双深沉漆黑的眼眸定定地注视着,在肆意的撩拨里紧紧地抱住了自己。 “有没有?”他身体力行逼她崩溃。 “有……” 她眼睛里经蒙上了朦胧的泪,不想见更多的话语,主动吻住了他。 封闭他的唇,勾引他的舌尖,和他纠缠成一体。 让思绪迷离、被本能完操纵。 这一夜过得太沉湎疯狂。 周聿白变着法子折腾她。 最后钟意嗓子哑了,也哭累了——不敢放声,大半音量都吞没在枕间。 枕头湿了大半,整张床被水淹,半块歇身的地方都没有。 他掐着她的心尖尖,咬着耳朵问她:“演得爽吗?” 钟意被摁在飘窗上,看着外头曙光初升。 十万个后悔当初逞口舌之快说出的那句话。 忍不住要嚎啕大哭:“爽。” “凭钟小姐的演技,今天也是演的?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