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舒长月免不了被一顿训。
舒长月低着头坐在小毛驴身上不敢开腔,和大老板关系亲近之后她都忘了底下那人实质上是她的老板。
“你不该冲动”贺离玄说她,语气很是冷漠。
“嗯”舒长月把头都快缩进脖子里,她像个大鹌鹑随着毛驴的动作一晃一晃。
领导训话的时候就该老实听话,他说什么舒长月就点头,或者嗯嗯啊啊的回他。
“你知道就好”贺离玄没有再说,他看见了舒长月染红的耳朵根。
舒长月偷偷伸手捂住自己的耳朵,太臊了,她也不想脸红的,可是憋不住。
回去的路上两人都没说话,贺离玄是话少,舒长月则是因为感觉自己麻烦了别人,不好意思。
买被褥的时候贺离玄注意到舒长月有些避着他。
“想买什么样的”贺离玄问她。
其实店里的花式就两三种,红绿黄紫四种颜色来回搭配,上面全是碗大的花朵,舒长月觉着要是边缘再缝点蕾丝边就太像她外婆的陪嫁。
“就那个吧”红配绿赛狗屁,就这个吧。
舒长月像个做错事的小朋友,能不说话就不说话。
沉默一路,贺离玄在她回屋的时候拦住了她。
“抱歉,我今天是不是太凶了”
“没有,对不起,是我的问题”舒长月说不出什么心情,她就是个敏感的人。
“我只是担心你,可能我的态度不太好”贺离玄也在反省自己,他知道自己有时候说话会给人一种很冷漠的感觉。
“不不,玄哥你很好的”
“那你早点睡”
“嗯”
舒长月关上门背靠着门松了口气,她仰天看着天花板,回忆起两人那说不清楚的话,还是老实听话吧,什么不是上下级,都是屁话,至少她现在脑子里还是根深蒂固的上下级关系。
可能是想太多,舒长月一夜没睡好,到了古代根本分不清楚哪个时辰是几点,她记得自己睡一会醒一会,中途还起来看了好几次月亮。
听到鸡打鸣的时候舒长月勉强精神了一点,她穿好自己衣服下了楼,依照她每日的行程应该还是洗漱、上班。
来到后院门口的时候看见了烟囱上冒出来的烟。
舒长月揉揉眼睛,什么人这么早起来做饭呐,不会是小偷吧,这么明目张胆,敢到官府偷东西。
舒长月彻底精神了,她轻手轻脚跑到隔壁柴房,得找个棍子,毕竟对方在厨房有菜刀。
舒长月认真的挑着棍子,大了怕把人打坏了,小了怕弄不过对方。
“这个地方治安太不行了”舒长月学着警匪片里的警察,一手持棍,一手去推门。
只要小偷一探头就给他来一下。
谁知道一推开门是贺离玄在里面。
此时,贺离玄正在揉搓案板上的面团,他一脸疑惑的看着举着棍子的舒长月。
“这是做什么?”
“没什么...”舒长月尴尬的把棍子放到脚边,这谁能想到呢“玄哥,你在做饭啊”
万万没想到,继老板会打水打扫屋子后她又发现了他的新技能,做饭。
舒长月爱吃面食,从前就爱倒腾一些,就是她技术不好,面团揉不光滑发面发的也不好,除了她自己没人愿意吃。
她走到贺离玄旁边就看见他把揉好的面团分成小挤子,旁边还有个装着韭菜的碗,等等,碗哪里的,面和菜哪来的。
“玄哥,你这些东西哪来的”她记得他们昨天没有买。
“我今早上去买的”贺离玄熟练的把面擀成正方然后夹一筷子韭菜铺在上面,上下左右叠在一起。
“我能做什么”舒长月傻乎乎的问。
“去烧火吧”贺离玄说。
烧火不是什么技术活,舒长月坐到那人就蔫了,火息了。
“没事,就重新生火而已”舒长月望着灶洞里明亮的炭火安慰自己。
她捡了些易燃的树叶放里面,又放了几根手臂粗的木材搭上面,用小木棍在炭火堆一个小洞,对着里面吹气。
一口气吹出去,没有意料之中的大火,白吹了,舒长月不死心,总结了一下,一定是自己距离太远了。
她凑近灶洞深吸一口气,猛的吹出去,火舌瞬间飄出来,烧糊了她翘起的刘海。
“焦了,焦了”刘海尖都能捻成粉末了。
“人没事就好”贺离玄揉面揉着闻到了糊味,转头就发现了挎着脸的某人。
就这样贺离玄负责做,舒长月负责烧火。
早饭就是贺离玄烙的韭菜饼,煮的粥,很有他的特色,清淡养生。
“玄哥,我们要干什么啊”舒长月忽然发现没什么要做的事。
没人来击鼓,郭玉刚来说了一句后就自己巡街去了。
升职后的没事干,舒长月浑身不舒坦,光拿钱不干事,让她良心难安。
老天爷似乎听见了她都没心声,碗洗到一半就听见了外面击鼓的声音。
现实版击鼓鸣冤,她有点小兴奋,正所谓皇帝不急太监急,她兴奋的跟在贺离玄后面,想看看到底是个什么事情。
回到大堂,郭玉刚已经把人带回来了,舒长月人还没走近就听见了吵闹声,是两个女人的声音,一个塞一个大。
贺离玄这时换上了官服坐到了上位,舒长月这个秘书派上用场了,她提着自己并不擅长的毛笔随时准备记录,说来也倒霉,原主根本不会写字,她连一点肌肉记忆都没有。
属于她自己的也停留在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