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看看文升,那孩子皮的很。”
张媒婆摇摇扇子“真是个好叔父,玉娘,你男人有这么个兄弟也是他的福气。”
玉娘见她东拉西扯就没进入主题就说:“是啊,是啊,您倒是说说是什么。”
张媒婆扇子摇的更快了“是这样的,我今天是来给你说媒的。”
郭玉刚手一动,茶壶落地,碎片散落一地,里面的茶水也溅了张媒婆一身。
张媒婆抽出手绢擦水“我这刚做的衣服,怎么就沾了水。”
玉娘也抽出手绢给他擦“这不小心的,张姨我给你擦。”她伸手在郭玉刚面前拍了拍。
郭玉刚心神恍惚的说:“对不起啊张姨。”
张媒婆气呼呼的,亏的玉娘说了些好话,她才消气。
张媒婆握着玉娘的手说:“来,我仔细跟你说说,是南市的张秀才托我来的,你知道那个张秀才吧。”
玉娘说:“这谁不认识啊,咱们县能出几个秀才啊。”
张媒婆拍拍她的手背“就是啊,他觉得你一个带着孩子不容易,他想跟你搭伙过日子,你什么意思。”
玉娘眼神飘忽,她有心上人肯定不会答应,就找借口拒绝“怕是不行,文升那孩子也不会同意的。”
张媒婆说:“他一个整天就知道玩泥巴的孩子知道什么,人张秀才可说了,一定会把文升当成亲儿子,用心培养。”
这次轮到玉娘东拉西扯了“我家文升那个样子能培养成什么样,我就希望他平平安安的就行。”
张媒婆说:“我看那小子有出息,去张秀才一带,到时候你们家也出个秀才,不对出个状元也可能,到时候当个大官,那可是光宗耀祖的大事。”
玉娘在她说当个状元的时候就笑个不停“张婶,您啊就死了这条心吧,文升能少捣乱我就谢天谢地了,还状元呢。”
几人坐在外面长廊,风吹起来,吹的张媒婆被水打湿的地方一阵冰凉。
她用扇子也挡不住“玉娘,你先好好想着,我下次再来,事关你的婚姻大事,你可得好好想想。”
玉娘把张媒婆送走,郭玉刚瘫坐在地上说:“你怎么想的。”
玉娘说:“你怎么想的。”
郭玉刚答非所问“我记得他家里好像还不错,是在钱庄做账房。”
玉娘说:“那又怎么样。”
郭玉刚不回答了,玉娘每次看见他这样就来气。
“我问你话呢,你希望我嫁给他吗?”
郭玉刚偷偷看她“他人挺好的,文升可能真的是个读书的料子。”
玉娘受不了,她抓起杯子就朝郭玉刚扔扔过去。
郭玉刚不躲,任由杯子砸到他的身上,他穿的厚,除了外面一层打湿了也感受不到痛。
玉娘不解气,把剩下的杯子都扔了个完,郭玉刚心疼的捡起杯子说:“你慢点,等会碎了扎着脚了怎么办。”
玉娘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扯着他的衣领把他赶了出去。
郭玉刚敲门无果,自己也气的不行,他以后跑到河滩出靠练刀撒气,气撒完了身上也脏了。出发时的好心情都没了,回家躺了一天,一粒米没进,饿了就喝水。
讲完故事,郭玉噶已经有点醉了。
“你就这样回来了?”徐素秋摊手。
“嗝,恩啊”郭玉刚眼睛都要睁不开了。
“所以师傅你到底希望她嫁人不。”徐素秋问。
郭玉刚摇摇晃晃站起来把坛子往桌上重重一放“我不愿意!我不愿意!”
老二被他吓一跳,他说:“那你怎么不跟她说,你一句话就能解决的事。”
郭玉刚酒劲上头了,他绕着屋子跑“我很喜欢她!很喜欢!”
他现在什么话都听不进去,嘴里那句话来来回回说,跑了几圈又跑到屋门口扒着门吐,吐完就地而坐,邋遢的不成样子。
徐素秋就没看见他这样过,她说:“真麻烦,他到底在干什么。”
舒长月托腮“是啊,堂堂一县只捕头,要身份也算不差,人长的也周正,不知道在怂什么。”
郭玉刚眉毛动了动,他抓住门站起来又开始发酒疯。
“可是他的秀才啊,认字认的多,还受人尊敬,他还可以教文升念书,然后文升就有出息了,考状元,当大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