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热的气息喷洒在宗镕耳边,有些痒。他刚伸手握住那双作乱的手,就感到自己的耳垂被咬了一下。
“卿卿”他低声呢喃。
“宗镕,帮我,帮帮我,宗镕”
宋卿卿冰凉的脸在他脖颈间乱蹭,喉结凸起,伸手解开勒帛,一边褪去衣衫,一边抵挡对方那双到处点火的双手。
地上衣衫凌乱,床幔微微晃动,冰与火中,一切,才刚刚开始。
因泡冰水的时间过久,宋卿卿染上了风寒,一连病了几天,不见好转。宗镕每日都来清平轩,有时坐在踏上看书,有时会亲自给她喂药,有时就静静地看着睡在床上面色苍白的女子…。
今日,刚给宋卿卿喂完药,亲眼看她入睡后,才准备回前院。刚走出清平轩,宗镕就看到有些着急地候在外面的墨书。
“殿下,曹大郎君求见,现已在前院正厅。”
墨书看到主子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又小心翼翼地加了句:“殿下,过几日就是皇后生辰了,曹侧妃需出席。”
赏荷宴过后,曹侧妃和吴良媛一直被软禁在各自寝宫。那天的事,翌日便有了眉目:有人借了曹侧妃的名头请那男子乐师来奏乐,待人进了东宫,便将其敲晕,愿是想将人送到清平轩的,可不知何故,那人最后阴差阳错地出现在了含光殿。
至于那酒壶和酒杯,杯子确是宋昭训那日用的,但酒壶却不是。吴良媛撒了谎;至于曹楚楚,倒也不全然无辜,她的确想过给宋卿卿下毒,只是那毒不是□□罢了。
整件事的背后还有一股,不,也许是两股势力混在其中。墨书本想继续追查下去,却被殿下的一句话给吓住了:“除了我和曹侧妃,你觉得还能有谁能让一个男子乐师进入东宫?”
在这皇宫里,除了殿下和曹侧妃,还能往东宫送人的无非就是皇上和皇后了,谁还敢再往下查。
宗镕脚步微顿,回头神色不明地看了一眼清平轩,才转身继续向前:“解了曹侧妃的禁,宣她到前院。你去将这几日的事告诉曹眳轩即可,本宫就不见他了。”
前院正厅,听完墨书的话,曹眳轩身上的怒火烟消云散,眉眼间也没了兴师问罪的气势。
“太子殿下想让我如何做?”
“殿下说曹大郎君和右相都是聪明人,知道如何做!三日后是皇后生辰,曹侧妃会随殿下一起出席。”
“我知晓了,谢过公公!烦请告知殿下,曹家会约束好家中小辈。”
墨书忙侧过身,不敢受曹眳轩的礼:“殿下有政事要忙,今日就不便接待曹大郎君了,还请见谅。曹侧妃一会就到,还请郎君稍候。”
墨砚走时,还带走了正厅附近候着的宫女太监们。曹楚楚心怀忐忑地来了正厅,看到门外空无一人时,心中的恐惧更胜。可走进正厅,看到的椅上坐着的人是自家大哥时,那颗悬着心立马就放了下来。
“大哥!”曹楚楚立马松了一路上紧紧握着林嬷嬷的手,快步上前,一脸喜悦地唤道,可下一刻,坐在椅子上的人却起身给了她一巴掌。
她左手捂脸,眼眶通红,吃惊地道:“大哥,你,你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