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聿看到面前带着几分嘲笑的面容,才反应过来,“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楚聿想起在暗室的时候赵嘉柠给自己把脉,“暗室?”
“还不算笨到没救。光凭我的毒,你也就功力尽失一日而已。你想不起自己什么时候开始不对劲的吗?”赵嘉柠询问到。
楚聿直觉眼前的人眸色亮的发烫,垂眸道:“是那日从大皇子宫里回来以后。可宫里不可能。那便是西街的时候。”
楚一道:“那日纵马的人,他们的目标其实是公子你。”
赵嘉柠手肘支着桌子,歪头说道:“有人不想让你救大皇子,所以你是挡了谁的路呢?”
楚聿讥笑一声,“在上京,只要别人觉得你挡了路,那就是挡了路。”
赵嘉柠垂眸沉默,手指无意识的点在桌面上。楚聿闻声看过来,十六七岁的少女,正是鲜衣怒马的年纪,此时确是一副安静沉稳的模样,彷佛经历了许多事情一般,可景王那么保护她,她怎么会这般老成呢。
房间里的气氛有些安静,紫菱看着赵嘉柠,楚聿看着赵嘉柠,楚一看看楚聿,再看看赵嘉柠,再看看紫菱。
片刻后,赵嘉柠抬头,“怎么了?都不说话?”
楚聿轻咳一声掩饰尴尬,“看你在想事情,便没有打扰。是想到什么了吗?”
“我?你被人下毒,我能想到什么?与你有利益冲突的是什么人,你要自己想。”赵嘉柠说话间拉过楚聿的胳膊开始把脉,嘴里还嘀咕道:“怎么中个毒变傻了?”
声音虽小,但几人都是习武之人,而楚聿又离得近,所以自然是大家都听到了。
“你为什么不拜师?”楚聿试探着问道。
“因为他不救皇室中人,救我已经是打破了他的原则。若是再收我为徒,江湖上的人该怎么看他。当初救我,姑且可以说是我父王将人硬绑来的,若是我成了徒弟,那他以后该如何立足。那些想要他死的人又会做些什么?”赵嘉柠垂眸说道。
楚聿听赵嘉柠说完这话,眼中有震惊,更有的是佩服。
“木七应该告诉你了,这毒最慢也要七日才能完全清除。至于你想站起来。”赵嘉柠说道此处抬眸看向对面的楚聿,“我可以给你施针,不过会很疼。”
楚聿眼睫颤了颤,“木七都告诉你了?”
“嗯。”赵嘉柠白皙的手指点了点桌子,“施针,不用我就回去了。”
“施,我可以。”楚聿忙说道。
“好。”赵嘉柠示意紫菱将自己的东西拿过来,“楚一是吧,扶你家公子到床上,裤子脱了。”
“是,啊?”楚一扶着楚聿的手顿住了,“脱什么?”他应该是听错了吧,是听错了吧,长乐郡主才十六七吧。
赵嘉柠抬眸神色严肃道:“怎么?觉得本郡主隔着衣服也能扎进去吗?这么看得起本郡主?”
“不是,不是。”楚一觉得这长乐郡主严肃起来还挺像那么回事的,事关他们家公子,他不敢不听。
反倒是楚聿,在赵嘉柠看不到的地方耳尖偷偷的红了。
赵嘉柠说了疼,就是真的会疼,不过几针下去,楚聿的额头已经浸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要是疼了就喊出来,看在老头子的份上我不会笑话你的。”赵嘉柠看着楚聿说道。
楚聿没吭声咬着牙硬生生的忍了下来。
赵嘉柠顺手拿了一块手帕给他擦了擦额头的汗珠。
楚聿双手紧紧抓着床单,气息还有些微弱的说道:“为什么救我,只是因为师父吗?”
赵嘉柠在楚聿对面坐下,“因为他们都关心你,不止老头,还有清渊。”
楚聿看着赵嘉柠的眼睛问道:“就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