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她解惑道,“当今陛下的三皇子,端王殿下,此刻就在寒山寺,我家大人是听到消息,有贼人胆大包天,欲在此行刺端王殿下,才和林大人匆匆赶来,没曾想刚到这儿,还来不及拜见殿下,就先听到林玉宗和我家姑娘在一间禅房里拉拉扯扯的声音,我就想问一句,你们林家不是已经替他寻好了一门亲事嘛,何苦再来招惹我女儿?”
这话问的林夫人不知该如何回应,一来到底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二来看样子也是姑娘家吃了亏,她辩驳不得。
不过一旁的林玉宗却在此时拱手道:“伯母,此事是我之过,连累了玉枝妹妹,若蒙不弃,玉宗愿意为此事负责。
此话一出,众人默然。
良久,王夫人才神色复杂道:“你真愿意负责?”
“这是自然,原本也是我的不是,不该私下再见玉枝妹妹的。”林玉宗脸色愧疚,又转身,朝徐氏一拜,并道,“此事还望顾夫人谅解,是我与贵府三姑娘无缘,出了这样的事,实在无颜求娶了。”
“可你祖母那儿…”林夫人还是有些担心。
但林玉宗道:“母亲放心,祖母那里由我去说就是了,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如此一来,林夫人也没什么不愿意的了。
她本就属意王玉枝,胜于顾家那位姑娘,只是婆婆信命,非要让她来这一趟相看相看,才出了这样的事。
“既然如此,就按你的意思吧。”
她叹了口气,又重新拾起精神,走过去拉起王夫人的手,到一旁商量去了。
跟在王夫人身边的王玉枝得偿所愿,偷偷的去看人一眼,见林玉宗温柔地对自己笑着,不禁羞涩地低下了头,心中暗自窃喜不已。
她就知道,自己不会输给那个顾青梧。
相较于这边忽然而来的春风化雨,徐氏的心情可就没那么好了。
她知道这次的相看是失败了,不过…“飞鸢。”
顾飞鸢正有些走神,闻言也是吓了一跳,“什,什么,母亲?”
“青梧去哪儿了?她没有跟林三公子在一块儿,你刚才不是说,她与你分别时,是和林三公子走了吗?”
“是呀,三姐姐,我之前问你,你还生气了呢,如今林三公子回来,却不见五妹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顾玉嫣在一旁煽风点火,连孟婉晴也随后出声问了一句。
顾飞鸢不敢答话。
为难之际,紫娟忽然叫一声,“五小姐。”
徐氏几人闻声看去。
顾青梧和解秋池两人并肩从外面走了进来,也是一副衣裳不整还带伤的样子,和方才的林玉宗倒有那么几分相似。
徐氏许是想的太多了,见状眼前一黑,竟就这么直接晕了过去,吓了在场众人一跳,一时手忙脚乱起来。
“母亲。”
“姨母。”
…
徐氏再度醒来时,已经回到了府里。
顾飞鸢和丫鬟琥珀守在床前,外头的天色已暗,点点繁星和一轮弯月高高挂起,晚风伴随着蝉鸣一并溜进屋子里来。
“母亲你醒了。”顾飞鸢脸色一喜,见徐氏要起身,忙和琥珀一起将其扶了起来。
徐氏还惦记着晕倒前的事,忙拉住女儿的手问道:“青梧呢?”
顾飞鸢脸上的笑意一淡,没有说什么。
倒是一旁的琥珀奉了杯水近前,并回了话:“五小姐回梧桐院休息去了,夫人若有事,奴婢马上去请?”
徐氏摇了摇头,“不用。”
她也不是很想立刻就见到人,只是担忧她和解秋池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便在心里斟酌一番,才道:“青梧,和那姓解的,如何了?”
什么如何?顾飞鸢和琥珀一时都没听懂。
待徐氏为难地解释了一番,顾飞鸢才明白过来,“母亲你误会了,五妹妹和解公子什么都没发生,她之所以衣裳不整,是逛庙会时为躲那群贼人藏起来所致,解公子只是去寻她回来而已,你想哪儿去了。”
“真的?”
“当然,女儿骗你做什么。”顾飞鸢无语道。
徐氏这才松了口气,“还好还好,不然就真白费我一番功夫,彻底没指望了。”
这话听得顾飞鸢有些莫名其妙,狐疑地将人上下打量一番,试探道:“母亲,你不会还打着林家的主意吧?”
徐氏没有反驳。
顾飞鸢却觉得这已经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了,“母亲,方才离开寒山寺时,我听林夫人提起过两日要去王家下定的事,可见此事已成定局,母亲,虽说林家在这锦城是个显贵人家,可也不是什么世家大族,你干嘛非要促成这么亲事不可呢?”
“这还用说,还不是为了你,和你舅舅。”
“舅舅?”顾飞鸢不解,“这跟舅舅有什么关系?”
说到这儿,徐氏就先叹了口气,“此事说来话就长了,自几年前开始,你舅舅的生意就一直不大好,年前又出了那样的事,卖了不少店铺,结果你表哥至今还躲在外面不敢回来,这银子流水似的花出去,却没个好进项,长此以往,莫说现在的徐家,就是当年的金山银山也得败落个干净,这好不容易借着这门亲事,能和林家联姻,攀上了关系,日后再重走盐商这一道,就顺畅多了。”
原来如此。
顾青梧要嫁去林家的事,顾飞鸢知道舅舅家在其中是出了不少力的,原以为是看在亲戚的面子上,却不想事情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
“那现在怎么办?”她这会儿倒有几分后悔了。
若早知这门亲事对舅舅家这么重要,说什么,她也不会递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