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轻不重地拧她一下,“叫。”
白鱼鱼瘫在床上,张着嘴,毫无感情地“啊”一声。
玄煜凤眸一眯,下手更重。
白鱼鱼立马活过来,认认真真地表演。
一夜过后,宫中人人皆知皇上厉害极了,某白姓宫女侍寝,一叫,叫到天亮,嗓子都哑得说不出话来。
白鱼鱼侍寝后,没有得到位份。
玄煜将她领到紫宸殿,不许她在回去养猪。
晚上侍寝,白天养猪,皇帝和猪岂不是地位相当?笑话!
白鱼鱼无可奈何,成为玄煜钦定的“演员”,她只能依依不舍地和啰啰告别。
“啰啰乖,你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我会常回来看你的。”
啰啰像是听懂了她的话,咬住她的裙摆,圆圆的猪眼睛望着她,似乎在问她要去哪里。
白鱼鱼叹一声,微微蹲下身,牵起它小蒲扇似的大耳朵,悄声说:“我要去伺候另一头猪了。”
走在去内宫的路上,白鱼鱼十分沮丧,从今往后,她的咸鱼生活恐怕是要一去不返了,哎——
白鱼鱼新的职位是紫宸殿的一名粗使宫女。
每天的工作就是扫地、擦桌子、跑腿。
支着扫帚偷懒,白鱼鱼望着勤政殿。刚下朝的玄煜,瞥她一眼后,径直走进了那里面。
啧,玄煜真是太不厚道了,好歹她给他侍寝过一回,助他摆脱流言蜚语的困扰,连一个才人位分都不肯给她!哎呀,王太后还想着杀他呢,她在紫宸殿,会不会给他陪葬呀?
勤政殿内,玄煜正在看奏折。
系统:【福星想知道,在你身边,是不是容易死?】
玄煜缓缓抬起头,哼笑一声,【她怕死就对了。】
这日,白鱼鱼被派去御膳房跑腿,听说穿过御园,到内宫的西北角有一座人工小岛,名叫蓬莱,蓬莱岛上有座蓬莱殿,是高祖皇帝命人建造的,为了纪念当年流落北海国的日子。
白鱼鱼有些好奇,想去看看,但毕竟不顺路,只好作罢,不巧,走着走着遇到已经是才人的碧芸。
碧芸没有往日的高傲,或许侍寝失败,给了她沉重的打击。
白鱼鱼想着。
碧芸已经走到她面前,左右各看一眼,脸色紧张,忽然抓住她的手,将她拉到角落里似有很重要的话要说,两名随身伺候她的宫女,都被她撇开了。
白鱼鱼疑惑地看着碧芸,不知她要说什么。
碧芸深吸一口气,像是鼓足了很大的勇气,才扭扭捏捏地悄声问:“阿鱼姐姐,你与皇上是不是……是不是真的已经……”
她的话含在嘴里,没说完。
白鱼鱼已听明白她要问什么,尴尬一笑,打着哈哈,既不承认,也不否认,三天过去,她的屁股现在都还疼呢,玄煜那个狗男人,下手太重了!
“阿鱼姐姐,你不用瞒我,皇上他……不正常!”
白鱼鱼一愣,用很古怪的眼神看着碧芸。
碧芸又四下看一眼,不见有人偷听,才附在白鱼鱼耳边说起那晚她侍寝的事。她羞羞怯怯地准备交出自己,玄煜看她一眼,似乎不满,兴致缺缺地要走,没走两步,忽然浑身僵直,像是变成了木头人,一动也不动。
碧芸说起那晚的事,仍旧脸色煞白。
“……皇上的手像这样……”
她将自己的手伸出来,模拟着鸡爪子的模样。
“就这样,一直哆嗦!太吓人了。”
碧芸想了几日,断定玄煜的病不止是不举那么简单,那鸡爪子一样的手,不,那铁耙子一样的手,失去控制,一下就能把人掐死,她不想死,她有美貌、有头脑,她不要跟着一个不举还恐怖的男人一辈子,即便这个男人贵为皇帝。
皇上不举,给不了她子嗣。
没有子嗣,皇上能在皇位上待多久?
没有子嗣,她的晚年该依仗谁?
碧芸越想越凄凉,想来想去,据说已经承宠的白鱼鱼,成为她的救命稻草,她根本不信有病的玄煜真的能成事,毕竟那么多年过去,玄煜一直没有召人侍寝过,一个正常的男人怎么可能忍得了?
看白鱼鱼有口难言的模样,碧芸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想。
白鱼鱼不是侍寝成功了,而是被打了!
“阿鱼姐姐,我真是心疼你,真心的。”
白鱼鱼错愕地看着她。
“没法子,咱姐妹俩,摊上这么一个,从今往后,在这宫里,咱们得相帮着呀,等以后王家的小姐入宫,咱们的日子只怕是更难,若不同心协力,只怕活不长久!”碧芸忧虑地说。
她绝不是在危言耸听!
白鱼鱼见瞒不住,只好点点头。
碧芸松一口气,让她在紫宸殿中多打听打听,皇上有什么喜忌没有。
白鱼鱼撇着嘴,敢情碧芸是想让她当紫宸殿的情报点。
整个内宫,恐怕只有紫宸殿,没有碧芸的“线人”。
与碧芸分开,白鱼鱼背着碧才人线人的新马甲往紫宸殿走,一个小太监鬼鬼祟祟地跳到她面前,留下一张纸条,又鬼鬼祟祟地消失不见。
看一眼纸条上的符号。
白鱼鱼想起她的另一个身份——王太后的神秘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