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欢的笑容带着邪性,她不紧不慢的靠近着无恙。
无恙想到了什么,身体颤抖起来。
秦欢扯了扯嘴角,很是满意。
她就是要无恙害怕自己,畏惧自己,以至于服从自己。
再也不敢生出从自己身边离开的想法。
秦欢说:“你那妹妹走了。你呢?”
无恙垂着头,迷茫的眨了眨眼睛。
他该去哪呢。
天大地大,无处为家。
霍无恙轻声说:“无为而治。”
秦欢“呦”了一声,挤了挤眼睛,阴阳怪气道:“没想到霍大才男这么有情调,我这个小主真是自愧不如了。”
无恙从没听她这么说话过,噗呲一笑,眉眼也鲜活生动起来。
秦欢揉了揉他圆溜溜的脑袋,笑了。
秦欢握住他柔弱无骨的小手,轻轻揉搓,像是在把玩上好的珍宝。
无恙呼吸一滞,只感觉脸颊发烫,好像有什么烧起来了。
秦欢歪着脑袋看他,神色专注,眼眸前所未有的温柔起来
“跟着我,不会委屈你。”
无恙弯起唇,把小巧玲珑的手从她怀里抽走。
他笑了笑,眉眼稚气,话语天真中带着坚定:“可是,我不想傢人。”
秦欢的一缕青丝不安分的飘了起来,英姿飒爽,蓬勃朝气。
她迎着风,发丝倘若染上了光辉,飘逸轻和
“你是男人,在这个世道,没有女人,你自己是活不下去的,就算活下去,也会活得很艰难,要遭受许许多多的议论和恶意。”
霍无恙说:“他们何故议论我?”
秦欢理了理他凌乱的发丝,耐心解释
“你所在的是一个村子,人和人之间那么近,有什么事都能传出来。生活是千帆一律,平淡又无趣的。当突然出现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自然会被人们当成乐子,津津乐谈。”
无恙登时醍醐灌顶:“哦,原来是因为太闲了。”
他水灵灵的眸子凝视着秦欢,弯眸道:“谢谢,从来没有人告诉过我这些。”
因为那些女人从来没有认真对待过他。
秦欢的心跳蓦然漏了一拍。
她的目光扫过他水润润红艳艳的嘴唇,想做些什么。
她正要凑近时。
一个人影悄然出现,摄手摄脚的走过去,手里还拿着一根擀面杖。
无恙睁大了眼睛。
他清浅一笑,当真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那个人影离秦欢越来越近。
无恙担忧秦欢会发现,一把揽过了她。
秦欢有些惊喜,毕竟这是无恙第一次主动靠近她。
电花火石之间
擀面杖狠狠打在她的后颈
清脆的“啪”声响彻云霄,秦欢的后颈顿时出现一道鲜明的红痕。
她如同一片羽毛飘落,扬起尘尘土灰。
秦欢咬牙,嘴中溢出鲜血,显得格外狼狈。
霍安好得意洋洋道:“还以为多厉害呢,看来也不过如此啊!”
秦欢面目狰狞,狠狠的扑向了霍安好。
刹那间,秦欢头一阵刺痛,晕晕眩眩的,根本提不上力气。
秦欢无力地跌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像一条死鱼。
霍安好笑了笑,恶毒地说:“老女人终于得到报应了,真好啊。”
无恙愣神:“安好,你怎么回来了?
霍安好弯起嘴角:“我怎么可能为了些笔墨放弃哥哥?刚才那些只是权宜之计,为了让那个老女人放松警惕。”
无恙摸了摸她软软的脸颊,纵容的笑道:“干的真棒。我们的安好还真是厉害呀。”
霍安好面色爆红,宛若在滴血。
霍安好思索片刻,坚定地挽住他的胳膊:“哥哥,我们必须走了。”
无恙愣住了:“去哪啊?”
霍安好说:“这一带是老女人的地盘,等她醒过来,不会放过我们的。”
霍无恙抬起眸子,问道:“除了你之外,还有人看见我们了吗?”
霍安好摸了摸下巴:“应当没有。这一路我都没有看见任何人。”
霍无恙唇角微勾。
他走到秦欢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眼神淡淡,仿佛秦欢是个什么不值一提的玩/意。
他抬起脚
竭力地踩着她的脊骨。
“咔嚓”一声
秦欢的脊骨断了,彻彻底底成了废人,以后只能在炕上度过。
霍安好瞳孔骤缩,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一幕。
她没有想到,他温柔可亲的哥哥,居然会做出这种事。
霍安好咬了咬唇。
一边的无恙没管她,或者说,她也不值得他注意。
他找到枕头,用长长的指甲撕裂了它,从里面掏出木麻。
无恙面容平静,纯净的眼睛散发着清辉的光芒。
清冷且……不近人情
他把木麻握成一团,又走到秦欢面前。
他伸出两根纤长白净,像是精美艺术品的手指,缓缓扒开她的嘴,将那一团木麻塞进去。
随后,又堵住了她的耳朵和鼻子。
霍安好默默背过身去。
那双手应该弹琴烹茶,做世间极致高雅之事。
而不是用来……杀人
霍安好思绪复杂,抿了抿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