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大后的敖寸心和龙吉,一个与杨戬成亲同天庭对抗,一个自请下凡参加封神之战,再相见时已是封神榜下封神的时候。
龙吉同洪锦并肩站在一处,没有其他的亲密动作,仅仅只是四目相对便能让人觉察到他二人的绵绵情意。
龙吉与洪锦是在战乱中成就的姻缘,就连成婚也是在一场胜仗之后在同僚和战友的祝贺下匆忙举行,敖寸心也只能远远的透过杨戬的水镜观看。
等真见着龙吉的良人,敖寸心悬在半空的心才总算是落了地,他们的确是一对心意相通的恩爱夫妻。
谁都不曾想到封神榜下的匆匆一见也是她们的最后一次见面。
位列仙班的龙吉夫妇也在天规的强压之下分离,龙吉封闭神殿千百年不允人进出,而洪锦也就此沉寂,在天宫如同一个透明人。
一时的情绪上头过后,敖寸心坐不住了,慌慌张张的就要上天,也忘了给敖荣他们留下口信,就往南天门而去。
一路奔到了三生殿门前,敖寸心心底又生出些怯意来,在殿门前来回徘徊,演练着待会儿该怎么同龙吉打招呼才好。
等她捋顺了自己的思路,前去敲门时,却在咫尺之间被结界阻拦,结界生出的光壁力道柔和的将她推远。
敖寸心明白,龙吉拒绝了她的来访,若是未嫁时的敖寸心,就算今日是撒泼打滚,闹她也得闹到龙吉开门,可受过情伤的敖寸心明白,这种事情唯有自己想通,旁人掺和反倒容易添乱。
就像千年前龙吉闭殿的时候,她尊重龙吉的选择,只是每日都会用海螺传音给龙吉,絮絮叨叨的说些她身边发生的事,纵然没有过回音敖寸心也锲而不舍每天都坚持同龙吉传音。
只可惜后来那只用来和龙吉通信的海螺在一次她与杨戬的争吵中被砸坏了,再也无法传音。
“你今日既不方便,那我改日再来。”敖寸心像是浑不把龙吉的拒绝放在心上,语调轻快的说道,眼眶却是泛着红痕。
她在光壁前留下了一只海螺“等你什么时候想找人说说话了,我随时都在。”
龙吉静静地望着水镜里的敖寸心,唯有指间化为齑粉的白玉棋子昭示着龙吉并不平静的内心。
第二天一大早阿留天光微亮就守在敖寸心院子外面,等到太阳高高挂起都没等到院子里有丁点儿动静。
阿留担心敖寸心出了什么事,招来了院中整理花草的傀儡,问了才知道,敖寸心昨晚离开后就一直没回来,也没说去哪。
得了消息的阿留一路像踩了风火轮一样冲进了水榭凉亭,拉起靠坐在栏杆旁的敖荣就要跑“不好啦不好啦,寸心姨姨不见了。”
“别慌,怎么回事慢点说。”敖荣抱起阿留让他坐在自己膝盖上,一边还轻抚阿留的后背给他顺气。
盛南依也按停了指下的琴弦,认真的听阿留讲清楚缘由。
“我今天去寸心姨姨的院子里找她,等了很久都没见她出来,我就问了傀儡,傀儡说,寸心姨姨昨天夜里就匆匆离开了,不知去向,也没有留下口信。寸心姨姨会不会出事啊?敖荣伯伯,南依姨姨,我们快去找寸心姨姨吧?”
阿留一点不带停顿的一口气把这长串的话讲完,说完后还满脸急切的看着他们,跳下敖荣的膝头,拉着敖荣就要往外走。
敖荣一把抱回了阿留,咧着嘴使劲揉了揉阿留圆溜溜的脑袋,把他梳理整齐的发髻弄的乱糟糟的,笑道:“你这个小不点啊,人不大操心的倒还多。”
“你放心,你寸心姨姨丢不了,她是去见老朋友了,等她们叙好了旧,她也就回来了。”
敖荣知道以敖寸心的性子,她知道了龙吉曾经短暂的离开过三生殿必定是坐不住非得去天宫找龙吉的,所以他也是半点不担心,还有心思逗弄阿留。
“少操点心吧,可别跟你……”敖荣似乎顾及着什么,话说到一半他顿了一下,发现似乎无人在意,他又接着自然的说了下去,道:“可别未老先衰。”
“真的吗?”阿留问道,在得到敖荣肯定的答复以及一再的保证后,阿留才终于放下了心。
然后转头他就动作麻利的爬到了石凳上,挨着盛南依,气鼓鼓的向她告敖荣的状:“南依姨姨,伯伯欺负我。”
小阿留虽然年纪小,书读的也少,可这并不妨碍他知道敖荣刚刚调侃的语气想说的才不可能是什么好话呢!
“诶?我什么时候欺负你了?”
“你这小鬼,小小年纪还学会告刁状了!”敖荣掐着阿留肉嘟嘟的小脸咬牙说道。
“你就是欺负我,你说我未老先衰,你还以大欺小。”阿留挣不开敖荣的手,只好努力伸直胳膊去抓敖荣的脸,奈何人小胳膊短,敖荣微微向后仰了下头,阿留就碰不到他了。
这种挣脱不掉又反击不了的现状激得阿留几欲跳脚,最后还是盛南依实在看不下去了,帮阿留隔开了敖荣的手,才让阿留逃离敖荣的魔爪。
“来让南依姨姨看看,我们家阿留的脸还在吗?”盛南依将阿留抱起来,原本她眼角眉梢还带了笑意,等把阿留抱进了怀里,发现他两颊微红,盛南依轻轻碰了碰阿留已经泛红脸颊,嗔怪道:“小孩子皮肤娇嫩的很,你使这么大劲做什么!你看看,这都红了。”
“疼不疼啊?”盛南依疼惜的说道:“姨姨让人去拿些药,搽点药就好了。”
阿留一见有人心疼,就故作委屈的把头埋在盛南依的肩膀上喊疼,装得像模像样,让盛南依不住的愧疚自己先前没能早点阻止敖荣,埋怨自己不该看热闹。
敖荣一言难尽的看着戏精附身的阿留:“你可真是不学好,惯会装模作样,这都是从哪里学来的伎俩?”
“我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