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木统一郎被夕阳余晖勾勒了一层金边,他对身旁的女孩说:“团队会以未来确立超能力者在社会上的地位为目标前进。”
桃月凪纱说:“为了超能力群体争取地位的铃木好温柔哦。”
她好奇道:“你想给我介绍一下超能力团队吗?”
他整理了思路后缓缓开口:“团队目前组成还是以中学同龄人为主,没有发展到社会上扩展的地步。内部以超能力强弱分成三个阶层,普通成员,干部,我。会以学校为单位扩张,我所在的私立中学为中心向外辐射学校们吸收更多成员。”
“学校为单位的扩张……打架?你也去了吗?”
“嗯。”
“我在想如果别人带了刀怎么办。”
“别人无法伤害到我。”他手心冒出一团炽热的能量球。
她叹气:“……总感觉你们的目标和行为不挨着。”
铃木统一郎无所谓地轻快道:“做大事的过程总会伴随牺牲。”
“怎么知道自己或者所在乎的人或事不在牺牲的那份中呢。”
阳光穿透桃月凪纱的缕缕发丝闪烁发光,光的背影下她眼神湿润,好像广阔海洋的一部分。
铃木统一郎说:“如果你不喜欢这样的方式我就不这样做了。”
她想了想,温和地表达自己的想法:“除了暴力外,还有会另一种力量的道路方式吗……不知道,但铃木也许可以去思考哦,想想另一种方式嘛。”
他想着:只有力量是绝对的。他说着:“和平的方式吗?我会尽量去这样做的。”
桃月凪纱很久没去过寺庙了,最后一次还是陪铃木统一郎守夜。堂亲去世,父母为她请了学校的事假。
她对桃月家的亲戚们有些抵触心理,于是溜去找于寺庙供奉的灵。她边走边想着:不知道它有没有成佛?寻遍了寺庙都没找到,只好拉了个和尚法师问情况。
法师还记得她,毕竟很少小孩子找他们做供奉。他谈起那天白日桃月凪纱和寺庙谈好了供奉念经的事,被供奉的物品在她离开后就被拿走了。
“大师,谁拿走了呀?”她问。
桃月凪纱想:他骗了我!以为我不知道,不仅是有灵的木牌,还有金条、超能力……
妈妈问:“凪纱,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脸色这么差,要不要在旁边房间休息会。”
她缓过神来道:“我被人骗了啦。”情绪平静。
妈妈突然明白了,她再问:“是铃木做错了什么吗?”
一下戳到了桃月凪纱的痛点,她咬牙切齿说:“他一直在骗我!”
一身丧服中年男人看妻女神色不对,靠近后他幸灾乐祸道:“你以前不是说铃木是个好孩子吗?”
他被旁边女人狠狠打了一下,他才慌忙找补道:“去问问呢?万一是误会了呢……”
因为桃月凪纱看起来像要哭了。
假如铃木统一郎一直不是个好孩子怎么办。
桃月凪纱请求道:“我要离开一会可以吗?”
因为她语气极其愤怒表情却特别可怜,父母就没敢不答应。
她直接打车到骗子的学校门口,随便揪住一个学生路人问:“铃木统一郎在哪?”
路人被超级凶恶又一身黑的少女抓住后不敢不答,他说:“有别校的人来学校找茬,铃木统一郎去解决问题了。”
桃月凪纱心下暗讽:哦,在确立超能力者的地位呢。
被寻找的骗子正在用超能力对普通人进行单方面的施暴。对在场的所有人而言,这不是一场战斗。
他感到兴奋、快意。
全部击溃。
铃木统一郎无法压抑自己尽情展现才能的冲动,所有败者都被他踩在脚下,他是唯一绝对的胜利者。
他大笑着,此刻比任何人都要更加——自由!
铃木统一郎因超能力主宰一切而轻松、快乐。
快乐的一切暂停于一个本不该出现在现场的黑衣少女。
桃月凪纱也没有想过找到他后应该怎么做。
她看着挺拔直立在倒地伤员人堆中的赤发碧眼少年,双眼一眨眼泪就掉了下来。
“给我道歉。”桃月凪纱说。
铃木统一郎说:“对不起。”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她怀疑道:“你不是喜欢我吗?”
他肯定回答:“我喜欢你。”
女孩听到面色恍若恶鬼,恶狠狠地说:“再道歉!”
铃木统一郎大声道:“真的很对不起。”
桃月凪纱呜呜仰面哭了起来。
铃木统一郎想:桃月鼻头脸颊都红了,眼睛湿答答的好可怜,好可爱。
她质问:“木牌你放哪里的?”
“啊……我……这个事是这样……”铃木统一郎没料到她让道歉的事有关木牌,他慌张、不知所谓的回复着。
“拿给我。”
莫名其妙发展的两人终于离开现场,躺地上的不良少年们迷茫地起身对视。
木牌被放在一个精美小木盒里,他想留下美好的记忆。某天铃木统一郎打开时发现灵已经消散了,不知道原因。也许是他力量波及到了它。
他把木盒交给了桃月凪纱。
铃木统一郎说:“木牌现只是一个普通物品。那时我发现灵已经升天成佛了,于是就带回家了,我想保存与你在一起经历的一切。”这样说是希望桃月不要认为他是一个坏人。
桃月凪纱知道他又在说谎。
她紧握着刻写「将」的木牌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