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魔族皆是血脉相连,你也见过若水之战的景象了,你可愿让青丘变成那幅样子?” 你心有戚戚,没有答话。 “倾越与我截然不同,她才是适合做女君的那一个。她一心只想统一七大魔族,为此可以牺牲一切——包括她自己。在她看来,这是阿姐的遗志,那便是她这一生唯一的目标。
“可她不晓得,阿姐最恨的便是打仗,她这一生见过太多因战乱而成的离散。魂飞魄散之前,她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这南荒,实在战乱得太久了。’” 仲尹难得一次性说这么多话,你却一句话也说不上来,况且这也不是你可以置喙的话题。你隔着他一臂的距离,也在瓦片上坐了,他不知从哪里摸出一壶酒递给你。 “这家酒楼没有名字,却是整个南荒最好的酒家,我猜测你好酒,可以尝尝。” 你没出息地双眼放光:“你什么时候拿的?” “方才偷的。” “……” 他那张千年不化的脸今日破冰了许多次,你都快不认得他了,他似乎忍着笑,将酒壶丢给你:“留银子了。只不过老秦不大好相处,就不带你去认识了。” 你打开盖子闻了闻,果然好酒,却烈得呛鼻,你在别处很少喝这样又香又烈的酒。 挣扎片刻,你还是递了回去。 “怎么,怕我害你?”仲尹也不勉强,接过酒就喝。 “没有,”你惋惜地耸耸肩,“我病着,不能喝酒。” 他深深地望了你一眼,忽然直接了当地切入正题:“你的元丹在我这里,准确地说,是折颜的。” 你早已料到,没什么很大的反应,只问道:“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做到的,那日在灭灵境里头,我甚至没有同你说一句话。”
他一翻手,掌心躺着一块剔透的白玉牌。
你瞳孔一缩,忽然想起来了,这是连宋给你的符咒,你正是带了它才离开了灭灵境,后来在天宫,你便还给连宋了。 “这是魔族的夺魂玉。你应当已经晓得了,剥离凤凰元丹的过程只有在祭魔台上才能完成。”
“我与天族三殿下的合作,诓得你在祭魔台上拿着夺魂玉念咒,夺了你自己的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