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信。额头上爆着汗,手还在隐隐发抖。
不知是刚才用力过大的原因,还是被气得。
总归不会是因为做了错事后的一丁点心虚。
她张牙舞瓜,从来不会承认自己错。
南嘤冷冷地看着她,不知花了多少倍的力气忍住了那一瞬想杀人的冲动。
她站起来的瞬间,宴怀洲也有了动作。
他抬起头,伸出手,示意薛让把手里的球给他。
薛让不明就里,但是照做,把球隔空扔给了他。
宴怀洲球没过手,直接顺着薛让扔过来的力度,扬起手腕,把球照着一个方向用力拍了过去。
场上顿时一片哗然。
然后所有人瞠目结舌、近乎惊愕地看着那颗球在空中划过一个抛物线的弧度后,直直地——贴着陆安棠的脸,堪堪掠过,砸到后面的铁网上。
她吓傻了,右脸颊后知后觉地升腾起一层摩擦的灼烧感,她伸出手摸了下自己的脸,疼得‘嘶’了声。
但这点儿疼怎么抵得过她此刻心上的疼。
她眼睛还在直直地盯着数米之外的宴怀洲,眼眶一点点被逼红,却还是死命倔强地盯着他。
宴怀洲,我疼死了,你看到了吗?
你——为什么这么对我?!
她的骄傲不允许她当面问出这句话,但心里蔓延开来的疼把她都要疼疯了。
而那人只是冷漠地看着她,表情不带一丝温度,低沉的声线里压着戾气,直让人冰冻三尺:
“打球,手别他妈这么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