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呛到。
“不好说。”
罗佑云不怀好意又问: “你不会是跑去谈恋爱了吧?”
宋晼被她跳跃的思维,弄的有些无奈,看着她两眼放光地等着宋晼满足她的好奇心。
瞧见正对面有熟悉的身影朝这边走来,宋晼起了捉弄她的心,也装模作样地学她压低声音,说:“你问孟知洲吧。”
在这儿遇到孟知洲,实属寻常事。
延川一中的食堂有三层,平时来三楼吃饭的人相较于一、二楼要少很多。
搁高三以前,宋晼基本上不会主动到三楼来,之前她还笑孟知洲:吃个饭还跑三楼来,躲着谁呢?
结果在高三开学第二天,孟知洲在三楼食堂看见宋晼,当即一脸欠揍地说:“看来是惹事了,吃饭躲到三楼来了。”
宋晼默,谁让自己之前挖苦他呢。
今年开学季在三楼就餐的学生是会比去年多一些。
入学的新生和高二高三的人都嫌一、二楼拥挤,上午最后一节课的下课铃一响,全校学生百米冲刺,就为在食堂占个位置。
来得早的话,还有位置可坐;
一旦晚来五六分钟,只能端着餐盘四处寻位置。
这都还好。
最怕的是雨天,食堂的地砖又油又滑,高中两年,学长学姐们目睹了太多毫无经验的同学找位置的同时,表演一场杂技。
孟知洲是延川一中三楼食堂的固定食客,堪称优秀代言人。
他每天雷打不动到三楼吃饭,两年多的在校时间,没一次在楼下吃过饭,偏执得要命。
今天孟知洲来得迟,当他到三楼时,饭菜已经收走了。
他正欲下楼,看见宋晼和罗佑云还在餐厅,就直步走了过去:“怎么才吃饭?”
“刚刚心理社的会结束得晚,完了才上来吃饭。“顿了顿,又问他:“你怎么也才来?”
“别提了,去学校宿舍搬东西了。”
孟知洲说完没走,坐在宋晼旁边的座位,撑着脑袋看着他:“对了,今天晚自习下课别等我,有点事。”
姿势有点暧昧,罗佑云在一旁都懵了,内心OS:你俩也太目中无人了吧!
“知道了。”宋晼早就习惯跟孟知洲一张桌子吃饭了,身正不怕影子斜。
故意忽视对面罗佑云小表情换个不停、挤眉弄眼的脸。
过了几分钟,没什么别的事。
孟知洲笑着跟她们说了句“好好吃,先走了”,便起身要走。
他走时,罗佑云“啧啧啧”的望着孟知洲,直接把他整懵了。
下午三点多,课间休息。
罗佑云一下课就跑到宋晼的座位来八卦她和孟知洲,宋晼脑袋都大了,连忙澄清自己是开玩笑,瞎说八道的。
“得了吧你,你这点心思我还不知道?”罗佑云不是轻易能糊弄的人,“绝对有猫腻。你给我从实招来。”
上课铃响了,罗佑云还是没得到想要的答案。
化学课的黑板密密麻麻的公式,宋晼听着听着,开始眼花缭乱,大小写的字母和数字像打包丢进搅拌机里似的纷飞。
宋晼此时的注意力被满满的心事搅散。
罗佑云没有乱说,她最近确实常常跑去楼下的一班。
但她下去不是找孟知洲,并且罗佑云也是知道她和孟知洲的关系,竟也开始疑心他们之间真有什么事情。
宋晼和孟知洲初中时念一个班,现在高中念一个学校,家里住一个小区,经常放学一路回家。
跟叠buff一样的亲戚关系,也难怪常被人误会。
每学期都有认识的同学,在晚自习回家的路上遇到他们一起回家就笑声盈盈地打趣。
一开始宋晼也会跟每一个误会的人说解释她和孟知洲的关系。
后来发现同学们的玩笑并无恶意,以及孟知洲根本不理会,一心扑在学生会的工作和学习上,颇有一身形端坐直的敞亮。
既然没有影响到孟知洲,她就不再去解释什么,坦荡大方、一如既往和他上下学。
现在不一样了。
罗佑云偶然察觉到的端倪提醒了宋晼,她不想再有人开她和孟知洲的玩笑。
化学老师抽到宋晼回答问题,“来说说极易溶于水和常见难溶于水的气体。”
宋晼呆住,“难溶于水的气体有H2、N2、NO、CO.......”明明有印象背过,到口中突然说不出了。
老师脸一黑:“从上课就在走神,开学快一个月了,收收心。”
宋晼的脸到耳朵“唰”的红了,心虚地坐下。
可这是她越是想把注意力集中在黑板上,越是徒劳。
心事像是一团糟的线团,她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厘清,也不知道当少女有无人知晓的心事,青春才初现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