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習慣了。』
聽薇思平靜地把自己的身世說出來,子繻心中卻似壓了一塊大石頭。平時見慣了嬉笑玩樂的她,一副無憂無慮的樣子,想不到她竟有如此的經歷,『你還有我』這句話差點兒就沖口而出了,子繻忍着不讓自己說出來。自己不能陪伴她,不能給她任何的承諾,說出來也是一句空話。何況他這次過來還是為了與昨日話別的,這些話,他怎麼能說?
『你真是一個聰明的姑娘。』他只能給她說一句肯定和鼓勵的話。
『你呢?你這樣問我,你一定也是從地球上過來的?』薇思問道,聽她的語氣,好像並未發覺子繻的內心已經波濤翻滾了。
『猜對了,我跟你一樣是從地球上過來的。我們是同病相憐。』子繻慨嘆道。
『我沒病!你才有病呢!不用憐我!』薇思不改她的伶牙俐齒。
子繻輕輕一笑,說道:『是,你沒病,有病的是我。』
『誒,你剛才說等一個人,你在等誰?』薇思問道。
怎麼說呢?他的一言一行,被薇思看在眼裏,她能猜出幾分?即使已經盡力掩飾,但他知道自己的演技有些拙劣,這樣強烈的感情如何能掩飾得住?只是自欺欺人罷了。
『我在等一位……跟我有過約定的……姑娘。』子繻答道。
『她在哪裏?』樹梢上傳來的聲音。
子繻聽得出話語中夾雜着好奇還有期待還有隱隱的不安,他咬咬牙,說道:『她一直在我的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