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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她方才比划过的位置,几乎分毫不差……
岑迦南在给她重现,她刚刚准备做什么。
“是这儿?”岑迦南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温声问道。
发簪冰凉,他的手却火热,一同透过划碎的丝绸布料,紧紧贴着她的敏.感的腿侧。
谈宝璐再怎么牙尖嘴利,胆大机敏,这时候也害怕了起来。
她第一次被男人这么暧昧的碰自己的腿,还在这个男人的卧房里,薄得可怜的里衣撕得快不成样子。
她气得眼眶发红,甚至想破罐子破摔地甩岑迦南一巴掌。
对啊,我就是怕你!
你这么吓人,谁不怕啊!
指腹好像不小心摸到了一块滑溜溜的东西,比丝绸还要光滑细软,手指指几乎立不住,刚碰上就要滑下去。
他费了片刻,才意识到他的手掌方才摸到的是什么。
他目光向下看,才发现她只穿了一件里衣,雪白丝绸紧紧贴着她的身体,裙摆在他深灰色的床榻上平铺开,像一朵暂放在淤泥里的花。
岑迦南方才回过神来。毕竟是个小姑娘,他欺负人欺负地太过了。
岑迦南本意也就想逗一下她,她就这么突然出现在自己卧房里,还伶牙俐齿地跟他斗嘴,整件事就像一桩天方夜谭一样有种不真实感。
岑迦南试着清了清嗓子,“你……”
她的眼睫颤得不成样子,嘴也紧紧抿咬着,明明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还硬装。
“谈宝璐,你先把衣……”
“咕咕……”
两声很轻的声响让岑迦南的后背句话断在嘴里。
听到从自己小腹里传来的咕咕声,谈宝璐惊得都忘记害怕了,忙将两手放在小腹上。
岑迦南蹙眉问道:“刚刚是什么声音。”
谈宝璐狡辩道:“没,没声音啊……”
“咕咕……”
岑迦南皱眉看向了她的小腹。
谈宝璐低着头,梗着脖子说:“什么声音都没有!是殿下听错了!”
谈宝璐抱紧自己的肚子,羞得恨不得钻进床板缝里。
她甚至在心里怪起了岑迦南,要不是他半天什么都不干,尽在这儿跟她扯淡,她也不至于肚子饿的叫,丢这么大个人。
一件带着体温的外衣落在了她的肩上,严丝密合地将她包裹起来。谈宝璐好奇地抬起手,是岑迦南的那件黑色风衣,很暖和,内里还全是他身上的味道。
岑迦南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还带了点无可奈何的揶揄的味道,“方才骂本王记性不好,现在又骂本王耳朵不好。”
“咕咕!”
这次声音太清晰了,就是从她的肚子里传来的。
谈宝璐紧紧抓着岑迦南的披风,用他的披风挡自己的肚子,好像这样就能将肚子饿的声音藏起来。
岑迦南温声说:“没用晚膳?”
“唔……”谈宝璐小小应了一声。
不只是晚膳,其实她午膳都没吃上。
岑迦南这种富贵王爷怎么会懂她这一天都在为那支舞准备的艰辛。她觉得挺委屈,但也不至于痴心妄想到能在岑迦南这儿讨口饭吃。她就盼着岑迦南快点。她想回家了。
岑迦南望着谈宝璐头顶的发旋,深吸口气,似是低骂了一句什么。
他强硬地再次拽过了谈宝璐的手。
谈宝璐被他扯拽地差点扑进他的怀里。
他抓着她的手,将那根发簪好好地别进了她的发鬓里。
门大敞着,晚风灌了进来,吹得谈宝璐一个激灵。
谈宝璐坐在原处,还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这时方才退出去的侍女们这时又都回来了,还拿了不少东西,一个拿着衣服鞋袜,一个托着食盒,“请谈姑娘穿衣,送谈姑娘回去的马车已经候着了。”
谈宝璐闻言还有些愣,这算是结束了么?
她脑子还一团浆糊,侍女叫她抬手,她就抬手,不一会儿,她换上了一身干净清爽的外衣。
她问:“我能走了么?”
“当然当然,”侍女说。
谈宝璐长长松了口气,就要往外走。
“但还有一事。”侍女说。
谈宝璐叹息,她就说嘛,哪儿有这么好的事……
侍女端来食盒,说:“谈姑娘,这是府上糕点师傅为谈姑娘备的点心,请谈姑娘慢用。”
食盒里装着岑迦南府里常备的点心,无一样不精致精美,香喷喷的米香、椰蓉香、肉松香直往她鼻里钻。
谈宝璐看着这么一大盘好吃的,再怎么矜持也有些嘴馋了。
但她就算饿得前胸贴后背,也时刻牢记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软的道理。
她硬忍着一口不碰,说:“我不吃。”
侍女急了,哀求道:“谈姑娘,求您吃一点再走吧。殿下吩咐了,如果殿下不吃,就让我们、做饭的师傅,灶房的伙计全部滚回家……”
谈宝璐:“……”
“我吃,我吃就是了……”
谈宝璐捡了一只长得像莲花的小糕点,她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最外层的油酥就全掉在了她的唇间。再吃第二口,就能尝到香软的糯米皮,软软糯糯,再里层还裹了红豆沙馅儿,这么一下块吃下去,就一点都不觉得饿了。
谈宝璐吃了一块,有些意犹未尽,但也不愿再碰第二块了。
她好奇地问侍女:“是什么点心?”
侍女答道:“莲花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