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顾之呢?!”班伊人左顾右看的,怎么都找不见驸马顾之。
郁儿的注意被吸引了过去:“驸马呀,可能得公主您亲自去找,早上驸马随意吃了点东西,说要藏了起来,郁儿说不动他,现在不知道哪儿去了?”
红芙一阵唏嘘:“郁儿,这么一对比,你起码没有临阵脱逃耶,说真的,我不懂你们两个在怕什么啊,对吧,公主?”
班伊人颇为赞同地点点头:“可不!哎,别说,我头疼!”
郁儿紧蹙眉头,表情认真而严肃,义正词严道:“这可不叫怕,我只是在避免不愿享受的东西罢了,红芙你难道没有觉得骑马的时候很不舒服吗?马儿在奔跑的时候,诡异的触感传至整个躯体,跑着带来的风呼啸的声音刺得耳朵发疼,心脏怦怦狂跳不止,血液逆流……你们是什么眼神?”
班伊人连连移开眼神,道:“让倾翎领着你俩去马场吧,这次可必须得让顾之学会骑了!”说完,班伊人往后院去了。
二人目送长公主离开后,红芙率先打趣郁儿。
“噫——你可净胡说八道,分明就是怕啊,哦,这可真是难得一见的娇弱惹人怜的郁儿啊!”红芙甚是怜爱地说道。
郁儿不自觉抽抽嘴角:“哼,娇弱?!红芙啊,你可不要忘了,咱俩比体力或是持久力,我可是胜你一筹啊!”
鉴于自己在灵力武力这些方面完全赢不了红芙,在这方面他可是从儿时开始便有勤于锻炼的,所以怕万一以后出事了,会拖后腿,这样逃跑的时候他起码不会拖累红芙,哎,多悲伤!
“郁儿,这可不能这样比啊,”红芙还是正经起来了,疑惑道,“不过你怎么了吗?为什么这么害怕啊,记得你十一二岁的时候,有见过你骑过马的,那个时候你明明不怕的,怎么现在就这样了?你难道不觉得骑马的时候有种自由自在的感觉吗?风吹拂在脸上的那种感觉也是令人觉得畅快啊!”
“自由自在啊,”郁儿自己也是不解,“一步步来吧,这次可无论如何都要学会了,这次怎么说都不能让你再拿着这件事情笑我了。”
“我很期待!”
“哒——”
马自在的奔跑着扬起阵阵尘土,青草跟随着晃动,明媚的阳光照耀着少女肆意的笑,紫色衣衫随风摇摆,熠熠生辉。
郁儿莫名觉得太阳有些刺眼,抬手抵触着阳光。
远处的红芙见郁儿在慢悠悠骑着马行,无奈大喊道:“郁儿,不是你压低了身子,马就是在跑了呀,你多练一练,试试嘛!”
俯着身子骑马骑得懒散得不行的某人:“……”
一旁的教马师傅插话道:“是啊,你不是说想骑得像云德郡主那样吗,就这么散步是完全没用。”还是他牵着的马。
“……”
红芙那好心情转瞬间就消散不见,骑着马四处晃悠,忽然瞅见花倾翎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不由地问:“……你怎么是这样的表情啊?”
花倾翎是太希的近身侍卫,一个擅医的女孩子,十七,和郁儿一样大,前些日子由于神女族的金禾想行刺红芙,虽然红芙并没有被伤着,但是太希还是怕红芙出什么事情,便把花倾翎派了过来,照顾红芙的起居,令红芙很是无奈。
但也有些的好处,因为平日红芙的起居基本上是全权交予郁儿负责的,但现在她们一行人在神女族暂居着,为了避免又闹出什么流言蜚语,红芙还是接受太希的好意。
花倾翎身体一抖,还是大胆问了:“感觉郡主和传闻中的好像很不一样,郡主您看起来明媚自信,一点都不胆小怯弱,羞于见人,倾翎也曾偶然听闻郡主素来不爱出门,平常时日里都是在公主府里,也没听说过郡主有什么朋友……”
红芙肉眼可见的愣住了,忽地掩唇一笑:“看来民间流言真的很影响其他人对我的看法啊,这也就不奇怪为何金禾会对我有那般的嫉妒之意了。”
花倾翎意识到自己似乎做错了什么,慌忙道:“郡主,倾翎并没有那种意思,金禾那家伙本来就是个疯子,您请不要怪罪倾翎,倾翎并非是这种意思!!”
凤凰血脉念红芙,混沌污浊染芙蓉。
七年前,年仅七岁的念红芙为整个姜国所耻之事,为何多年来云德郡主不愿出门,不就是这番缘故吗?自己那话可不就是故意在郡主伤口上撒盐吗?!
红芙似乎没有理解到什么,轻笑道:“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不过,我不是不喜欢出门——只是,我不喜欢人多的地方,像这里,不过七八个人来的样子,大家零零散散分开来,我还是很享受的。”
她念红芙也许敢随意断定一个人是善良的,却也已经明白绝不可断然认定一群人会是善良的……所以,她讨厌人多的地方。
“是、是吗,原来是这样啊?!”花倾翎讪然。
红芙很无所谓地点点头:“啊,我好像感觉到了公主她们,我们过去吧!”
“是。”
红芙略带讶异地看着公主驸马身旁的那男子,这人她还是有些印象的。
柯潍子!
传闻中和太希有着不一般关系的男人啊!
前些日子因为太希的缘故,和这人有过一面之缘。
柯潍子这人嬉皮笑脸的,热情道:“呀,红芙,我可以这么叫你名字吗,几日不见,现在可好些了吗!你看我似乎也是很惊讶的样子啊,怎么了吗,是我这人让你震惊了吗,可别呀,太希那家伙才应该是让你有这个表情的人吧,整日冷着张脸,我这热情如火的心日日因为太希而浑身淋水,啊——”
班伊人毫不留情地给了他后脑勺一巴掌,柯潍子抱首哀嚎,驸马则在一旁保持着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