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姑娘,让你受惊了,可否有受伤?”桥润之眼含关切的询问。
白云瑶回过神摇摇头,仔细的打量了一番乔润之道:“看乔公子一介书生打扮,没想到功夫如此了得。”
“在下虽一介书生,但是喜欢这些,所以也就练了一些三脚猫的功夫,强身健体罢了。”乔润之嘴上说着不值一提,眼里却颇为自得。
“哦?”白云瑶目测了一下王五飞出去的距离:“……乔公子实在是过于自谦了。”
“今日多亏了乔公子,回府后我定会让家父筹备丰厚的谢礼送到您府上。”白云瑶眉眼弯弯。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与思桓乃是至交好友……”
白云瑶看着眼前献着殷勤的乔润之,再想到此时秦明俞的脸色,几乎要笑出声来。
在国寺作此安排,就算是裕王殿下也要冒点风险,弄不好就是扰乱国运的罪名。
如果一切都是按计划安排,等禁卫军赶到桃林,裕王府的人已经带走了行凶的人,过后自然怎么处置都可以。
可现在嘛……就不一样了,她可不信吏部尚书的公子对待犯人会有多仁慈。
白云瑶笑眯眯的看着被打成猪头的王五,就是不知道他进了刑部能坚持多久,会不会把他主子供出来。
越想白云瑶越开心,浑身都散发着愉悦的气息,看着和自己套近乎的乔润之,笑的更甜了。
忙里抽闲想要邀功的林渡:“…………。”
看着笑容灿烂的白云瑶,嫉妒的眼睛都红了的林渡,转身就一个飞踢。
再次撞到树上的王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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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明俞后槽牙都咬碎了。
费劲心思做局,英雄让别人当了,自己还要想办法摆脱追查,要是被皇位上的那个抓到把柄,不死也得脱层皮。
“撤退!别让人发现了。”秦明俞狠狠皱着眉,心有不甘却又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
秦明俞深深看了一眼那抹红色的身影,在侍卫的保护下迅速迅速撤离了桃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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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太监顺德手里握着拂尘,匆匆走进长宁殿。
“启禀陛下,护国寺传来消息,白丞相的嫡女遇袭,被吏部尚书家的小公子所救,歹人目前已经被带往刑部大牢。”
“竟有这种事?可有人受伤?”宣庆帝放下手中的奏折:“丞相知道了吗?”
“无人受伤,半个时辰前丞相已经亲自带领一队亲卫前往安善寺。”
“丞相亲自前往?”
顺德低声应是。
御案后的宣庆帝沉默片刻,端起手边的茶抿了一口。
想来沉稳的丞相原来也有失态的时候,有点意思。
“这白大姑娘今年多大了?”
“回陛下,今年已是十六岁了。”
看似漫不经心的问话,却让顺德背后出了一层冷汗,好在皇帝也没打算难为他。
“皇后最近身体如何了?”
“太医刚刚去请过脉了,说是忧思甚重,考虑需要慢慢将养。”
呵,宣庆帝冷笑一声,放下手中的茶杯,再次拿起折子。
“传朕旨意,白大姑娘受惊,朕心甚忧,赏百年人参两棵,珊瑚树一株,翡翠玉镯两对,点翠团扇一柄,血珍珠五十颗,聊表心意。再去太医院多拿些名贵药材,这事你亲自去办。”
“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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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瑶看着匆匆赶来的白淮清很是诧异,她想到了父母会担心,却没想到父亲会亲自前来。
“可有伤到哪里?”官服都没来及换下,听说了此事就急急赶来的白淮清上下打量着自己的女儿,虽然护卫说没有受伤,但他不亲眼看到还是不放心。
白云瑶上前迎了几步:“女儿并没有受伤,父亲无需担心,这事母亲知道了吗?”
“你母亲在家已经哭过一场了,等看到你安然无恙的回府,她也就放心了。”
“是女儿让母亲担忧了……”白云瑶回过头:“父亲,就是这位乔公子救了我,他是思桓的好友……”
白淮清摆了摆手,示意女儿无需多言。
白云瑶咽回要说的话,看了一眼乔润之,退到了父亲身后。
“请小郎君放心,我们白府不是知恩不图报的人,你今日恰巧救了小女,日后白某必有重谢。”白淮清神情严肃,语气诚恳。
乔润之没少听父亲说起这位丞相,说报答,那一定是他乃至整个乔府都拒绝不了的好处。
白丞相的言外之意他也很明白,自己救了他女儿,他给自己好处,双方都满意,谁也不欠谁的,也不要牵扯白云瑶。
他不是什么意气用事,逞英雄的人。如果他推辞了,不但丞相会觉得另有图谋,他爹也会打断他的腿。
这是一场无需选择的交易,也算是自己的一场机缘,既结交了白云瑶又得了丞相的许诺。
“那就谢过白丞相了。”乔润之看了白云瑶一眼,弯腰施了一礼:“想必白大姑娘受了惊吓,有很多话想对丞相说,在下就先行告退了。”
白丞相微微额首,身后的白云瑶低头回了一礼。
白淮清看着乔润之不亢不卑的走出大殿:不愧是吏部尚书家的嫡子,知道怎么做才对他最有利,这是一个聪明人,自己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可以回报他一条坦途,结个善缘。但今日他若是说什么不合时宜的话,那……这个人情可就另外处理了。
白淮清心中转过许多弯弯道道,面上却不显半分,侧过身看向白云瑶,见她还在看着乔润之的背影,不禁心中发愁,寒声道:“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