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施雩,一个喜欢下雨天的女孩,一个哭起来像是下雨的女孩,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我最喜欢也最让我心情波动的一句话是周杰伦歌里面的歌词“最美的不是下雨天,是陪你一起躲雨的屋檐”。
我曾远远地听见过他的名字,然后再也不能忘记,我多次和自己也和别人说我不喜欢他,直到最后,没有人知道我究竟对他是一种什么情感。岁月很长,我们渡过了一年又一年,发生的故事平平淡淡,但在我的心底总是波澜起伏着。
新学期开学了,高二下学期,我进入教室按照大屏幕上的座位坐好。我坐在靠墙那列第二桌,当时十分诧异,后桌倒是没有换人,还是栗水水,那个个子小小的却幽默的男生。前桌原本是肖源,一个已经熟络并可以任由我欺负的人,嘴上总是骂着他,心里却知道我们是好朋友。然而现在的前桌池以判以前基本没有什么交集,说是陌生人可能都不为过了。
当时心里不免有些失落,就在这时,后门传出了一个比较低沉的中年男子的声音并咳嗽了一声,那是我不太喜欢的年级主任的声音,说是不太喜欢,可能是我们互相不喜欢。或许是他任教的物理学科我学得太差了,我和肖源的革命友谊大概就是物理一起挂过科得来的。或许是他坚持不懈地从高一上一直到高二上劝我学文科,或许是我们根本不熟……我只隐约听到他说“这位同学是转到我们班的同学”,名字好像没听清,像大家一样,带着好奇,我回过头看了看他,坐在我们这列最后一桌,在我进教室的时候那个座位还空着,他便被安排到那里。我没有看清他,距离有些远,视角又不太合适。
虽未曾谋面,不过我很清楚地知道他是谁,以前常听班里的同学说起他。他成绩很优异,我第一次听说他是高一下学期。当时我最喜欢的老师是英语老师,她一向很喜欢我,大概是因为我高一上学期是她的英语课代表,英语成绩还算不错,又很喜欢找她问问题。那天是期中考试后发下英语卷子的日子,我考的分数是109,心情挺高兴的,班里只有一个同学分数比我高,虽说她是115,比我高出了很多,但是由于上次月考的失利,这个还不错的成绩已足以让我高兴许久。这时英语老师满面笑容地对我们说:”你们猜我们级部这次的最高分是多少?”这倒搞得我们一头雾水,我们是实验班,脑子里自动觉得最高分肯定出在我们班。这时有同学说是116,2班的向午栎!那是我第一次听到他的名字,很是好听,五月是一年中十分美好的时节。英语老师说:“没错就是他,是我教的另外一个班的学生,很优秀!”我好像有些吃醋,我对这个向午栎瞬间有些敌意,老师的眼睛中流露出了很喜欢的眼神。因为勾起了我极大的好奇心,以后听到班里有人议论他,我总会忍不住偷偷地听。从他们的话可以听出他是一个优秀的学生,不过相貌也不知是如何。不过那时在我的想象中,以为她是女生,听这个名字一定是一个个子高又漂亮大方的女孩子。
时间过得飞快,如白驹过隙,转眼间来到了高二上学期,他的名字被灌进了我的脑海三次。高一上学期的班里有个同学叫蔡泰书,自从有一次他和我在一个考场考试我们都考砸了以后,我们便一直觉得对方有让自己考砸的魔力,不过也只是玩笑而已。高二下期中考试,蔡泰书不仅和我同一个考场,竟然还和我挨着坐,他那时候还觉得只是他会让我考差,便用邪魅的笑容看着我走进考场坐到他旁边。距离考试开始还有一段时间,我们都看不进去书了,索性聊起天来,他对我说:”嘿嘿,施雩你这次和我一个考场,又要考不好了!你知不知道我们班向午栎,他好像要转到你们班去了,他篮球打得好,又招女生喜欢。”我当时有点懵,心里想:打篮球好,招女生喜欢,这怎么可能是个女生?我于是保留着疑问,直到这次考试成绩出来,要把前30名的同学的照片贴到走廊的光荣榜上,而学习部部长在我们班,照片要交给他,那是我第一次知道他的模样,也知道了他是个男孩。一个同学在班里大声喧哗向午栎这次考得不错,我的心中又燃起了好奇心,他究竟是谁,会不会真的转到我们班。大课间后是班主任吴老师的课,他将成绩排名投到大屏幕上,我是第八名,向午栎是十四名,我的心中暗暗窃喜,向午栎也不过如此,又因为上次月考我的成绩极差,心中满是喜悦。
喜悦不会永久地持续,终要有结束,第三次月考的车轮将我撵得喘不过来气,物理59分挂科了,语文作文写跑题了,这都是我从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放学班里依旧喧闹,我逃离班里讨论分数的浪潮,到班门口的柜子里收拾东西,蔡泰书这时正从我们班门口路过,我这学期第二次听到了向午栎的名字。”施雩,你知道吗,向午栎这次数学考了145,太厉害了!”我当时正沉浸在考试的郁闷中,心中更燃起对向午栎的不喜欢,无论你是谁,我会超过你的!
第三次听到他的名字是在高二上学期的寒假,由于蔡泰书在期末考试之前安慰我第三次月考挂科,我们在期末考试后在□□上聊起了成绩,蔡泰书说:”向午栎真的要转到你们班了,真是太好了,我们早就想让他走了!”我当时还在纳闷向午栎的人缘就这么差吗,便问蔡泰书为什么。他回消息说:”那还能因为什么?太厉害了呗。”我当时好奇心更加浓厚,向午栎真的有这么厉害吗?
后来也许是到大学时我才知道,我是很慕强的那一类人,但是又不完全是,他是我满心满眼的憧憬,也是我为数不多的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