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无一失的法子。”
“没有,”江永道:“不是有位大人的母亲容易怀孕么?她吃尽了生育的苦,寻了无数偏方,结果倒被偏方给害死了。”
柳璨听过这事,那位大人也算是文坛泰斗,他母亲去世时,他尚未发迹。等他发达后,为母亲作记立传,很多人都知道了他母亲的事。
江永又道:“你要是真怕她怀孕,要么,你们干脆别做?”
柳璨没有回话。
江永便笑了:“你要是不做,那娶不娶她,又有什么分别?”
柳璨哑着嗓子:“我当然会娶她。”
“是是是,听说赵夫人都准备好聘礼了,”江永抬头望着天空,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转头望着柳璨,音调陡升:“你疯了?!”
听柳璨这话的意思,他倒像是……
柳璨没回话,江永渐渐皱起了眉。
尽管与江永谈论的话题比较沉重,柳璨第二天还是兴致高昂地来见顾昭。
顾昭一早就坐在了秋千架上。见柳璨来,摸出个小瓶子给他:“昨天忘了,这个给你。”
柳璨挤到秋千架上,接过了小瓶子:“这是什么?”
顾昭笑:“听说是麻沸散,不知道有没有用。”
“你怎么什么都有啊,”柳璨乐了,打开瓶塞看了看,又轻轻地闻了闻,可惜他不通药理,最多只会些推拿按摩,并不能确定:“我回去让林大夫看看,回头给你答复。”
“我看你有模有样地又看又闻,还以为你知道能认出这东西呢,”顾昭被柳璨方才的举动给逗笑了,又故作无事地问:“江永有没有跟你说什么?”
这瓶麻沸散是从赵郎中处得来的,赵郎中是在丰乐楼遇到的,丰乐楼里有一位简讷,简讷画了张美人图送给她,她则满心忐忑地担心柳璨吃醋。
现在拿到了麻沸散,顾昭便不由自主地想到了简讷,一双眼紧张地盯着柳璨,想看看他听到江永的汇报后有什么反应。
柳璨似乎没注意到顾昭的紧张,只是收好了小瓶子:“昨天罚了他二十圈,他说我睚眦必报。”
顾昭想到简讷的忐忑顿时被昨日的尴尬给冲散了。
顾昭道:“江永有没有提到简讷?”
柳璨道:“我跟他又不熟,提他做什么?”
顾昭不信:“真的?你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
柳璨平时都挺成熟的——逗她时除外;柳璨平时也挺大方的——吃醋时除外。
柳璨揽过顾昭的肩膀:“你不是说过,让我信你?你都发话了,我还有什么好生气的。”
“是吗?”顾昭认真地看着柳璨的脸,忽然笑道:“好,那就不告诉你了。”
柳璨没吭声。
顾昭将头靠在柳璨肩膀上。
顾昭其实并不清楚柳璨为什么那么讨厌简讷。不过,既然柳璨都不过问她有关简讷的事情了,顾昭自然也不会去问柳璨答案。
察觉到肩头的重量,柳璨道:“昭昭,父亲明日就回来了,过几日我就来下聘,好不好?”
顾昭照例将自己完全摘了出去:“还是那句话,婚嫁之事问爹娘,我只管听爹娘的安排。”
柳璨便不再言语。
定远侯府中,柳璨走到柳彻面前:“爹找我有什么事?”
“关于顾家丫头的事,”柳彻放下手中的书信,抬头看着柳璨:“你确定自己喜欢那丫头?”
柳璨正色道:“儿子确定。”
柳彻坐直了身子,道:“先坐下吧。”
柳璨没动,皱眉望向柳彻,道:“爹忽然提起昭昭,是有什么缘由么?”
见柳璨依旧直挺挺地站着,柳彻也不强求,道:“你二哥来了书信,说陛下身边的梁芳梁公公今天找到了他,问我有什么喜好。”
说着将手下的书信递给了柳璨:“你也看看。”
柳璨皱着眉接过书信,道:“二哥不是向来不写信么?”
信纸上只有寥寥数字,说陛下有感于柳彻战功赫赫,让梁芳过几日去犒赏他,并问他想要什么。
柳璨将书信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将信纸递回给了柳彻,言语肯定:“这书信,是梁芳让二哥写的?”
柳彻点了点头。
果然,二哥时常在宫中当值,性格素来谨慎,只言片纸也不肯流传出来。如今突然写了书信,定然不是二哥本意。
柳璨又问:“大哥呢?爹怎么只叫了我一人来?”
柳彻道:“这件事,与你大哥无关,只与你有关。”
柳璨抿紧了唇,沉默片刻后,道:“和昭昭有关。”
柳璨言语中满是肯定,柳彻缓缓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