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兵去了前线,令人费解的是皇帝竟然无动于衷?”“小声点小声点,这城里未必都是百姓,指不定哪个朝廷的听到你这话,可是要杀头的!”确实,当朝大臣周言此时正在街上,周言这个人,很急于在皇帝面前表现,立功,但无论如何皇帝就是不器重他,只喜欢宋淮的提案,这个人嫉妒很久了,于是他打算来听情报好报备给皇上,说不定会给他封个什么官,什么知州。
当晚周言便前往朝廷私下面见皇上,皇帝早早歇下了,被他这一通叫起来,心里正发毛,“爱卿,所来何事?”褚营压制住自己的怒火,“启禀皇上,臣近来听闻边关将开战,不知您派不派兵呢?”周言眯着眼观察褚营的神情,褚营一脸不屑,“那你怎么看,朕是派兵,还是不派?”“臣以为,魏将军既然未向您禀报此事,说明他有十足的把握,便可不派。"
本以为褚营会给他个好脸色,却不曾想,只有一顿痛骂。“那你知道还来烦朕!滚出去!你所禀报的事昨日宋大人早已禀报过了!”
……
宋淮,怎么又是宋淮!周言咬牙切齿,怏怏的离开了寝殿。
长途跋涉,魏拣在此时也到达了边关,宋书弦看到几万大军前来支援,他赶紧出营迎接魏将军,魏拣知道他,但宋书弦只是知道魏拣将军战无不胜。“将军,多谢支援。”“国家有难,怎能不顾?”宋书弦笑笑,抬起手,侧过身去,请魏拣进营帐商讨战略。
二人面对面坐下,看着眼前的地图纸,宋书弦陷入了沉思。魏拣看向他,开始发问,“宋侍卫想好了吗?褚画扇是救,还是不救?”“救是肯定要救的,但策略还未想好,将军这么问,一定是有了想法,可否现在说?”宋书弦回答。
魏拣低下头,手指指向一处地点,正是敌寇来时的地方,“看这里,这是他们来时的地方,背后有条河,前方则是一望无际的土地,这里不适宜躲藏,若是此次没有充足的准备,他们一定会过河回老巢,而我们要做的就是压制,敌不动我不动,假意许诺开城门,实则救人于水火。”
“魏将军,多谢指点一二,侍卫明白了,您的意思是,派几只军队绕到敌后,在士兵假意交换人质时,城门上的弓箭手已准备就绪,敌寇慌张必会后退,这时那几只军队埋伏河中,敌来便杀之。”
“不错,我意正是如此。”魏拣长舒一口气,“但在敌寇眼皮底下做手脚恐怕有风险,尤其是换人质的那个人。”
“我来吧。”宋书弦一脸严肃的说道,“此行有风险,不能让士兵们冒险。”魏拣看着他,点了点头。
敌寇们步步紧逼,今日必须要做个决断了,“喂,前方的将军们,想好了吗?救她还是送她?我等已经等这个答案两日了!”为首的统领木里图大声喊着,“再不给出答案,我便当你们投降了!”
“大人莫急,我等已做好决定,公主殿下金枝玉叶,我等自然是要救,并且还要风风光光的救。”魏拣站在城门上,双手背后,身旁站着宋书弦,眼神凌冽。魏拣转过头给了宋书弦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宋书弦心领神会,毅然下了城门,魏拣看着他的身影,身材伟岸,头也不回的向着前方走,他看到了他身上的勇敢和坚毅。
走到敌寇面前,面面相觑,“宋侍卫,怎么是您亲自前来领人?”木里图给了宋书弦一个笑,让人捉摸不透,宋书弦也回他一个笑:“亲自前来,才能表明诚意,不是么?”
“先请宋侍卫让你的士兵打开城门,臣才能将人放心交给您啊,您说是吧?”宋书弦没想到他会出阴招。他维持着脸上的笑容,“好。”
褚画扇心里波涛汹涌,她本来根本不抱希望会有人救她,一个已经被当做工具的公主,还妄想能回到以前金枝玉叶的生活吗?但此时眼前这个看不见的人居然愿意救她,但她很快意识到这应该是一个计划,于是脑海里便一直在想有什么法子……直到听到对面人说了“好”字,她想到了法子。
虽是眼睛被黑布蒙住,嘴却还能说话,“且慢!”宋书弦刚要开口的唇闭合了,转过头看着她,木里图的眼神变得凶恶,“你想干什么?”褚画扇并未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用自己没被捆绑起来的手肘狠狠的撞击木里图的肚子,对方吃痛的大叫一声,“啊!贱人!你干什么!”褚画扇扑向宋书弦的方向,立马对宋书弦说:快!下令!
宋书弦很快意会,转过头对城楼上的魏拣挥手,弓箭手们早已上好弦,魏拣冷面挥手,弓箭手们收到指令并一齐向着木里图的方向拉弦,蓄势待发。
“趴下!”宋书弦搂着褚画扇,向地上一趴,他用胳膊护住她的头,她一趴下,感受到的不是僵硬的,粗糙的土地,而是柔软的,健硕的手臂。
“谢谢。”褚画扇说道。
宋书弦感觉自己头上不停的有箭矢略过,等平静后,宋书弦回头一看,木里图早已万箭穿心。
身后的敌寇们没了首领,就像群龙无首,纷纷落荒而逃,而在水中埋伏着的士兵们,像海底的鲨鱼一样掠食弱小的沙丁鱼群,一场厮杀,大半敌寇死于此地,剩下的连滚带爬的四处逃窜。
宋书弦扶着褚画扇站起身,轻轻拿下她眼上的黑布,露出褚画扇的脸,她好像长着一张坏坏的脸,两弯浓浓的眉毛泛起了柔柔的波澜,像是夜空中皎洁的上弦月。“谢谢,我叫褚画扇,你叫什么?”宋书弦长长的眼睫眨了眨,“宋书弦。”
“宋,书,弦?很诗情画意的名字,都说宋家出人才,今日一见,属实不凡。”褚画扇挑起一个微笑,脸上有些泥土,但还是遮不住她白皙的脸,宋书弦没敢看她,丢下一句“跟着我”后,就自顾自的往前走了,褚画扇看着他的背影,紧紧的跟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