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青兰向左鑫和赵大夫道歉:”适才,内子多有唐突,请左公子谅解,你们的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改日青兰一家必定登门重谢。”
左鑫:“赵大夫是我们期州有名的大夫,相信令妹的伤很快就能恢复了,还有嫂子刚才也看过了,她只是动了胎气,多卧床休息就好,不要过于担心。”
左鑫脸颊不知为何有些泛红,似乎想要急着要离开。
赵大夫面色凝重对着许青兰说:“令妹的手,恐怕……”。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她的手掌经络被刺入的木条斩断了,恐怕会影响她的手指灵活性,只是现在还不能断定被影响的是哪一个手指,亦或是全部的手指。”
许青兰当下眼前一黑,差点晕厥。
许青兰:“这……这可如何是好?”
妹妹在刺绣上极有天赋,是吴平大师的关门弟子,假以时日,必成大家,况且尚未婚配,这手要是落下残疾,如何寻得好人家?
许青兰:“大夫,我求求你了,大夫,想想办法保住她的手,求求你了……”
说着就要跪下。
大夫出手扶住许青兰。
赵大夫:“那好吧,我回去再看看医书,再研究研究,你先回去吧。”
韩师傅站在一旁十分愧疚,郑重对许青兰承诺道:“公子,实在是对不住,如果小姐真的落下残疾,韩某一定会广寻名医为她治疗的。”
并将自己腰牌交给他,“请公子把这个转交给小姐,以后不论遇到任何困难,就到飞燕镖局找我,不管何事,我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在屋内照顾女儿的许老夫人察觉到门前丈夫异样情绪,脸色微变。
找来吴氏,“春珠,你来陪小菊说说话,我和你爹去后院把药煎了。”
许老夫人:“老爷,这可怎么办?我的女儿命好苦啊!”
她听完丈夫的转述已泪流满面。
三天后
许青菊:“我的好嫂子,你就告诉我,爹娘他们这几天是去哪了?怎么都不来看我?”
她用没有受伤的左手轻晃着吴氏的手臂撒着娇。
吴春珠:“哎呀,爹娘这两天都忙着归置新宅子,所以才会没有时间来看你,但是婆婆叮嘱我每天给你炖一碗补汤,你要乖乖喝完哦。”
她心里虚得很,根本不敢与小姑子对视。
许青菊:“嫂子,你说谎了哦。”
她正用没有受伤的左手缓缓地搅动着补汤。
吴春珠:“小菊,你别多想……”
完蛋了,被发现了,正要解释?
许青菊:“我怎么会多想?”
以她娘亲爱干净的性格,新宅子不得打扫不下三遍,是不会罢休的,这一次能借着养伤逃过一劫,她偷着乐呢。
赵大夫:”恢复得不错,这几天多动一动小指头,我过几天再来看看。”
小药僮收拾着药箱。
吴春珠连忙追了出来。
问到:“请问赵先生,我小姑子,她的手……”
赵大夫整理着药箱的带子。
回答她:“目前看来,恢复得很好,受影响应该只有小拇指。”
闻言,吴春珠轻轻吐了一口气。
三个月后
“阿兰,你妹妹最近是怎么回事?”
许老爷像做贼似的,一个粗汉子如同小闺女般蹑手蹑脚的”飘”到儿子身侧,轻声细语的压低声音问。
许青兰:“什么怎么回事?”
一头雾水,爹没头没脑的突然冒出一句,谁晓得他在说什么,他又不是神,也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
许老爷:“你没瞧见她最近很不对劲吗?老是魂不守舍的,我从她面前走过,她却好似没瞧见,刚刚还叹了一口气。”
许老爷觉得新地方,风水不好,女儿可能中邪了吧!得找大师收一收魂。
处理公务的许青兰放下手中的狼毫,偏着头想了一下,答案跃于脑中。
许青兰:“难道妹妹倾慕于左家公子?”
许老爷:“胡说什么!你妹妹才几岁?她懂得什么……”
儿子这张嘴胡扯一通,许老爷往儿子脑袋上一拍。
许青林揉了揉发疼的位置。
许青兰:“爹啊!妹妹今年都十五了,别人家的女子都相看好几个的年纪了!”
“什么,你妹妹有十五了,的确是大了……”
许老爷突然喃喃自语,意识到女儿已经十五岁了,他突然陷入极度的忧虑中,好无措。
许青兰:“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爹要为妹妹做好当岳父准备了,别到时候手忙脚乱的,让你未来女婿看笑话。”
以爹的个性,妹妹成亲的时候会哭得唏哩哗啦,肯定是一把眼泪一把鼻涕。
许老爷:“你敢消遣老子是不是!”
他瞪大了眼,一脸”你皮又痒了”的表情。
许青兰:”好嘛!好嘛!是我的错,是我错,父亲大人有大量,不许生气了。”
先低头又不会少块肉,阿爹很好哄,就是个宠孩子宠到没边的笨爹爹。
看似很久,其实不远,姑娘家的青春如四季变迁,一眨眼间就长大成人了,袅袅身姿细腰肢,柳眉杏目芙蓉面,轻风拂面颦蛾眉,淡扫朱色迎花轿,十五岁真的不小了。
许老爷:“儿子,你说你阿妹是不是心里有人了?我们是要直接问她还是悄悄打探,你给拿个主意,看她又在楞神了,一双鞋也不知要纳到什么时候,我都不知道何时才能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