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证据，没想到傅队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
傅寓东停住脚步，无奈问她：“封小姐想做什么？”吃饭，还是加飞信？
“我想见陈言。”女孩斩钉截铁。
傅寓东有些意外：“这不合规矩。”
封西：“我已经知道你有这个权限了！”
“……”傅寓东，“他是三级感染者，还有特殊能力，即便是我们的工作人员也不能轻易近身。你和他见面，说不定会被他蛊惑。”
封西话一转：“你在担心我？”
傅寓东：“只准见半个小时，且全程穿着防护衣。”
他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封西得意地笑着，跟了过去。
陈言被关闭的地方让封西很意外，竟然是在地下。
傅寓东没有带她到那天在Pad里看见的像是实验监控室的地方，而是一间防护严格的会面室，有点像是监狱里的那种，特质的玻璃将房间隔成两半，只留了个可以说话的窗口。
封西全身被防护衣遮得严严实实，只面门那儿是透明的。据傅寓东说，这防护衣是SHD的装备部专门研发的，能隔绝大多数感染者甚至精怪的手段。
好用应该是挺好用的，至少封西再见陈言就觉得他长得也就那样。
玻璃那一边，陈言被人带进来，几天没洗漱，他脸上胡茬也冒了出来，精神萎靡，走路的时候垮肩驼背。
就，莫名感觉挺猥琐的。
陈言一见到封西就激动了，急匆匆地跑近，拍打着玻璃。
“封小姐！封小姐你是来带我出去的吗？这里的人都不是好人，他们污蔑我！封小姐你要相信我啊，我还要比赛呢，你说过要捧红我的！”
他期盼地看着封西，暗自疯狂地运转着自己体内所剩无几的力量，想要让封西更加仰慕自己。
却见封西冷笑一声。
“捧红你，你也配？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还敢骗我？你知道我为你浪费了多少钱吗？被封有知道会笑我一年的程度！你可真是脱了裤子撵老虎，不要脸又不要命啊，还带你出去，你丫就在监狱里呆一辈子吧。你放心，我还会为你请最知名的律师，一定把你的罪行拉到最高等！”
封西骂起来人来，气势隔着特制玻璃都挡不住。
陈言脸都青了。怎么不管用呢！那时他特意积蓄的力量，即便是这层玻璃、穿着防护衣也不管用的，为什么那些力量一到封西身上就消散了？
“封小姐，我也只是被狐精欺骗的受害者，他感染了我，我才会助纣为虐帮着他吸收信仰之力，按照《特殊事件管理条例》，我只用服刑三到五年就能出来了。”
封西挑眉，看来这渣宰还不知道自己做的其他事已经被查出来了啊。
陈言低下头：“封小姐，我也只是一时鬼迷心窍，等我出去，我一定诚心改造，重新做人！”有那么多人信仰他，等他离开被设下限制的SHD，他又能重新吸取信仰之力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东山再起之日，再报今日耻辱！
他以为自己掩饰好了不甘怨毒，不料封西将他看得透透的。
“还想出去祸害人呢？你当我说的话放屁啊，我说了，你会在监狱呆一辈子！私联、睡粉、骗钱，MJ未成年人，陈言，现在的你已经臭名昭著，别说你出不去，就算你出去了，也只会一辈子遭人唾弃！呸！”
陈言如遭雷击。
怎、怎么可能？那些事怎么会被查出来？所有的记录他都删得干干净净，拍的视频也存在U盘里放在绝对不会被人找到的地方。那些女生要么爱慕他，要么害怕他，绝对不会主动报警。
明明天衣无缝，怎么会被查出来？
想到自己犯的那些事，可以量的刑，陈言终于害怕了。
他立刻跪下来，痛哭流涕：“封小姐，你救救我！我错了，我错了！只要你能救我，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你不是喜欢我这张脸吗？我愿意当你的男仆，封小姐，只要你能救我！”
封西快被恶心死了，她才不会要这种男仆。她是颜控又不是二傻子！
“你好大的脸啊……”
会面室外，监听的工作人员摘下耳机揉了揉耳朵，小声和一直等着的傅寓东吐槽。
“傅队，这姑娘真了不得，嘴上功夫一套一套的。”他耳朵都疼了。
傅寓东听着耳机里传出的中气十足的声音，也觉得好笑。
“随她骂吧，总得让受害者出口气。”
等封西再出来时，整个人都舒坦了。这些天的憋屈，终于给发泄出去了。
“你见陈言，就是为了骂他一顿？”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是傅寓东。
“对啊！”封西意气风发，“我爷爷曾经说过，有气就一定得发泄出来，所以主打一个谁让我生气就找谁发泄。”
傅寓东觉得很有道理：“老人家有智慧，生气对身体不好。”
他说这话的时候，背对着走廊另一边的窗户，窗外的夕阳照射进来，背光的脸上一片阴影，却愈发显得五官深邃。
野劲儿里捎了一分温柔。
迷死人了。
封西觉得自己刚刚被陈言恶心的幼小心灵又得到治愈。
她眼神盯住傅寓东不放；“傅队，你要不转行当明星吧？”
傅寓东：“？”
封西：“真的！你这颜值，不去当明星简直是广大网友的损失！你就该造福全人类，每天给大家洗洗眼睛。你去当明星，我就给你当站姐，保证你火遍全世界！”
傅寓东转身就往电梯那走，封西跟在后面喋喋不休，极力劝说。